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天,车施将要送阿和去参加童子大会,忽地想起阿和与小三儿还没个正经名字,便把两人叫到跟前,道:“你二人也跟了我三四载,阿和看见那些排队的孩童么,那边是此地参加童子大会的,你现已十五,这便是你的入门第一步,如今也该给你们取个名字!可想好何名何姓?”
阿和想了想道:“郎君,日后还是您教导我么?”
车施哑然一笑:“非也,我只是你的引路人,日后自有人是你师父。”想她也只是个练气八层的小修士,如何能教育别人。
阿和有些难舍的哽咽:“郎君在我心里,如长如师,便请您赐个姓吧!”
车施见她说到这份上,也不好推辞,莫不显得太过冷情,便沉吟一番,问道:“听你说过,你出生的地方是村外的禾田边,‘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囷兮?’可叹那萧萧残禾,便姓了‘萧’吧!”
阿和含泪叩首,道:“从今而后,不敢忘郎君赐姓教导之恩,萧和拜谢!”
车施看她郑重如此,只得无奈道:“罢了,罢了,快去吧。”摆摆手赶走了阿和,“只望你以后进了宗门,守规矩,乖勤点,听师长话。”戒训了两句。
又等小三儿依依不舍的告别了阿和,过了会儿,才问他:“你可记得父母姓名?”
小三儿眨了眨眼道:“以前只有血脉传承的修炼道法,后来渐渐有了更多记忆,只晓得母亲叫白矖?父亲……却不记得多少了。”
车施只顾着震惊,没听见后面的话,白矖,那可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兽啊,随天地而生的天生白风女娲的女儿呢,也不知是真是假,可这来历却从没第二个出处。
她傻愣愣的望着小三儿,惊得手脚僵麻,娘是白矖,这爹八九不离十就是白风女娲的儿子腾蛇神君了,即使不是也怕是哪个大神。
她回过神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小三儿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三儿啊,我以后就不叫你小三儿了。”太对不起你娘那尊大神啦!
“既然知道你娘姓啥,咱以后也得讲究下,先诨名叫你个白三成不?以后如果有机缘见着你娘,让她给你取个正名,行么?”
小三儿,不,白三挠挠头,傻呵呵的笑道:“是吗?郎君说咋样就咋样,那我以后叫白三?呵呵,还是小三儿呀!呵呵~”
车施僵着嘴,跟着“呵呵”了两声,实在手痒,又揉了揉白三的小脑袋,放下手,一看那毛毛的发型,也“噗嗤”一声,笑了。
这边两人刚探究完,就见一个穿着灰衣的男修走过来,问道:“敢问尊下是修行之人?”
车施闻言便掏出自己的身份玉牌,道:“这位师叔有礼!”
那人是筑基期,一见竟是玄玉宗的玉牌,当即就惊讶道:“哎呦,却是自己人。恰好要问问你呢,师侄可知萧和其人?”
她一听便知这是核实童子信息,便略去雷神岛的境遇不提,只言说萧和是北冥边上一个叫小村的孤儿,如何如何吃百家饭长大,被她捡了,一路随行至此。车施也不怕萧和与她说的不符,小姑娘的见识远远不够,认识到的事物也只是表面上的,况且她说的也不是谎话。
那师叔盘问了一番,见与萧和自己说的一致,将玉简、录音石等事物一收,道:“多谢师侄帮忙了,可省却我的一番工夫。再者,还要恭喜师侄,你带来的这位,是个难得一见的单系暗灵根,可是大功啊!”
她暗暗惊诧,原来是这么好的资质,可被她给糟蹋了,两三年才练气一层,连忙推手回话:“哎呦,这是师叔运道好,与我无关,想那孩子和我一道好几年光景,才此等修为,快快别说是我的功劳,羞煞人也。”
那人见状哈哈一笑道:“师侄也太过自谦啦,行了,我就给你按下此事,不过,我看你和那孩童熟悉,就不知师侄何时回宗,可替我载一载她?”
车施笑道:“师叔几时启程?我也无事,尽有的是空闲。”
“再有一旬日子有就差不离了。”
她道:“也行,我就带着我这童儿先逛逛,十日后,我再来此。”她与这人说定后,就带着白三走了。
萧和自是与一众有灵根的童子们在一处。
数日忽忽而过,车施如约带着白三而来。原来这次要带回门派的童子过多,足有几十号人。每一处地方只得两个做任务的弟子,一次性难以全部安全带回,恰好分给她五人,便能一起走了。
于是,车施就拿出红绫来,将萧和与另外四个孩童一起包了起来,再招呼白三跳进来,一掐诀,便冲天而飞。
红绫软软的,四周都被半包着,像个碗一样,白三和几人手抓着软布边上,嘻嘻哈哈的竟也不害怕。跳起来,头顶的风呼呼的刮着,落下来又安全的没有一丝风,小孩子也就暂消了离别的苦闷。
多半天之后,车施等人才回了门派,与守门的弟子打过招呼,她与萧和几人别过,先给黄董吴华等人去了张传音符,拿出飞剑,带着白三往逍遥峰行去,路过乾霁峰时,彩凤鸾鸣,百兽腾飞,好不热闹,正好奇间,就回来一张传音符。
捏碎一听,正是黄董的声音:“石头,回来啦,速来,乾霁峰正和殿,江师叔和吴师姐的双修之礼!”
她正好不纳闷,江师叔和吴师姐是说的江涟水与吴琪?他二人的双修?又见一张传音符飞来,却是吴华的,亦是让她来参加双修之礼。
车施只好按下飞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