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泽闻言满是尴尬,合眸,长吁一口气,叹道:“不是我心软,傅氏作恶多端,我心里清楚,之所以现在不动她,那是因为前朝傅氏一党根基深,现在还远远没有到除掉傅井川的时候,傅井川不倒,我也不想现在就跟他撕破脸,自然不会把傅凝嫣怎么样,等到傅井川倒了,傅凝嫣便难逃一死!总之她不会有好下场的,只是时间的迟早而已!你便先忍着吧,就当是为了我!”
又叫她忍?云倾无比气闷,恨恨抽离自己的手,道:“是是是,你的朝政重要!后宫之事不能影响你的朝政!等我哪天被后宫里的女人害死了,你可千万别伤心!”
这便是在说赌气的话了,曦泽十分无奈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会好好的保护你的!你什么也不用担心!”
云倾不吃这套,又问道:“一个月的禁足时间马上就到了,等时间满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出入自由了?”
曦泽闻言,脸色一滞,转而又道:“你不是要养病吗?等病养好了再说啊!”
这就是在敷衍了,故意拖延时间了,云倾怒火大涨:“我都已经好了,你还要禁足我做什么?!”
曦泽更加不知所措,满脸谄媚道:“你养病就应该好好躺在床上,要静养,到处乱跑什么?乖……”
云倾根本不吃这套,她满是愤怒的问道:“禁足那是针对犯错的妃嫔,我又没有犯错,你已经禁足我一个月了,还想禁足多久?难道想要禁足我一辈子吗?”
曦泽答不出来,满是无奈道:“这……唉……实话告诉你吧,不是我要禁足你,是母后那边不肯松口!我正在想办法,你不要这么激动!好好养病才是最要紧的!”
和她猜的差不多,云倾对太后若说一点恨意也没有那是假的,奈何她是曦泽母亲。法。
曦泽被云倾瞪的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半晌又讪讪道:“这样。我让皇后去说情,皇后最讨母后欢心,她一定能说动母后放你出去的!”
“真的吗?”云倾半信半疑,“那要多久?”
曦泽想了想,道:“我多哄哄皇后就可以了。不用多久的!嘿嘿……”
云倾又举起那只戴着黄宝石手串的手,在曦泽面前晃了晃,道:“还有这东西,什么时候取下来?”
曦泽脸色一白,讪讪的笑道:“你才刚好一点就想生皇子啊?怎么这么心急!”说着又将云倾的手抓下来,道,“这个还是以后再说吧!”
又敷衍她,云倾气的眉毛倒竖,气哼哼道:“这个事情是你自己说的,难道是骗我?你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帮我把黄宝石手串取下来?!自从回宫之后。你就天天骗我!你还是天子吗?”
曦泽更加尴尬,赶忙解释道:“不是骗你,不是的,你别心急啊,一件一件来!”
“不行!”云倾无比坚定道,“这次一块说!一起解决!”
“好好好,一块说!”曦泽无奈,只好应承,说着,又来搂云倾。
云倾赶紧躲闪。满是警惕道:“你别怕碰我,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曦泽天天敷衍她。她就是生气!
曦泽满脸的堆笑的一把圈住云倾,满是魅惑道:“别生气了,生气长皱纹!哎呀,明天我就要去替你哄皇后了,少不得要在中宫多留宿几日,又不能来陪你了。今天晚上咱们好好亲近……”
说着,就抱着云倾躺到了床上,开始用甜言蜜语攻击。
为了给云倾解除禁足令,曦泽果然开始留宿中宫。
这一次,一连七天,曦泽都宿在中宫,愣是什么都没有提。
自从云倾进宫之后,曦泽从没有连续这么多天宿在中宫过,王宁暄明白,曦泽又有事要求她了。
果然,到了第八天晚上,曦泽又来中宫用晚膳。
帝后琴瑟在御、夫妻和睦,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用过晚膳之后,中宫寝殿内,曦泽躺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王宁暄轻轻走到他身边,无比温柔地为他柔着太阳穴。
一切静谧而芬芳,又仿佛灌了蜜一般。
没多大一会儿,曦泽止住王宁暄忙碌的双手,合眸,有意无意道:“宁暄,你累了吗?”
王宁暄轻轻摇了摇头,缓缓道:“臣妾不累!臣妾再帮皇上揉会儿吧!”
“不用了!”曦泽睁开双眸,坐起身来,拉着王宁暄在对面坐下,问道,“这段时间,母后的身子怎么样了?”
王宁暄如实答道:“母后凤体康泰,请皇上放心!”
曦泽确实很放心:“有你这么贤惠的妻子时时帮朕孝顺着母后,朕自然放心!辛苦你了!”
王宁暄温柔的回道:“皇上政务繁忙,臣妾当然理解,后宫自然要安顿好!皇上就安心处理前朝的事吧!”
曦泽又问道:“最近,母后的心情好吗?”
王宁暄微微而温柔的笑着:“前段时间,康乐公主拒嫁,又闹到寿安宫去,母后确实闹心,但是,她终究是嫁了,这事也就过去了,母后这几日的心情看上去仿佛还好!皇上若是抽时间多去寿安宫坐坐,母后必然更加欢喜!”
曦泽闻言,叹了口气道:“朕哪有你讨母后欢心,你说什么她都听!”
王宁暄笑的越发灿烂:“皇上说笑了,母后喜欢臣妾,那是因为臣妾是您的妻子啊!在她的心里,当然最最心疼您啊!”
曦泽拉过王宁暄的手,有些犹豫,终究是道:“宁暄,你在母后那边说得上话,母后又喜欢你,你帮朕个忙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