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近二十几年,魏人一提到郑城便联想到「郑城王氏」,但在当时,王氏在郑氏面前完全不够看,只不过后来会有这翻天覆地的改变,只是因为王氏出了一位皇后,一位辅佐魏王赵元偲顺利夺位的皇后。
起初的王氏,也就是王寓堪堪继任王氏家主的时候,整个家族的族人(男丁)也不过二十几人,无论是财力与势力,在郑城都不算是拔尖。
但那时的王寓,却与其他许许多多中下等贵族世家一样,梦想着有朝一日兴旺家族,使自己的家族成为魏国的大贵族。
要做到这一点,常规的办法就是好好教育族内的子侄,一旦其中出现一位了不得的俊杰,日后位列高官、光耀门楣,就能带动整个家族。
而除此之外,还有一条捷径,那就是将女儿送入皇宫,一旦女儿受到了魏王的宠幸,这对于整个家族来说,亦是一件受益匪浅的事——虽然「献女」之事说出来难听,但却是屡见不鲜的事。
但遗憾的是,当时王氏一门的社会地位,还不够这个资格。别说是侍奉当时的魏王赵慷,就算是侍奉当时的皇子,即赵元偲、赵元佲、赵元俼这一辈的皇子,都不够资格。
想当初,魏王赵元偲与沈淑妃准备安排儿子赵弘润的婚事时,那些女子哪个不是出身百年名门望族?不是旧梁、旧郑王室后裔,就是像成陵王赵燊、安平侯赵郯等姬赵氏分家王侯的女儿或侄女,当时的郑城王氏算得了什么?
因此,王寓退而求其次,花费了一笔钱,打通了些关节,将女儿王娡送入宫内当宫女,若是运气被魏王赵慷看上那当然是最好,否则的话,女儿能在宫内担任女官,这也是一件好事。
正因为这样,王寓后来花了许多银子,这才将女儿王娡弄到了当时的东宫,侍奉前太子赵元伷与太子妃崔氏。
当然,这里所说的「侍奉」,那真的只是字面上的侍奉,说得难听点就是打扫东宫、清洗衣物的工作——毕竟以王娡的出身,根本别妄想靠近前太子赵元伷。
她甚至连太子妃崔氏的面都难得见到几次,充其量只是见到对她们呼来喝去的太子妃崔氏的心腹宫女丁芷。
那时的王娡,也才不过十几岁,有一日看到一名宫女因为不慎打碎了东宫一件小物什,被丁芷重加责打,遂出于不忿代为求情,结果遭到了丁芷的迁怒。
在那次,王娡结识了施惠,即后来的施贵妃。
跟王娡一样,施贵妃也是被他爹以相同的目的送到宫内,不过相比较王娡的迷茫,施惠当时更加乐观,因为她小时候,他爹就找了一个有名的算卦人給她算过卦,说她(施惠)这辈子「贵不可言,其子可为东宫太子」。
不过很可惜,由于当时的太子妃崔氏是一个很善妒的女人,因此,无论王娡还是施惠,都没有机会接近前太子赵元伷。
直到数年后,魏国发生了一件大事:魏王赵慷不顾老将南燕侯萧彦的苦苦劝谏,毅然决定对韩国用兵。期间,因为魏王赵慷的催促,使得「(初代)魏武军」不得已勉强在上党郡与韩国的骑兵开战,致使「魏武军」全军覆没。后来得知这个噩耗的南燕侯萧彦,气得大骂「竖子不足与谋」,当场吐血昏厥,没过几日便郁郁而亡。
为了弥补「气死南燕侯萧彦」导致的裂痕,姬赵氏与南燕萧氏采取了联姻的办法。
于是不久之后,一个女人来到了大梁的皇宫。
这个女人,这叫做萧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