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点了点头,“算算脚程,杨大人和岳飞哥哥也快到了,俺这就原路去寻,三日之后若是俺能够及时返回,便依此行事!”
张显也不加拖泥带水,“快去吧,时间紧迫,俺这就回去了。”
王贵抱了抱拳,随后便转身离去,张显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大步回去,临时搭建的营帐之处,常胜军的几个士卒只是笑骂道,“你这厮是怎么回事,撒泡尿都能去这么长的时间。”
张显尴尬的笑了笑,“俺回来的时候却是寻着一只野兔,正想抓回来个弟兄们开开荤,未曾想那畜生溜得倒是飞快,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俺找了半天也没见着。”
常胜军军汉也未曾多想,一个个都只是道了一声可惜。
……
杨凌领着兵马,此时此刻,已经距离易州城下不过十余里,重骑兵马远远的坠在后面,一路之上却是未曾见到一个哨探之人,杨凌正在踌躇不决,现在距离易州城已经是不远,若是再往前,恐怕就会惊动他人,奇兵之效便远远的收不到了。
一路之下都是有着张显留下的记号,不管是怎么一个情况,总得将他们联系上才好啊,如果时机不到,三军将士千余人马就只得在这野地里面风餐露宿数日。
岳飞骑马过来,行伍当中,只是不能全礼,便在马上保抱拳,“大人,若是再往前恐怕会暴露了行迹,俺们是不是就在此处等等?”
杨凌“嗯”了一声,“已经行不得了,传令下去,原地休息,未得军令,任何人不得离队乱窜,不得高声喧哗。”
身边的一名亲兵听罢,便大步迈出,向着长长的队列一路行去,便走便低声道,“就在此处歇脚,不许妄自离队,不得高声喧哗,有要方便的禀报本都都头,快去快回……”
杨凌见此,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回身对汤怀道,“汤怀,你带几个人兄弟悄悄摸上前去,联系王贵,这易州城中,究竟是如何了……”
汤怀不发一言,只是回过身,点了几名军士,正准备出发的时候,却见远远的便是一人跑了过来,杨凌眼尖,当即就道,“赶紧将此人拿下,莫要泄露了我们的军情。”
岳飞见此,立刻把手一挥,“弓弩准备!”
走在最前面的军士立刻一字排开,腰囊之中神臂弓齐齐取出平胸抬起,一支支箭矢锋利得在阳光之下显得尤为的谣言,岳飞大声喝道,“前面何人,住脚停步,若敢妄动,俺们的家什可不是装模样的。”
却见前面的那人只是看了一眼便大声的回应道,“却莫放箭,否则俺死得岂不是冤枉了一些……”
“嗯?大人,这声音,俺听着怎地有些耳熟!”岳飞回过头来问道杨凌。
“还熟个屁,不就是王贵那臭小子吗?都把箭放下,王贵,你且上来就是,刚才都是你家岳飞哥哥要谋害你,不关我的事情,你千万不要打死他……”杨凌顺手往岳飞一指。
岳飞忍不住抽了抽脸颊,眼神当中满是幽怨,就像……没错,就像受了气小媳妇儿……
王贵跑了上前,杨凌却是正了正神色,“王贵,易州城之中,此时情形如何了?”
“大人,张三哥和薛永已经成功混进了城中,此时此刻已经将城中的情形摸得一清二楚,易州城里,兵马不足千人,半为常胜军,半为辽军,镇守此城的并非郭药师,乃是辽人派遣在此地的奚人监军,唤作萧余庆。”王贵只是一五一十的回答道,一点也不见拖沓。
杨凌道,“别着急,先喝口水!”
杨凌说完之后,身边的马小英就将一个水囊递给了王贵,王贵也不客气,猛地灌了一口,“俺正怕大人行军慢了,赶不上时候,这才急忙往南一路寻来,俺们的马儿早就是散放得野了,也找不到了,徒步而来,未曾想到就在此处撞上了。”
岳飞听闻到此,严厉的面容总算是轻松了几分,甚至带有几分微笑之意,王贵见此,心中就是更加高兴,岳飞一直以来都是几兄弟的主事之人,平日里不管是习武还是其他,都是甚为苛刻,几兄弟也不怪,这都是为了他们好,说实话,几人还真有点怕他,有一丝长兄如父的感觉。
王贵喘了一口气,便是接着道,“张三哥儿已经寻到俺,说是三日之后,夜间子时便诳开东城门!”
杨凌听到此处,眼睛之中顿时就闪过了一丝精光,“好,却是辛苦你们几兄弟了,来人啊,给王贵准备一匹马,立刻回去,告诉张显,三日之后,杨某一定发兵,奇袭易州,夺下这泼天似的的大功,届时三军将士,人人皆有犒赏,届时大家卖命就是,我总是在你们身边,绝不后退半步!”
岳飞,王贵,还有汤怀以及周遭将士齐齐拜倒,“敢不为大人效死!”
“且去吧,某就要看看,这阻挡了我们汉家儿女百年的幽云大地,究竟是何阵仗!”
……
今日轮到薛永值守东门,随同自己一行行事的只有三个兄弟,而城门之处还有数名辽人,外加常胜军其他的十几名军士。
张显等人今日轮空,但是此时此刻,每个人都是失了眠,早就是聚集在一起,只等子时,就一起杀向城门。
关键之时,还是要看薛永这边行事,说句实话,如果是正面碰撞的,就是他们这些人手是远远不够的,动静稍微打起来,惊动了赵鹤寿和萧余庆,这些人不过就是做好了一死的准备。
入夜之后,薛永便带着弟兄前往东门交防,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