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木琳琅是真的眉开眼笑了,“主意是好,只是毕竟这个事情没有先例,你难道不怕到时候百官反对?尤其是那些吃饱了撑的御史言官!”木琳琅对于这些御史实在是很不待见,他是个军人,最烦这些文人说话弯弯绕绕,各种影射了,跟这些人说话实在是忒累了。真搞不懂这些人怎么就不干脆一点,有话直接说就是了,何必这样呢?忒烦。
“哼,日子是我自己在过,那些家伙正事不干,专门挑我的私事指手划脚的,忒烦人了。到时候他们若是不说话还则罢了,要是还想着叽叽歪歪的,看我能饶得了哪个去!我可不是皇祖父那个软的!而且等到咱们两人成了亲,这例子不就有了?”涂旸的话说得十分霸气。
木琳琅乜了他一眼,“你就不怕被人说成是暴君?”
涂旸一脸的无所谓,“暴丨君又如何?只要能够为百姓,为大周做更多更有益的事情来,就算是暴丨君我也认了,总比一无是处的‘明君’强多了。”
木琳琅点点头,“果然是大叔的关门弟子,就连话也说得差不多。成,只要你能搞得定朝堂内外的那些人,一人嫁一次又有何妨?不过丑话要先说在前头,这可是你求着我成亲的,朝廷上的那些人要是敢来烦我,可别怪我不客气。”
“这还用说?”涂旸乐得见牙不见眼,“我这就找我爹和师父说去,赶紧的定下来为好!”
木琳琅挑眉,“这么着急做什么?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毛毛燥燥的了?”
涂旸边说边走,看那着急的样子,不由得让人失笑不已,“怎么可能不快?皇祖父最近精神头越发的不好了,再不快点,若是那天不好了,又得等上一年,我可不干!”
声音越来越远,最后一个字说完,涂旸已经出了中昌王府。木琳琅失笑,“还说要找大叔呢,今儿大叔就在府上,也不知道四哥这是忙的什么。”
涂旸一到宫里,小山子就告诉他皇后有请。
涂旸皱眉,想也知道这个时候皇后找他是为了什么,左不过是又想往他的王府里塞人了。
“本王没时间去,本王还有事要找皇上商议呢,往后这样的事情就不要往本王这里报了,烦!”
小山子一头的冷汗,也不敢抬手擦去,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现在的小山子是除了李公公之外,宫中太监宫女们最想巴结的人了,虽然他目前还不是宫里的太监,不过这几年跟着涂旸,也知道这个主子的底线在哪里,中昌郡王和他的亲事就是其中之最。
这一次他实在是被皇后催得不行,又拿着身份拿捏着他。不得已,只得冒着被主子大骂一场的风险,硬着头皮上前同他家王爷说了。再者说,今日有些不同,皇上也被皇后娘娘给请到中宫去了呢,此时他的汇报应该也不会被王爷记恨吧……但愿……
“回主子,奴才听说皇上今儿一早也被皇后娘娘请到了中宫去了。”所以您还是得去中宫呢。
涂旸扬眉,看来皇后今天是打定主意要见他了,而且瞧这架式,似乎皇后今天不往他那府里塞人是不甘心了,今天不去是不行了。
起身让小山子服侍着换上了王爷的冠服,慢悠悠的往中宫来了。进了皇后的寝宫,涂旸发现,不止是当今和皇后在,除了重病的贤德妃之外,就连一些位份较高的宫妃也在,甚至大皇子和六皇子也在。
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涂旸在厉郡王和六皇子的中间留出来的位子上坐好。
皇后笑容端庄,说话也很有气势,“老四真是越发的出色了,也难怪能得皇上如此看重。”
当今放下茶碗,对这个恭维并不否认,“皇后过奖了,倒是不知皇后今日让朕过来,所为何事?”
皇后暗自咬牙,暗恨当今不顾多年夫妻的情份,居然在这么多宫妃面前落她的面子,一张温婉的脸都有点变形了,描画得精致的护甲套也差点被抠断,“皇上国事繁重,怕是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臣妾今日将皇上请来,也不过是想讨皇上一个示下罢了。”
“哦?皇后请说!”当今从善如流。
皇后扯着帕子强笑道:“皇上难道忘了,老四已经十五了,大皇子在他这么大的时候,孩子早已经满地跑了,如今他却还未曾娶亲,甚至府里头连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都没有。还有中昌郡王也是到了相看人家的时候了。正好,臣妾和众位妹妹们的家中都有不少正适龄的女孩子,今儿也一同带进宫来了。本来今年是大选之年,大家原也不必到本宫这里来打饥荒,奈何睿亲王却以宫中人口太多,国库预算不足为由给取消了,臣妾无法,只得出此下策。”
皇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后糟牙咬得,嘎嘎做响。谁不知道前些日子国库传出消息来,如今大周的国库因为库银太多,装着库银的箱子都给压塌了不少。老四居然好意思说国库预算不足!真是气死她了!
当今悠闲的抬着手看得入迷,似乎想将那手看出一朵花儿来,“朕记得,当年朕曾经说过,老四等皇子的亲事朕自有主张,不劳皇后费心。不过如今看来,皇后似乎是忘记了这个事情了吧,他娶不娶妻,朕都不着急了,皇后跟着着什么急呀?”
“……皇上!本宫是众皇子的嫡母,关心他们的终身大事,难道不对吗?再者说,宫中添丁进口的,那是喜事,咱们宫里有多长时间没有一件喜事儿来热闹热闹了。老四已经十五,正是成亲的好时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