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守城的元邑军士卒很是纳闷,因为他们很多人并不清楚元邑侯韩普下令宰了李柯,这才惹来了其族兄李褚。
“这个蠢材!”
在元邑县的城门楼上,元邑侯韩普冷眼看着在城外骂骂咧咧的李褚,心下暗暗冷笑:要不是你这厮还有点‘用途’,早就成为一具尸体了!
心下冷笑两声,元邑侯韩普走到墙垛旁,朝着城外的李褚喝道:“李褚,你带领兵将来围我元邑,是何居心?!”
“你总算出来了。”城外的李褚吐了一口唾沫,恨恨说道:“韩普,我族弟李柯到你封邑借粮,你无端将其杀害,又是何居心?今日你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李褚绝不善罢甘休!”
元邑侯韩普闻言哈哈大笑,随即笑中带怒地骂道:“有借无还也叫借?我元邑亦要养活三五千兵将,岂能叫你肆意抢夺我县的粮草?……你那族弟李柯,到了我军军营,倨傲蛮横,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杀他,是他罪有应得!”
“放屁!”李褚在城外骂道。
渐渐地,城内城外两支韩军的士卒们也听出所以然来了:原来是因为李褚的族弟李柯仗着族兄撑腰,到元邑强行征集粮草,元邑侯韩普不忿,于是就把李柯给杀了。
既然清楚了事情经过,元邑的韩军当然站在元邑侯韩普这边,就如元邑侯韩普所说的:我元邑也要养活三五千兵将,凭什么要将粮草送给你?
这不,当即就有一名元邑侯韩普麾下的部将对他说道:“君侯,不必理会这厮,末将就不信,他还真敢攻城不成?!”
听闻此言,附近的兵将,亦是一副气愤填膺地附和。
见此,故作气愤的元邑侯韩普偷偷瞥了一眼张启功,二人颇有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时候差不多了。』
得到了张启功的眼神示意,元邑侯韩普故作愤慨地对城外的李褚骂道:“李柯死有余辜,本君侯就算将其杀了,你又能怎样?你难道还敢攻城不成?”
显然,他这是在有意激怒李褚。
果不其然,城外的李褚听到这话几乎气炸了,怒道:“你道我不敢?!”
见此,元邑侯韩普继续隐晦地挑衅:“有胆你就攻城!……你看看我敢不敢杀你!”
一时间,城内城外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好好好!”李褚连说了三个好字,骂道:“韩普,你滥杀同僚,此事我定会上报给蓟城……”
“哼!”元邑侯韩普闻言冷笑道:“谁是谁非,你心中清楚,不是你百般逼迫,我会杀你族弟?……李褚,别以为有蓟城给你撑腰,你就能肆无忌惮爬到本君侯头上来。你们那些勾当,本君侯心中清楚地很。……韩然为了夺权,陷害我伯父韩虎,又对陷于魏军的釐侯见死不救,如今又暗中授意你来杀我。我本忍气吞声,然而你为了攀附蓟城,对我百般逼迫,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韩普今日将话放在这里,我一未叛国、二未叛君,那韩然不能杀我。今日你若敢攻我元邑,我就敢杀你!”
听到元邑侯韩普的话,城上的士卒忍不住窃窃私议起来,想来他们也没想到,李褚与元邑侯韩普的恩怨,居然还牵扯到蓟城的韩王然。
而此时城外的李褚听到了元邑侯韩普的话,却仿佛跟抓到了把柄似的,哈哈大笑起来:“韩普,你对大王不敬,还敢说无罪?我劝你早早开门投降,听候蓟城发落,大王仁慈,或许还会留你一命,否则,待我攻破城池,便割下你首级去邀功!”
“就怕你邀功不成,命陨我元邑!”元邑侯韩普争锋相对地冷笑道。
随着二人的对骂,城上城下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
尽管元邑的兵将听到李褚与元邑侯韩普的恩怨中居然牵扯到韩王然与康公韩虎,心中颇有些不知所措,但由于城外李褚军带来的压力,使得他们暂时来不及细想,下意识地便做出了守城拒敌的举动。
随后,随着元邑侯韩普三次勒令李褚立刻退兵却遭到李褚的无视,顺理成章地挽弓射了李褚一箭,两军立刻就剑拔弩张,开始了相互攻击。
一开始,宜安军跟元邑军还只是小打小闹,但随着逐渐出现伤员,两军的士卒也渐渐生起了肝火,下手越来越狠。
尽管李褚军此番前来并未携带攻城器械,只有一些聊胜于无的长梯而已,但鉴于元邑的城墙也并不高,并且元邑侯韩普麾下的三五千兵力,也并非全部都驻守在城内,因此,元邑的东城门还是很快就被攻破了。
这让元邑的兵将更加愤怒。
见时机合适,元邑侯韩普摆出一副‘背水一战’的架势,亲自下场杀敌。
而同时,北宫玉亦给幽鬼等几名假扮成元邑军士卒的黑鸦众们使了眼色,叫后者趁乱干掉那李褚。
幽鬼等人欣然出动,先是帮助元邑侯韩普杀退了攻到城内的宜安军,随即顺利正常地跟在元邑侯韩普身后展开反攻,一路杀到城外。
宜安城守李褚那晓得元邑军的士卒当中混着一帮技艺精湛的杀人鬼,双目死死盯着元邑侯韩普,似乎是想亲自杀死后者向蓟城邀功,结果却被幽鬼等人突破了其护卫的阻拦,当场被杀死。
“李褚死了!”
元邑侯韩普的心腹护卫陈良砍下了李褚的首级,用这个首级迫使在场的宜安军投降。
到看到这个首级的时候,除元邑侯韩普以及他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