梅子轩很少遇到表现如此酣畅的人,少与女子配合,但今日与朱如玉的第一次合作竟然可以说完美,更让他对朱如玉添了好感。
一曲终了,全场的掌声经久不息。
朱如玉微微喘息着向梅子轩福身感谢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负责评审的十位夫人,其中有七位将自己的月季花指给了朱如玉,甚至还有人过来想朱如玉讨教胡旋舞的一些技巧。
李氏又气又惊讶,气的是自己的女儿早早被朱如玉打败下了场,而她出尽了风头;惊的是,朱如玉的内力竟然如此之高,再不是一年前那个胆小懦弱的废物,她的风华开始绽放——这绝不是好事!
最后的结果,朱如玉获得了第一名。由上届花魁林大乔亲自将一串花型玉珠链子带在她的胸前。
当下,梅夫人邀请她与林大乔三日后来梅府赴宴,并且拉着朱如玉,叫她与自己坐在一处说话,喝果子酒。
那些质疑看不起的目光在此时隐去不少,即使有依然不满意朱如玉的,也一时无话,因为她们想挑战朱如玉,内力不够;而论才艺,能像朱如玉那样演绎一段胡旋舞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她们只能干瞪眼,羡慕又嫉妒地看着梅子轩与朱如玉跳舞,看着林大乔含笑为对方戴花珠——花魁身份的象征。
宴会之后,梅子轩亲自送朱如玉出府。
路上,趁别人不注意,梅子轩低语道:“今日表现不错……”
“那是梅院长光彩照人啊,”朱如玉别过头,靠近梅子轩耳边,吃吃笑道,“我严重怀疑,那些夫人中有一半是投给你的……”
梅子轩俊脸一窘,斜睨了朱如玉一眼,“我的动作很少,主要是配合你,好不好?”
“嗯,你只要站在那里就好——花魁选拔没有规定不可以找配合者,我没有违反规定,自然也赢得理直气壮,朱如美太自信,所以没有请外援,”朱如玉犹豫了一下,又靠近梅子轩,兴高采烈低声道,“闻说梅家主胡旋舞也跳的很出色,你说我要是邀请到他的话,没有给我投票那三个夫人会不会倒戈?”
“错,”梅子轩直接否定了朱如玉的假设,“最后的结果是,你可能一支花都没有,她们都知道家母善妒……”
朱如玉一愣,随即掩口呵呵而笑,乐不可支。她没有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梅子轩竟然还有幽默的一面。
前面不远的朱如华与李氏听的后面朱如玉与梅子轩叽叽喳喳说的兴致颇高,气得
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却无法在梅子轩面前暴露半点。
尤其是朱如华,听到后面朱如玉的笑声格外刺耳,手里的帕子几乎要撕裂一般,紧紧攥着,来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与屈辱。
出府后,梅子轩与朱蓉很客气的告别,然后提醒朱如玉记得来赴宴,马车可以继续使用等。
对于梅子轩的举动,朱如玉心里明白,他无非是想委婉帮助自己,叫朱蓉面对自己时有些顾忌而已。
所以她故作熟络地对梅子轩说道:“明白,奴家会按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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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李氏脸色比锅底还黑。
朱如华见状,打起精神安慰道:“母亲,不必为此烦恼,左右女儿的心思并不在梅家公子身上,而朱如玉将林家二小姐打败了,也给林家与梅家设了一个障碍。不过,梅家公子不见得会接纳她,母亲大可放心。”
“不会接纳她?”李氏柳眉紧蹙,银牙轻咬,“可她与梅公子一路说笑,回来坐的车子都是梅公子的,怎么说不会接纳她呢?”
一旁的朱如霜犹豫了一下,插进话来,道:“她去天石时,并不是梅公子推荐,而是广阳王推荐,去了天石之后,她接触最多的是广阳王与秦院长,梅公子的确不长接触,我估计这次回来也是广阳王委托了梅公子照顾朱如玉……”
她的话更让李氏与朱如华嫉妒不已。
“她脸上解了毒后,越发的像那个狐媚子,难道广阳王看上了她?”这个判断更让她气愤又郁闷,司徒家的婚事她谋算了很久,终于属于自己的女儿,现在若是广阳王真的看上了这个废物,那以后自己可还能控制她什么?无论如何,不能让她与广阳王有了关系。
朱如华想起朱如玉故意插在自己与秦少羽之间搞破坏,心里痛恨不已,“母亲,之前我靠近秦院长,本来也有机会的,可几次都叫朱如玉横插一杠,生生坏了我的事!”
“有这样的事,你为何不早说?竟然让那个废物压了一头?”李氏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她又想起崔珍儿在世时,自己就被对方压着,现在自己的女儿竟然会重蹈覆辙,被朱如玉破坏好事,心里对朱如玉的厌恶更深了一层。
一行人回到朱府府门前,下了车。
朱荣非常不高兴,一下车就径直回到主院去了。
李氏心里有事,此时也懒得与朱如玉做口舌之争,便跟在朱荣身后,直到进了屋子,李氏以帕子掩面乌乌啼啼地哭了起来。
“好了,哭什么呢。”朱荣心里烦躁,语气不耐地阻止对方。他自然知道李氏哭泣的原因,他也同样不痛快,所以不想将这不痛快变成双份。
李氏眼泪盈盈,坐在朱荣下首,哽咽道:“老爷,您也看见了,今日若不是二姑娘,如华就可以进前三,这样也可以成为梅府的座上宾,与梅公子距离靠近了——我伤心的不是这一点,天石学院时,有万剑山庄的少庄主做院长,正好教导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