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王婕妤并没有睡。
临近子时的时候,她忽然换了一袭黑衣,裹在黑色的斗篷之下,来到了严刑司,花重金买通了监守的人,很快就来到了明空被关押的地方。
虽然已经是这个点了,明空却还没有睡,他坐在桌子旁边的凳子上正在念经。
狱卒为王婕妤打开了牢门,收下她的金子,很快就退下了。
王婕妤走进牢房,直直的盯着明空。
明空听到脚步声,睁开双眸,望向王婕妤。
王婕妤正了正脸色,问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明空淡淡一笑:“还没有恭喜你,荣升婕妤!”
王婕妤假笑了两声,说道:“不必,与你无关!”
“是吗?”
王婕妤接着说道:“如果你找我来只是为了恭喜我,那大可不必,还有什么事情,说吧!”
明空放下手中的佛珠,直直的盯着王婕妤,说道:“你现在晋封了,日子比以前更好过了,是不是已经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王婕妤脸色一变,冷冷道:“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什么叫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是吗?”明空挑眉,“要不要我现在去招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你……”王婕妤的脸上现出阴狠的脸色来,“你不要逼我!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明空见状,丝毫不为所动,他淡淡的笑容中现出高深莫测的表情来:“我知道你有皇后给你当靠山,你谁也不怕!陶嫔死在了严刑司,是你动的手吧?”
王婕妤神色未变。
明空接着说道:“我知道是你,现在你也想动我是吗?我背后有太后,严刑司的人都不敢动我,你难道敢动我?你动的了我吗?”
明空步步逼近,王婕妤的脸色越发的不好:“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警告你,不要欺人太甚!”
明空满意的一笑:“欺人太甚的不是我,是有人得了好处就想过河拆桥,你现在风光了,就可以抛却前事,当所有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吗?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真的是皇上的吗?”
明空的声音其实压得低,然而,听在王婕妤的耳朵里却如同惊雷,这一声声的质问惊得她几乎站立不稳,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勉强站好,愤然说道:“当然是皇上的!”
她的眼神在颤抖,她骗不了明空:“是吗?皇上相信了你就当成是皇上的?皇上已经有很久没有宠幸你了,你怎么可能会有皇上的孩子?你不会是……拿着我的孩子充皇嗣巩固自己的地位吧?”
“你……”王婕妤被拆穿,顿时心头大恨,“这不是你的孩子,你不要痴心妄想!”
明空接着步步紧逼道:“你敢不敢把手伸出来让我断脉,别的断不了,喜脉我还是能断!”
说着,就伸手来抓王婕妤的手。
王婕妤吓的赶忙把手放到后背,连退了两步,满是警意的说道:“你干什么?你不要过来!这是在牢房,难道你也敢碰我?不怕被人看见吗?”
明空忽然眯起双眼,冷冷的说道:“我算是看穿你了,当初,你就是故意接近我,想要个孩子,现在孩子有了,你也飞黄腾达了,就想一脚将我踹开,再也不管,那你已经忘记了当初的柔情蜜意了吗……”
“住口!”王婕妤痛心疾首的打断道,“你不要跟我提当初,如果这个孩子的身份泄露了,他就活不成了,难道你想看到他死吗?”
明空阴嗖嗖的一笑:“我当然不希望他死,他可是亲儿子,可是……最不希望他死的人是你,他是你所有的指望,你会想尽一切办法来保护他,所以我不担心,可是,你也不要忘了那个给你这个指望的人!你自己享清福,可是我还关在这里不见天日,你若是有些良心,便尽快将我救出去!”
原来找她来,是想让她施救,王婕妤冷冷一笑:“你这不是异想天开吗?太后都救不了你,我又怎么可能救得了你?我哪里有这个能力?”
明空忽然从身上摸出一包药粉,递给王婕妤,低低的说道:“想个办法,把这东西放到太后的膳食中,到时候没有人能救的了太后,就只有我才行,我就可以走出这里了!”
王婕妤并没有伸手接过,只是盯着那包东西,冷冷的问道:“你想让我谋害太后?这件事情要是被查出来了,还有我的活路吗?”
明空拉过王婕妤的手,将药粉塞到她手中,死死的按着,说道:“我现在揭发你,告诉皇上,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也一样要死,所以,别犹豫了!”
王婕妤不肯接:“你脑子进水了吗?你要是说出来,你自己还能活的成吗?”
明空步步进逼道:“与其关在这里天天被人审讯,我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来得痛快,但是,我若是死了,一定拉上你,这样,黄泉路上才不会寂寞!”
王婕妤赶忙收回自己的手,压抑着心头的害怕,十分急促的说道:“你不要拉上我,我还不想死!”
明空见状,十分快意的一笑:“那就别犹豫了,赶紧去做吧!”
说着,就对着她手中的那个小纸包挤了挤眼神。
王婕妤望着手中的这个小纸包,好像是烫手的山芋,真恨不得将他丢掉。
她紧张的呼吸着,费力的说道:“你背着菩萨做这么多害人的事情,难道不怕菩萨惩罚你吗?”
明空冷冷一笑:“不必啰嗦,也不必管菩萨,记住,这件事情越快越好,不要让我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