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绿衣又一连奏了数曲,曦泽静静听着,很是放松!
曦泽望向沈绿衣,略有些怜惜道:“累了吧?歇会儿!”
沈绿衣婉转答道:“绿儿今日遇上这珍贵的好琴,简直爱不释手,一点也不累!”
“这楠木凤尾金丝琴朕已经赏你了,待会儿你就可以带回绿影宫,想怎么把玩都可以!”曦泽淡淡道,“绿儿,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晚宴那日众人都那般争对你?”
沈绿衣闻言,微微一惊,有些迷茫地答道:“绿儿也不知!绿儿除了与皇后娘娘亲如姐妹外,很少与后宫其他人有过多的接触,自问并没有得罪过她们,绿儿也不知道晚宴那日,众妃为什么要齐齐为难绿儿!”
曦泽闻言,蹙眉道:“傅凝嫣针对你,朕不奇怪,但是其他人也这般针对你,朕就百思不得其解了!你再仔细想想,看能不能想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沈绿衣脸色微变,凝神细细想着,终是无解,只得道:“绿儿想不到!”
曦泽黯然,略略担忧道:“如今你已经处在了风口浪尖处,人人都盯着你,你可要小心行事!”
沈绿衣略略弯唇:“谢三哥关心,绿儿都记下了!”
曦泽又道:“四喜查那个秀影已经好几天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朕已经将他打发到严刑司领罚去了,晚宴的事太蹊跷了,还好你当时没有喝那杯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个局看着简单,可是朕觉得这后宫里没有简单的人,设局人的心思深在何处,朕这几天还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你自己便要更当心,不要掉进圈套之中!”
那设局的人不就是云倾么?能有什么深意?沈绿衣闻言暗暗压下心头的恨意。只是顺着曦泽的话道:“三哥放心,绿儿会保护好自己的!”
窗外,日已西斜,曦泽亦有倦色。沈绿衣不便多留,于是起身道:“三哥歇一会儿吧,绿儿就先告退了!”
曦泽闻言点了点头。
沈绿衣便抱起楠木凤尾金丝琴缓缓向承光殿的大门走去,刚走到一半,身后又传来曦泽虚浮的声音:“那个最近这段时间与你来往甚密的叶婧安。你不要同她走得太近!”
沈绿衣不禁一惊,缓缓转过身来,有些愣怔得望着曦泽。
只见曦泽又道:“她以仰慕之因进入朕的后宫,朕本以为她对朕有爱意,可是,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朕觉得她对朕并没有一丝爱意,朕总觉得这叶婧安心思深如海,后宫里的女人本就不可信,所以。绿儿,你也不要信!”
逆光望去,曦泽脸上的微醺之色更浓,可是就是彼此之间这不过几步的距离,沈绿衣却觉得曦泽仿佛离自己很远很远,那叶婧安难得与自己聊的投契,又帮过自己,还是在众人都针对自己的时候施以援手,如此雪中送炭,怎么会是心思深沉的算计?为什么要仅凭一些揣测就阻止自己与叶婧安来往?
可是这样的心思。她又岂能直白的说与曦泽听?只好顺着的意思,低眉顺目道:“绿儿遵旨!”
曦泽点了点头,道:“回去吧!早点休息!”
夕阳开始在西边的天空中大放光彩,云倾独自一人来到未央宫后面的桃林。望着铺满假桃花的桃树,眼神迷离。
这桃林还真被曦泽装点得有模有样的,霎是好看,就是缺了那一缕缭绕着的花香,云倾一步步朝着桃林的深处走去,忽然听到承佑的声音:“射中了……射中了……”
云倾循声望去。只见承佑独自一人站在箭靶的大约五十米开外,兴奋的跳着。
云倾连忙问道:“承佑,什么射中了!”
承佑兴奋地转过头来,对着云倾大叫道:“母妃,你快看,我站在箭靶外五十米外也射中了靶心,是不是很厉害?”
云倾抬目望去,远处,一只翎羽箭稳稳插在靶心上,不禁莞尔:“承佑,你的箭术真是进步神速,这才从猎场回来几日,你就能从之前的十米处射中靶心进步到了五十米,真是太棒了!”
承佑闻言更加喜悦不已,大叫道:“母妃,我是不是最厉害的皇子?”
“是是是!”云倾笑得合不拢嘴,又道:“承佑,你再射一箭,给母妃看看!”
“好嘞!”承佑再次拉开弓箭,对着远处的箭靶放箭,很快,这支翎羽箭又稳稳当当地插在了红色的靶心上!
云倾见状大喜:“承佑,你又射中了,真是太棒了!你这么棒,一定是你多加练习的结果,真不负母妃平日的教导,母妃今日看到你取得今天这样的成绩,实在欣慰至极!你再多多练习,争取百发百中,母妃去给你做点心!”
承佑满是喜悦道:“好啊!好啊!”
云倾最后又望了望承佑,无限欢喜的往宝宸殿走去。
身后,秋风幽幽拂来,树影微微摇曳,可是,哪里还有承佑的半点影子?
刚才的一切,竟是云倾的幻觉!而云倾却完全没有觉察出来。
等到天全黑了时候,云倾端起点心来到偏殿中寻承佑,彼时承佑正在写字,见云倾进来,很是高兴,甜甜唤道:“母妃,你来了?又有什么好吃的?”
云倾微笑着来到承佑身边,将点心放到承佑面前,道:“刚做好的桃酥,快尝尝!”
承佑大喜,立刻拿起一块桃酥,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
望着承佑吃得满足,云倾十分欣慰:“承佑,你今日真厉害,竟能在五十米开外射中靶心,箭术进步的速度真是令母妃吃惊,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