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这个项娈,他依旧气势如虹,以至于虎贲禁卫们竟被其给镇住了。
这家伙……他是必死了吧?
可为何这家伙还有这般气势?
难道他还有什么仰仗?
虎贲禁卫们面面相觑,他们实在无法想象,在这种境况下,这个项娈为何还能有如此的气势?
难道他认为,单凭他一人能够杀尽这里所有的魏军士卒?
这项娈,当真还有什么仰仗么?
赵润并不认为。
以目前的局势而言,别说联军那边依然还是被侯聃、卫邵、桓虎等人给拖住了,纵使项末立刻就派来援军,也赶不及救援其弟项娈。
项娈若是不肯归降魏国,他今日必死无疑!
但很显然,似项娈这等高傲的将领,是绝无可能投降魏国的。
因此,赵润当机立断地吩咐道:“传令下去,我军没有工夫在此与项娈纠缠,速速围杀项娈,向联军进兵!”
代替褚亨为赵润驾驭王车的岑倡,闻言点点头,厉声喊道:“天将军有令,令诸君立即围杀项娈,随后向联军进兵,不得耽搁!”
听闻此言,那些被项娈的气势给镇住的虎贲禁卫们幡然醒悟,立刻又朝着项娈扑了上去。
然而,项娈显然不准备坐以待毙,只见他左手挥舞手中的利剑,右手手中的长柄战刀,时而杵一下地面使身体向前迈进一步,时而奋力挥出,将一柄柄砍向自己的斩马刀逼退,看似一瘸一拐,但实际上,却仍是在艰难地赵润所在的王车迈进。
看到这一幕,魏军兵将们无不动容。
这不,待瞧见身边有一名雒阳禁卫试图用手中的军弩偷袭项娈,卫骄一手按下了这名禁卫举起的军弩,目视着项娈微微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他……支撑不了多久了……”
确实,此时的项娈,早已气喘吁吁,体力的大量消耗,再加上鲜血的流失,使得他所剩无几的体力迅速流失。
翟璜亦注意到了这一幕,吩咐左右准备好绳索,显然,他还是没有打消生擒项娈、将其劝降的念头。
在翟璜的命令下,虎贲禁卫们放缓了攻势,他们借助己方人多的优势,逐步消耗项娈的体力。
项娈并不傻,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这些魏卒试图将其生擒否则,周围的魏卒为何至今都不用军弩射杀他?要知道他眼下,可几乎没有什么余力闪躲箭矢了。
“砰!”
他将右手手中的长柄战刀狠狠杵在地上,哈哈大笑道:“世人皆道魏卒悍勇,然在我项娈看来,亦不外如是!……可叹此地众多魏卒,却无一人能杀我项娈,哈哈哈哈,皆无胆鼠辈!”
说到这里,他用右手接过了左手的长剑。
见此,翟璜心中一惊,连忙高喝道:“快!上前擒下他!”
然而,翟璜的命令还是迟了一步,只见项娈将手中的利剑架在自己脖颈上,扭头看了一眼来路,与站在远处的褚亨对视了几眼,嘴角扬起几分莫名的笑容。
也就是这个莽夫,还算有点能耐,不过,亦非是我敌手,若非时机不予,我必能胜他……
想到这里,项娈右手一划,手中的利剑顿时割破了咽喉。
在无数魏军士卒震撼的注视下,项娈用最后的力气,左手握住杵在地上的那柄长柄战刀,右手拄着那柄利剑,就这么站着,目视着前方的虎贲禁卫,带着一脸轻蔑的笑容,从容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片刻后,褚亨手持斩马刀走上前,自己查看了一下项娈,却见项娈已无了气息。
唉!
褚亨暗自叹了口气。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身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下意识转头一瞧,却看到博西勒正快步走向此处,待走近项娈的尸身后,博西勒用手中的弯刀,狠狠斩向这具尸体。
“啪!”
褚亨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博西勒的右臂。
博西勒挣扎了几下,却感觉抓住自己右臂的那只大手纹丝不动,虽怒声质问道:“褚统领,你做什么?”
褚亨沉着脸目视着博西勒,瓮声瓮气地说道:“你要做什么?”
只见博西勒怒声说道:“我要用这厮的首级,祭奠我族战士!”
褚亨沉声说道:“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不可动他的尸体……此人并非被你所杀,你无权动他尸身。”
博西勒闻言大怒,但却又不敢对眼前这个壮汉发作。
毕竟眼前这个褚亨,那可是与项娈单打独斗几十回合的莽将,就算不敌项娈,恐怕也相差不了多少。
就在二人僵持之际,就听到远处传来了一名虎贲禁卫的传令:“天将军有令,收敛项娈的尸体,待此战过后,将其厚葬……这等豪杰,值得我军对其心存敬意!”
见此,褚亨这才徐徐放开了手,不过仍警惕着博西勒做出什么侮辱项娈尸身的事来。
博西勒终归不敢违抗魏王赵润的命令,闻言虽心中仍有不甘,但也只能放弃,闷闷不乐地率领麾下的羯角骑兵,杀向联军。
此时,翟璜已策马回到了魏王赵润的王驾旁,与后者一同朝着项娈身陨的方向而来,待瞧见博西勒与褚亨发生冲突的那一幕后,翟璜对赵润解释道:“据末将所知,项娈曾在昌邑斩杀了博西勒将军麾下的两位万夫长,是故博西勒将军对项娈怀恨在心……”
“你是觉得我会袒护褚亨么?”
赵润笑着回了一句,旋即感慨地说道:“倘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