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纪菱等人很早便起来,纪永平的军帐里支了一口大锅炖了一锅烹香的羊肉。
见几人进来纪永平说道:"你们起来了,快来看看我刚刚叫厨子准备的羊肉锅,滋补的很。"
几人围坐在锅边,一人得了一碗羊肉汤开始大快朵颐。
纪菱边吃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爹爹,听说前面那座便是雁山,山里驻扎了很多士兵,翻过山就是东晋地界是这样吗?"
纪永平咽下嘴里的羊肉回答道:"是呀。"
纪菱又问:"那我能去看看吗?"
纪永平奇怪的说:"那有什么可看的?"
纪菱答道:"我就是想看看我们的士兵是如何守护天毅江山的,我想看看这座山为什么能够成为天然的屏障,你说是吗鸿岸?"纪菱知道鸿岸年纪不大,容易受鼓动,又对军营充满了好奇。
果然鸿岸说道:"是呀,是呀大伯,你就带我们去看看吧。"
纪永平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吃完饭你们都随我上山,只是提醒你们,上山不能乱跑,都得听我的,这山的背面可是悬崖峭壁,一旦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的事。"
纪菱和纪鸿岸赶紧点头答道:"我们知道了。"
山侧有一条人工开凿出来的石路,山下植被较为茂密,种类也多,野花,野草,野果比比皆是,可是越往上爬,越是单一,最后只剩下满山的松树了。
一路都能看见上上下下忙碌的卫兵,他们扛着物资上山,又空着手下来。
爬了足足两个时辰一行人才来到了山顶一块地势较为平坦的地方。这里基本已经到了山顶,旁边还有一些在稍微高出来一点的山峰,只是太过陡峭不便于驻扎。
此处可以看见零零星星几顶帐篷,士兵队列整齐的在山上可走的地方来来回回的巡视,有些地方也被人工开凿出来了道路,可以从一处山峰走到另一处,有些像长城,只是没有了墙。
纪永平微笑着说:"玲儿看见了吧,这里就是咱们天毅的院墙了,有了这道墙,外敌几乎是不可能过来的。"
纪菱表面惊讶道:"真的吗?"她走到山崖北侧,向下望了下去,果然陡峭异常,有些地方甚至是负角度的,看不见下面什么样。而且北侧不像南侧几乎长满了植被,北侧基本上是光秃秃的石头,只有零星几颗顽强的松树从石缝中伸展出来,横着长在了悬崖上。
纪菱向一旁走了几步,定定向下望着,纪永平心中一紧喊道:"玲儿过来,那里太危险了。"
纪永贵也着急的说:"快往后退。"
纪菱应了一声正要往回走,突然她脚下似乎踩到了一块小石子整个人以一道优美的弧线向山崖摔了出去,就在转过身时,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鸿岸惊叫着,纪永平与纪永贵都向着山崖边跑去,无奈纪菱和他们有一段距离,而且纪菱摔出去的时候太突然,谁都没有防备。
纪永平几步赶到悬崖边,趴在边上向下望着,什么都没有看见,他悲痛的趴在那里大喊:"玲儿,玲儿……"
纪永贵也趴了过来,只听纪永平带着一丝丝哭腔说道:"四弟,你看看,影子都没有了,尸骨无存,我怎么向老太爷说,红袖要怎么接受这件事。"
纪永贵没有出声,他趴在崖边默默看着,心中掠过一丝疑惑,为什么纪玲儿这么快便连影子都看不见了呢?她掉下去前为什么往一旁移了几步,又盯着崖下望了半天,最重要的是她今天为何一反常态非要到着雁山上来,这一切疑点也太多了吧。
此时纪鸿岸在一旁呜呜的抽泣着。
纪永贵说道:"大哥,鸿岸你们都先别太伤心了,大哥你去找个粗些的绳子将我拴住,我下去看看情况,不论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是吗。"
纪永平说道:"好。"便命赶来的士兵找来粗麻绳将纪永贵牢牢拴住,又将另一头拴在一棵粗壮大树上,中间还有几个壮硕的士兵拉着。
纪永贵双手抓着绳子,脚踩着崖壁一点一点沿着纪菱掉落的地方下探。
大约十几米后有一颗手臂粗的小树横在峭壁上,纪永贵稍稍找到了一点支点,停下来细细看了看,从这颗小树向下崖壁突然向内凹陷,形成了一个负斜坡,这也是为什么纪菱掉下后看不见身影的原因。纪永贵绕过小树,继续向下,下面就是一些凹凸不平的崖壁,如果有人有一定功夫倒是可以攀爬上下。纪永贵发现脚下不远处有个好似山洞的地方,他努力探了过去,手脚并用的爬进了洞,这里只是一个不足一丈的洞穴,估计是山石自然坍塌形成的。
纪永贵休息了一会儿,他发现绳子基本上已经是到头了,最多在下一丈多就只能靠徒手攀爬,以他的能力是有些太危险了,想到此,纪永贵决定原路返回。他冲着上面喊到:"大哥,拉我上去。"
就在他双脚离地的一瞬间,他依稀看见山洞边缘有半只脚印,脚印不大,应该是孩子或者女人的脚印。他一边随着绳子向上,一边努力思考,是什么人能够在这里留下脚印呢?他回头看了看幽深的崖底,最底下是茂密的荆棘。从这里下去,即便爬下去也不好受吧,纪玲儿一个小姑娘家怎么能够办到呢?可是他还是觉得纪玲儿是活着的。
纪永贵上到山顶后,纪永平急忙说道:"怎么样?四弟可有什么发现?"
纪永贵摇了摇头说道:"人是没有看见,不过我发现从那个开始向内倾斜的崖壁往下倒是可以攀爬了,只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