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的公园银装素裹,纯白一片,几栋小楼恰到好处地点缀在公园东边,花圃环绕,清泉流石。
已经升任校长和副校长的杰兰顿,米尔兹很是有情调地在办公室煮了一壶茶,看着窗外皎洁一片的雪景。
有朗朗读书声从外面传来。
米尔兹端着茶杯道:“有钱真是好啊,想当年咱们两在学校里也是烂泥扶不上墙,连毕业都靠作弊,现在却成了校长,嘿嘿,嘿嘿”,
他笑的很是得意。
杰兰顿白了他一眼道:“少往脸上贴金了,洛伊丝是怕咱们教坏了那帮小孩子才给了咱们一个校长的名目,其实也就每天往这里一坐,喝茶看报,其他什么事也没有”,
米尔兹道:“那还不好?让我去教书育人我还不乐意呢”,
杰兰顿道:“拜托,咱们现在是免费教学,不仅自己给自己开工资还要承担这里所有的费用”,
“还要给洛伊丝这个家伙付工资”,说到这里只觉得既愤怒又委屈,道:“昨天老头子还说我败家,真是....哎...”,
“诶,钱嘛,不是个事,我老妈的私房钱随便拿一点出来就够了”,
“那以后费用全由你承担得了”,
“那怎么成,我虽然不在意,但要是传出去了岂不都说血豹家被灰狼家给比下去了,到时候你可要被人看扁了”,
“你不说,我不说,洛伊丝,这种事怎么会传出去呢?”,
“你不说,洛伊丝不说,但我怕我会忍不住说出去啊,哈哈哈.....”,
“你这个混蛋”,
说话间瞥见皎白的窗外出现一点红白,一个穿着铠甲的青年顺步走上阶梯,走到一楼的教室窗边。
“咦...那个人”,
.....
教室的黑板前洛伊丝正给学生们讲解着本源和气劲的基础知识,她在黑板上画出了技能树的图案。
这一年来她的变化很大,不再是当日那个草帽金发,意气飞扬的小狸猫,此时的洛伊丝穿着灰色的绒衣,鹅毛围巾绕了几匝盘在脖子上,淡妆粉面,看起来很是温婉而雅致。
只是她仍旧带着一副墨镜,眼角的疤痕虽然很小,但她总是小心翼翼不想让人看到。
叶然默默站在窗外看着她,听她柔声细语,耐心地给学生们讲解着,看她一颦一笑恬淡而温柔,他不由得入神,雪花落满他的长发他也恍然不觉。
“气劲十二段由低到高分别对应着风力的十二个等级,平均每三段一个门槛,到了八段以后每一段都是一个门槛,每一段之间都是难以跨越的鸿沟.....”,
教室内的洛伊丝正说着,忽然感受到有目光投来,抬起头看见窗外一个披甲青年痴痴而立,面容冷峻,但那双眼中却满是柔情,雪花落在他头上,铠甲上,交错之间人影也显得梦幻,她先是“啊”的一惊,随后捂住嘴眼泪扑簌簌落下。
学生们尽皆愕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突然落下泪来。
叶然亦是一惊,匆忙推门而入,走到她身前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额,同学们,这节课先上到这里,现在让杰兰顿校长带你们去源力室上实践课”,
米尔兹赶忙进来圆场。
“喂,我哪里会什么教什么实践课?”,杰兰顿小声道。
米尔兹道:“管不了这么多了,糊弄一下吧”,
转脸笑道:“同学们,走吧,走吧,这是洛伊丝老师的男朋友,哈哈,哈哈.....”,
临了也不忘记介绍叶然的身份,米尔兹和杰兰顿将学生们带出之前还体贴地帮他们关上了门。
洛伊丝哭的伤心极了,肩头不住颤抖,铠甲冰凉,她却犹然不觉,良久她才抬起头对叶然怒目而视。
叶然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低下头吻在她的唇上,洛伊丝立刻挣扎,但叶然却紧紧抱着她,彼此都感受到温热和香甜,好像堕入云端般留恋而不可自拔,她很快便放弃挣扎,乖巧的像一只小猫咪。
这一吻不知过了多久,当双唇分开时洛伊丝静静伏在他怀里,泪眼斑驳道:“叶然,你...你好狠心,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想起一年前那个冬天,在长城之外,茫茫雪山中自己失魂落魄地走在雪地里,雪水灌进衣领,冰寒刺骨,她跌跌撞撞地寻找他的尸骨,直到在雪山的尽头看到那满地的鲜血,却找不到他的尸体,她眼前一黑便昏倒在雪地上,鲜血和泪水全都深入血中。
六杜马将她带回来,和她一起在城南公园给他盖了一座衣冠冢,她划破手指在石碑上写上“亡夫叶然之墓”,每写一个字心中都在滴血,在那里足足呆了半年她才勉强走出阴影。
又过了半年,突然又有叶然的消息传来,她才知道叶然早已复活,心中先是狂喜,但随后便是漫长的等待。
她赌气不去找他,但这几个月来每一天都盼望着能看到他的身影,直到现在,心里着实对他爱透了,也恨透了。
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狠狠一口咬在他唇边,那么用力,又那么不忍。
直到她咬得累了才松开口,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听他柔声道:“洛伊丝,等了这么久直到现在我才敢来找你,从天涯到海角,从黄泉陌路到浴火重生,我们一起走过那么多的路,但只有现在我才能心安理得的抱紧你”,
他轻声道:“这么久以来欠你的情,我一定都要还给你”,
三天后叶然与洛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