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鉴于有些书友纳闷“三川郡”的归属,特此解释一下:三川郡是魏国的领土没错,但三川是一片极其辽阔的土地,魏国的三川郡,只占三川之地的一小部分,就跟上党、颍水两块土地一样,并不是全部都在魏国手中。
再ps:话说前天我岳父来了,住了两天,呼……压力真大。』
“南梁王?父皇下诏召回南梁王?”
当从宗卫高括口中得知从垂拱殿传出的消息时,赵弘润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要知道,他只是好奇他父皇究竟会怎么处理陇西的那件事,究竟是袖手旁观还是给予支援,因此,他才叫高括等人关注着垂拱殿那边的消息。
可没想到,垂拱殿却传出了一个与陇西一事毫无关系的消息。
“六叔听说过南梁王么?”
赵弘润转头纳闷地询问六王叔赵元俼,毕竟『南梁王』这个王号对于他来说实在陌生,毫无印象。
可而当转回头时,他发现赵元俼正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显得有些失神。
“六叔?六叔?”
“啊?”被赵弘润唤醒回神的赵元俼露出一副如梦初醒般的恍惚,直到赵弘润又重复了一遍疑问,他这才淡笑着纠正道:“南梁王,并非分家一支,那是你的三伯。”
“三伯?”赵弘润闻言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唔。”赵元俼点点头,正色说道:“南梁王赵元佐……那可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啊。”
“从来没听说过啊……”赵弘润皱了皱眉,尽管他苦思冥想企图从记忆中搜寻那位三伯的事迹,但奇怪的是,他记忆中有关于那位三伯的事,仿佛白纸一张。
望了一眼赵弘润那怪异的表情,赵元俼摇摇头,略有些感慨地解释道:“你未听说过,你这不奇怪。事实上,在你还未出生前,你那位三伯就已被流放至边陲贫瘠之地,至今已有整整十七年……你今年才十五,又怎么会晓得?”
“流放?”赵弘润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疑惑地望着眼前这位六王叔。
赵元俼想了想,含糊而隐晦地解释道:“你那位三伯,曾经是站在你大伯那边的……六叔这么说,你懂了么?”
“喔喔……”赵弘润恍然大悟。
很显然,赵弘润那位大伯,必定是曾经与他父皇争夺皇位的对手,而随着他父皇登上皇位,赵弘润他大伯那一支,下场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赵弘润内心忽然泛起一个疑问,好奇地试探道:“大伯在健在么?”
“……”赵元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赵弘润就懂了。
他其实很想问问,他父辈那些叔伯中,在经历过皇位争夺后,究竟还剩下几位,毕竟这方面的事,宫内宫外、朝野上下都管得很严,以至于赵弘润至今都不晓得他父皇究竟有多少位兄弟。
甚至于,若不是眼前的六王叔开口,他连他父皇在其兄弟中排行第四都不晓得。
可能这些事,都属于是皇室内的禁忌,相信没有人敢肆意谈论此事,而让魏天子感觉不痛快。
毕竟为了争夺皇位而导致兄弟阋墙的事情发生,虽说是皇室的传统吧,但终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不过六叔,父皇这个时候将三伯召回大梁做什么?难不成他可以解决陇西的问题?”赵弘润好奇问道。
“元佐能否解决陇西之事,六叔不清楚,不过……”
“不过什么?”
在赵弘润不解的目光中,赵元俼脸上露出几许复杂难明的神色,旋即一脸玩味笑容,似笑非笑地说道:“真没想到,皇兄竟然将此人召回了大梁……看来陇西之行,多半是交付在我那位三哥身上了。”
『陇西之行?』
赵弘润当然清楚前往陇西支援姬魏氏一事,那是何等的凶险,不出意外的话将与阴戎、秦人、羌人这至少三股西北的外族交涉,一旦无法通过外交手段说服对方,那么势必会爆发战争。
孤军深入在对方所控制的领地内,与当地的主人开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然而赵弘润看其六王叔赵元俼的神色,仿佛那位三伯有足够的能力应付这件事,这件连他都感觉棘手的事。
可能是注意到了赵弘润怪异的表情,赵元俼嘿嘿一笑,调侃道:“弘润,你可曾觉得,似六叔这辈分的叔伯,很是不堪?以至于楚国来攻时,朝中无人主持大局?”
赵弘润不解地望向赵元俼,疑惑说道:“六叔你可别诬陷我,我从未这么想过。”
“无论你是否想过……”赵元俼伸手揉了揉赵弘润的头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事实上,倘若当时有你三伯在朝中,恐怕就轮不到你小子击退楚军,扬肃王之威名了。”
“咦?”赵弘润面色一愣,惊讶地问道:“很厉害么,那位三伯?
“厉害?”赵元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喃喃说道:“那可是你父皇最忌惮的……”
『父皇?忌惮?』
赵弘润简直有些不能接受,他心说:似那等老奸巨猾的父皇,竟然也有忌惮至讳莫如深的人?
『南梁王赵元佐……』
赵弘润在心底默念着这个名字,将其牢记在心中。
“六叔,我那位三伯,莫不是你兄弟中最杰出的?就跟我这辈的六皇兄似的?”
赵元俼闻言微微一笑,摇头说道:“那倒不是,还有一人能与你三伯抗衡……正是他的鼎力支持,你父皇才能登上我大魏国君的位子。”
“是谁?”赵弘润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