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端坐在天井旁,体内气息有序流转,竟有额头的血月几次强化,渐渐的变得越发
罗宁坐在他对面,只觉得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叶然没怎么思考过月族额头血月的由来,本以为只是一种遗传,但看了森罗万象卷上关于月族的介绍才发觉并非如此。
人的区别在上古时期就有了区别,其中最明显的是对死去之人的感应,譬如狗能够闻到不详之物的气味,开了天眼的人能够看到寻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人在额头双眉之间本就有连接着天与地的关窍,月族先祖长年累月的冲击才打通这处关窍,又经过无数次的祭练才形成这轮血月。
叶然的血月虽然早已开启,但并没有意识到血月是他的功法和灭世灾焰的关键所在。
他本身并不具有火属性的本源,但早在一年前便已经能够熟练使用灭世灾焰,他一直以为这是与月族君王的血脉相关,但看了森罗万象卷才知道其实不然,他的火焰是得益于额头血月对他体内气劲的一次次强化,最终催生出可溶钢化铁的温度,继而生成烈火。
血月对月族而言即使强化自身气劲,辅助自身功法的关键所在,也是月族与天地沟通的方式,诸神黄昏之时各族都被三州九道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只有月族提前做好了准备,这便是得益于血月。
叶然距离这样的大能自然还相差甚远,此时的他只能一面了解血月一面习练瞳术,至于真正东西血月对他来说还遥不可及。
体内的气息已经经过血月的数次强化,他们源源不绝地从奇筋八脉,四肢百骸流转到双眼,隐隐有红光从他闭合的双眼中透出,而让人难以忍受的热度也以他为圆心向外辐射。
“嗤”,
一点火苗在他身前凭空窜起,随即又寂然消散。
他对于这赤色火焰已经操控的纯属,但想要用双眼控制究竟是差得远,瞳术的修炼远比他想象中要困难。
罗宁站起身又远离了他几分,这一个月来他身上释放的热量越来越让她难以承受,看了一眼日历,八月十四,已经进入这里三十九天了,杀戮之岛一切如常,只是不知羊角大陆现在又是怎样的一番光景了。
杀戮之岛东面,白云烟等人又是铩羽而归,经过杀戮之岛时几人都有心绕开,一路疾飞出了海域,直到登岸时脸色才稍有缓和。
这处港口本是新物种禁区所建,禁区虽然在外名声不好,但对附近的村庄的渔民倒是不错,故而以前这片海上总有渔船,其后陆明秀卧底第六天神殿的事败露,罗宁和贝玉明窃取神器的事也败露,神殿对新物种禁区赶尽杀绝,人偶师仓皇出逃,这里自然就归了神殿接管,由于杀戮之岛的船常在这里靠岸,神殿便对这里添了诸多管制,下海的渔船自然而然的就少了。
再然后东西两个极点通天柱被毁,三州九道的老怪物亲自压阵,麾下一众高手势如破竹,短短十数天伊波邪地以南的重镇就几乎全部沦陷,只有临霜城和寥寥几个不显眼的地方还在苦苦支撑。
甫长城之外守护通天柱的奥林匹斯神全部被困在冥府,在冥界的最底层,塔尔塔托斯与提坦神呆在一处,负隅顽抗。
很多年以前,他们拿起兵器,将提坦神束缚在地狱最底层,自己摇身一变成了大陆的主宰,他们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被困在那里,弹尽粮绝。
而一个月之后三州九道已经扩张到了伊波邪地已被,这里自然也变沦陷了,为了争夺有限的天地灵能,他们只留下了自己辖区内有限的人口,种族,其余人等尽数屠灭。
这里的人已经没有生存空间了,海上没有一艘渔船,陆地上空有一堆建筑,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白云烟等人登岸的时候心内都涌起一种空寂之感。
他们本是历经了战火,见惯了杀戮,对于这种寂静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但此时心境却是不同。
一个月前从杀戮之岛上空知难而退,他们又接到任务,与摩罗道,地灵道的一众高手赶往东大陆,因为三州九道的高手也是第一次进入这个世界,万年之前的黄昏只是惊鸿一瞥,其后两个世界就被彻底隔绝,对于东大陆自然也是不了解。
而当他们发现东大陆时自然欣喜若狂,虽然由于空间的封闭他们一时半会儿还无法进入,看起来也比羊角大陆要难啃一些,但对于征服者来说还有什么比开垦一块**地更有成就感的呢?各道界的老怪一合计便派出了高手赶往东大陆。
这就是白云烟等人那惊心旅程的开始,他们一行一百多人,以地灵道镇山之宝空间锥进入东大陆,却没想到这次探查完全就是一场噩梦。
那片土地白天的时候也沐浴着阳光,晚上的时候也有星辰漫天,然而日光所照,黑夜所至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驯服的羔羊,相反,那里或是堆叠如山的尸体,或是危机四伏的杀戮之地,隐在黑暗中的怪物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长有翅膀,尾巴长长,手握钢叉的小恶魔;歌声惑人,人面鱼身的海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你背后的鬼婆婆.....最让他们恐惧是一种身高三丈,浑身斑点,皮肤好像皱巴巴的牛皮纸一样的怪物,它拥有人所拥有的一切理智和智慧,力量却超越人能达到的极限,它背后巨翅一张便能掀起狂风,张口一吐就是风雷滚滚。
一行人中有半数都是死于那个怪物的猎杀,想起那怪物弑杀的双眼白云烟仍旧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