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72的炮管瞄准了白宫大楼,按照亚佐夫同志的布置,他们将发动最后的威慑性进攻。总参谋部制定的计划是进行炮轰。从最顶层开始一直往下射击但是不准射击到帕夫洛夫同志所在的那层楼。
炮轰白宫只是障眼法,阿尔法的军队将会秘密突入,进行一场大胆的拯救行动。
炮管缓缓的抬升,打磨光滑的炮管口瞄准了建筑物的高层玻璃,为了对付困兽之斗的保守派们,亚佐夫甚至拉来了“苏维埃的空中火河”——通古斯卡自行火炮,靠谱到坦克炮火的威力,亚佐夫最终还是选择比较保险的23毫米炮火,这样起码不会让整座建筑发生悲剧性的坍塌。
黑漆漆的炮管对准了高层的玻璃,在亚佐夫的一声令下,开始疯狂的pēn_shè火舌,通古斯卡炮口所过之处,玻璃窗户被瞬间击碎,不断的爆炸让建筑物的表层留下一道炮击之后的烧焦痕迹,23毫米火炮的冲击力将窗口不断的炸裂,碎裂的钢化玻璃不断的掉落,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撒下一场玻璃碎雨。壮观瞩目,尤其是滚烫的炮弹不断的掉落地上,发出令人愉悦的嘶吼声。
建筑物里的卢基扬诺夫可没有这么好的感觉,所有人抱头蹲在地上,紧闭着眼睛。整座白宫都在不停的战栗,仿佛正在遭遇一场前所未有的地震,他们所处的位置会在下一刻坍塌。爆炸声,轰鸣声,不断摇晃的地板,卢基扬诺夫紧紧的抓住桌子,怕自己整个人被甩出窗外,所有人都远离了窗口位置,23毫米的炮弹不是开玩笑的,只需要一发就能击穿脆弱的墙壁,直接把里面的人都撕成碎片。
通古斯卡来经过一轮扫射之后终于偃旗息鼓了。疾风暴雨的摧残之后建筑的上层已经没有完好无损的玻璃,倒是都是射击之后残留的洞孔,还有摇摇欲坠的断壁餐恒。
炮火声戛然而止,卢基扬诺夫差不多瘫痪的坐在地上,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刚刚的炮火差点让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就差没吞下几颗速效救心丸。
炮火停止之后,人都陆陆续续站起身,他们紧张不安的往窗外张望,似乎没有想过自己居然得救了,还是如此戏剧性的结局。
“我们暂时安全了……赶紧的,所有人往下面转移,别坐在这里等死。”
鲁茨科伊大步走上前,抓住卢基扬诺夫的领带,愤怒的说道,“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卢基扬诺夫同志,为什么事情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卢基扬诺夫推了一把对方,后退了两步,冷声说道,“这是政变,鲁茨科伊。你应该清楚政变的下场是什么。代价是会死人的,既然输了,就要接受惩罚。何况我们都还没有输,你着急什么?”
“我的人不是陪你来送死的!”
鲁茨科伊指着身后士气低落的士兵,愤怒的说道,“你要死没有关系,但是别想着让我的人陪你一起死。不好意思,卢基扬诺夫同志,这场仗我们不打了,现在我们退出,我要出去投降!”
“你敢!”
卢基扬诺夫在背后愤怒的呵斥道,“你以为你能走出白宫,外面的人都等着我们去死。死了之后就能永远的闭上嘴巴,再也没有人能说出事实的真相了。”
鲁茨科伊从腰部掏出手枪,直接对准了卢基扬诺夫的脑袋。
场面瞬间紧张起来,周围的人都惶恐不安的望着暴怒的将军,不知道他要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鲁茨科伊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定下来,他慢慢的回答道,“无论真相是什么我都不想知道了。这些年莫斯科死的人还不够多吗?赫鲁晓夫集团,叶利钦集团,还有无数反对亚纳耶夫政治的人,最终不是送进了监狱,就是在喀山疯人院里度过下半生。我还不想死在西伯利亚,难道你想被冻死在哪个煤矿里吗?”
鲁茨科伊的声音比冬季暴风雪还要冰冷。
“到此为止吧,卢基扬诺夫同志,再见,对了,我们不会在见面了。”
鲁茨科伊想往外走,他还没走两步,突如其来的爆炸把他整个人掀翻在地上,他灰头土脸的爬起身,惊恐的望向了窗外。
23毫米炮火的招呼过后,接下来就是125的狂轰滥炸了,当然这远远要比通古斯卡的进攻刺激的多,亚佐夫逐步的往卢基扬诺夫身上添加重如千斤的稻草,直到把他压垮,压碎。
接下来是塔曼师装甲部队的表演时间,超过二十辆坦克没有采取齐射的方式,否则一轮下来可能整个白宫大楼会被直接挪平一层。
每一辆坦克的炮弹发射间隔在三秒,就在对方刚刚以为结束的时候有掀起爆炸和震动,让他们始终保持在一种恐惧的氛围之中。
心理战术比任何一种直接的进攻都要有效。
所有人都在惶恐不安之中等待着塔曼师发起最后的轰炸,帕夫洛夫却流露出微笑的神情,“卢基扬诺夫同志,别怪我没有指明一条生路。现在亚纳耶夫总书记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再迟一点的话,结局就只有埋葬在这里了。”
卢基扬诺夫脸上闪过一丝的犹豫,帕夫洛夫的话让他原本坚定的,死战到底的心产生一丝的动摇,再加上鲁茨科伊的临场退出,让他感到非常的为难。
到底是投降,还是抗拒到底?
卢基扬诺夫没有答案。
就在他最进退两难,无法做出决定的时候,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所幸刚才的炮击没有中断通讯,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