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英迪踏上一块石头,转头伸手去拉程天儿,程天儿也很自然的伸手。
林弯弯见此场景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悦,她经常跟着程天儿,也不是说特别喜欢她,因为程天儿脾气古怪,老是毒舌她。
看着两人,她有些嫉妒。
吴英迪拉上程天儿又嘲讽了几句,说自己手都要被肥猪扯断了,随后再一边走一边回林弯弯道:“小时候上树掏蛋下河捉鱼倒还挺好玩,只是现在不像以前了,因为山上总有偷猎的,要是在山里跑来跑去,遇上那些人,会很危险。”
林弯弯道:“为什么危险?是怕一不小心跟小燕子一样被误打中吗?”
程天儿嗤笑,“还小燕子呢,你要是不凑巧遇上了,可不会是打猎的五阿哥。在这山里,可有不少凶狠的猎人与野狗,野狗发起疯来人都吃。”
不少人被这番话吓白了脸。
“警察就不抓那些偷猎的?”有人小心翼翼问。
“没有证据啊,他们每次警察找上门去都是根本找不到猎枪之类的。”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变得阴沉起来,豆粒大的雨珠噼里啪啦落下。
“哎呀!下雨了?!”
……
……
山下密林中,一座茅草屋前,三个人,两男一女,坐在院内喝酒,几十条清一色棕黄猎犬蹲立在周边。
见天空飘雨,拥有出尘气质的清瘦小辫子青年摸了摸凳子旁的狗,“开始吧。”
被摸的狗“嗷呜”叫了一声,所有狗转身朝着四面八方跑去。
小辫子青年身旁赤着上身,肌肉发达的男子举瓶子灌了口酒,起身拿起枪和网就不声不响地朝森林中走去。
“哥,小心点。”女子朝着那肌肉男子喊道,这女人模样生的十分精致,身材也是前凸后翘,十分吸引人。
肌肉男转过身,眉眼带忧愁,望着自己的妹妹,点点头,“宁敏,快和施逸进屋子里去,别感冒了。”
被称作宁敏的女人摇摇头,“你知道我和他是不容易感冒的。”
施逸抬起头,举酒示意,“宁哥,等你回来继续喝酒。”
肌肉男摇头低笑,转身走入林中,身影不见。
桌前二人凝望着林中深处,冰凉的雨水打在身上,良久,施逸站起身将酒瓶盖上盖子,“走吧。”
……
……
瓢泼大雨,席卷大地,这一场暴风雨突然袭来,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
即便是站在最茂密的大树下方,学生们依然躲不过雨水的侵袭。
一众学生尽数被淋得湿透,有人用背包盖在脑袋上方,也只是能撑得片刻时候,另外一些人索性已经破罐破摔,都湿光了,就让雨这么淋吧。
陈鱼倒是很舒服,冰凉的雨水从身上滑过,像在水中似得,这种全身被水包围着的感觉,实在令她迷恋。
水汽充斥在空气中,她身体的不适都减轻了许多。
忽然头顶的雨量减少了许多,陈鱼抬起头,一只背包被一只手举着横在她头顶。转头看去,就瞧见小屁孩一手扶着她,一手举着背包为她遮雨。
“傻呆呆站在不怕感冒吗?你刚刚还吐……了哎!”他一脸不耐地看着她,眼睛被雨水淹得都快睁不开,水珠顺着那长睫毛滑落,滴滴答答形成帘幕。
陈鱼静静望着他,眯眼一笑,灿烂如同阳光,转身伸手折下一截蘑菇状树枝,上面密密麻麻长满了树叶,伸手挡在卓溪头顶,“你体质比我弱,你才可别感冒了。”
说来也奇怪,原本这树叶是挡不住雨水的,可此时陈鱼手里的树枝伞却像真的一把伞似得,完全将雨水隔绝在外。
卓溪眼睛慢慢睁大,接过树枝伞,这空间让两个人挤挤还是可以的。
程天儿举着背包摇着脑袋,“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玛丽苏啊,是想让我被虐死吗?”
“玛丽苏?”陈鱼只听过麦丽素,是一种巧克力零食,她再次折下一截树枝,手一翻上面的叶子便全部紧紧结合在一起,外部却看不出什么变化,随后递给了程天儿。
程天儿试用了一下,感叹道:“这还真管用。”
吴英迪在一旁瞧见了也笑眯眯的冲进程天儿的伞内贴着她,“好基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滚出去!太挤了,我都被你挤出去了,你给我滚开!”程天儿大叫。
陈鱼在一旁直笑,转头面对面是一双明亮的凤眼,相互的气息交错着打转儿,两人皆愣了愣,脖子尴尬的缩了缩。
“我们是好基友吧,福不说,难倒是同当了好几次。”陈鱼笑道。
小屁孩皱起眉,“碰着你没发生什么好事过。”
想他卓溪,之前从来都是第一名的完美优等生的,现在变成了第二不说,又是送医务室,又是罚站的,现在出来还遇到了滑坡和大雨,再怎么也没这么衰过。
陈鱼呲牙,这个死小孩!
一旁的林弯弯躲在她的包包下,浑身被淋得湿透,见状便有些生气,“卓溪怎么和陈鱼站在一起躲雨!”
陈鱼四人站在一起用同样的装备挡雨的这一幕自然是吸引来旁人不少的目光,谈金丽醋意十足地笑道,“陈鱼,怎么和卓溪站那么近啊,他还扶着你,你们什么关系啊?”
“你什么时候跟吴英迪他们这么熟了,手段不错嘛?”一名男生嗤笑出声。
陈鱼双手插进裤兜不言语,这动作是跟卓溪这个小鬼学的,她嘴角弯起笑了笑,不想理会这些庸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