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那肃王究竟懂不懂战法啊,竟然用步兵在骑兵面前摆出如此薄弱的防守……简直就是白白给人杀嘛。』
桓虎摸了摸下巴,有些猜测不透。
而此同时,他麾下那些马贼们,亦注意到了虎贲禁卫们这边的动静,一个个脸带着嘲弄,舔着嘴唇重组了阵型。
“这帮家伙,竟然想用一人厚的防线阻挡骑兵?”
“哈哈哈,真是小瞧骑兵啊。”
“杀杀,杀光他们!”
众马贼叫嚣着,朝着虎贲禁卫的防线展开了冲锋,仅看这一幕,很难想象这支奔马队伍整齐的军队,竟然只是一支马贼。
『肃王殿下究竟想做什么?』
李钲心中也是大吃一惊,毕竟他也清楚,一人深度的步兵阵型,根本挡不住骑兵的突击。
但他没有任何异动,默默旁观着,因为他知道,那位肃王殿下,再怎么说也是曾经以弱胜强、以微小损失赢得了战争大捷的主帅,绝不可能无缘无故摆出这种自杀式的阵型。
马贼们开始冲刺了,而虎贲禁卫们没有丝毫动静。
直到马贼们距离虎贲禁卫们的防线仅十余丈远时,赵弘润突然抬手下令道:“众虎贲军听令,将尔等手中的长枪,朝着迎面而来的蟊贼,用力投掷出去!”
话音刚落,那一排虎贲禁卫中,举起右手手中的长枪,朝着迎面冲刺而来的马贼们,狠狠丢了出去。
顿时间,毫无提防的马贼们人仰马翻,尤其是那些冲在队伍前方的马贼们,纷纷被那些长枪戳穿了身体,死不瞑目。
“砰砰砰——”
在一连串重物坠地般的声响过后,双方这才回过神来。
他们这才发现,方才这一下,竟有二十几名马贼直接被那些长枪刺穿身躯,死于非命。
这一幕,唬地那些幸存的马贼们立即勒住了缰绳,呆呆伫立在原地。
『这帮蠢货……他们竟然停下来了。』
桓虎无奈地用手拍了怕脑门,心说:骑兵没了冲刺的速度,这还有什么威胁?
『不过……』
桓虎转头望向了一眼在虎贲禁卫们当中的赵弘润,暗暗咋舌。
『真够乱来的啊,竟然将主战的长枪当成投枪使……虽然说这招的确出人意料,然而失去了长兵器,这样真的合适么?』
就在桓虎暗暗猜测之际,虎贲禁卫们的阵型发生了变化,大约一半左右的虎贲禁卫们排成了一排,他们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似乎准备用这短兵器与马贼厮杀的样子。
而另外一半左右的虎贲禁卫,也不晓得躲在前方队友的盾牌后方干什么。
“……”
“……”
众马贼们面面相觑,显得有些踟蹰。
不得不说,方才一下子就损失了二十几人的事实,给他们的心神造成了巨大的震撼,毕竟这帮马贼攻青羊部落时,双方厮杀了有足足有一炷香工夫,最终这伙马贼中战死的也不过八九人而已。
而方才几乎眨眼工夫内,二十几个兄弟就没了。
他们有心想再次冲锋给那些战死的兄弟们报仇,可眼瞅着那些虎贲禁卫们手中的佩剑,他们心底不禁有些犯怵。
因为他们谁也不敢保证,当他们再次冲锋的时候,那群卑鄙的家伙会不会故技重施,将那些佩剑也丢出来伤人。
僵持了有足足好一会,桓虎实在忍不住了,骂道:“蠢货,若对方敢丢出那些剑,他们手中便再无兵刃,任由你们屠杀,连这点都不明白么?!”
听闻此言,那些马贼们顿时醒悟过来,当即朝着那些虎贲禁卫们再次展开冲锋。
『……』
“嘁!”赵弘润皱眉望了一眼桓虎的方向,竟下令道:“后撤!”
在桓虎与李钲二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数十名虎贲禁卫在面对马贼们的冲刺时,竟然迅速后撤。
这让那群马贼们顿时打消了心中的顾忌,嗷嗷大叫着,驾驭着胯下战马加速冲刺。
反观桓虎,心中却已然出现了不好的预感,连忙大声喊道:“停下!停下!”
可惜,他喊地太晚了,那些马贼已经无法停止冲锋,只见在他们一脸狰狞地策马冲过方才虎贲禁卫们布置防线的地段。
突然间,队伍前方的马贼们只感觉胯下一空,他们胯下的战马,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竟纷纷栽倒在地。
一时间,众马贼人仰马翻,摔在地上惨嚎惨叫。
『怎么回事?』
尽管心中已有不好的预感,但桓虎还是被亲眼所目睹的这一幕震惊了,他实在不能理解,他麾下那些小崽子们,明明好端端驾驭着战马,为何会莫名其妙地摔倒。
他眯着眼睛仔细一瞧,这才发现,在原来虎贲禁卫们布置防线的地段,地上不知何时已挖出了许多拳头大小的坑。
不错,这些坑洞,是趁马贼们被头一波长枪投掷的攻势所震撼时,由那一半左右躲藏在队友盾牌之后的虎贲禁卫们,用随身的剑刃挖掘的。
这些坑洞不大,仅拳头左右,用他们手中的剑刃刷刷两下就能挖掘。
而这些坑洞也不深,仅仅半个手掌深度罢了,但已足以让疾奔状态的奔马将马蹄陷入坑中崴了脚,因此摔断马腿,连带着马背上的马贼们亦摔得半死。
“杀!”
随着赵弘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