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施转而问白三,道:“你这一手厨工是何时练得?我怎不知?”
白三忙着夹菜间,抽空回答说:“你闭关的时候啊!”说着他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墙头窜过来,忙跃过去抓住,顺了顺毛,将他放在桌子上,给他前面搁了一个小盘子,上面放着块大鸡腿。
这个胡混乱窜的家伙正是槟榔,他昨天跑到后山玩耍过头,没赶回来,车施想着他只能对付鬼魅,况且对打斗又起不了甚么作用,实在是鸡肋的很,也就没有带他去比赛现场。
没想到,这无意间竟然叫他逃过一劫,否则,如果他仍旧藏在车施的发间,随她一起去比试,这会儿肯定不死也要脱层皮。
话说槟榔昨天晚上跑回来后,发现自己的老窝被人给端了,上面光溜溜的,立马傻了眼,这以后呆在哪里呀,他可不愿意钻灵兽袋,闷死了都。哪里知道,他为这事烦恼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却直接被车施扔到白三怀里了。
这下放了一百个心,跳出白三怀里,他更是天宽地阔的到处溜达玩耍,适才刚恶斗了一只山魅,现在心有余悸地溜回来,没想到还有大餐可吃,顿时,扒住眼前的熟肉,“哼哧哼哧”的解决起来。
……
而车施仍在想着白三的事情,这孩子还是她一把手带出来的,可不知怎么回事,他的手艺真是没的说,同样的食物和调料,同样的手法和时间,白三做的就是比她的好吃,一时颇有些滋味难明。
她摸摸下巴,拿出一个玉葫芦,啜了一口灵酒,暗里揣测道:怪不得那些师傅要留一手,遇到这种天才,果断的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
当然,她和白三之间自然没这些矛盾,看看手里的酒,转眼她又翻出一瓶来,递给白三,感叹道:“你现在也长大懂事多了,这个给你,以后也不能光是我喝着、你望着呀~”
白三闻言大喜,双眼晶亮晶亮的接过玉葫芦,问道:“这里面装的也是酒吗?”
她点头,慢悠悠的品味着酒液顺喉而下时美妙的滋味,道:“自然是酒!”三个玉葫芦,两个装的酒,一个装的特制汤剂。
说话间,白三已经拔掉了壶塞,凑到鼻端深深地一闻,顿时叫好道:“好醇好香啊~”
她笑道:“这是吴华那伙人做出来的‘君子酒’!改良了几多番呢~”说完,嚼上一口肉菜,喝上一口酒,美得直眯眼。
这时,一朵薷子花瓣恰好落到了汤羹里,她咽下嘴里的东西,静静地盯着出了一会儿神,突然,对白三开口道:“你看咱们院子里的两棵薷子树,落了这么多花瓣,也忒浪费,你要是拿它能做出花酿来,我也不用向吴师姐讨酒喝了。”
白三正要喝上一口,听了她的话,忙答应道:“好,我试一试。”说完,就又急惶惶的伸着脖子嘬了一小口,立时呲牙咧嘴的吸了吸,大赞:“真劲道!”
车施看他那小模样着实好笑,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暗笑道:“可别是个小酒鬼了!”顺势捏了捏他的小脸,不禁心赞,真软溜~
只见白三却将身子一斜,嫌弃地避开她的魔爪,学着她那样,继续吃一筷子肉,喝一口小酒,很快就有模有样的上道了。
她坐回来,边吃边幽怨的假样叹道:“三儿啊!你果然长大了,翅膀硬了,都没小时候乖了,以前都不躲我的!”
白三站起来,舀了一小碗蛇羹,递给她,试图堵住她的嘴,道:“这个煮烂了,能吃了!”
她果真闭了嘴,接过来,用勺子搅了搅,尝了一点,咂咂嘴,想了下,又滴了点君子酒,再一尝,果然美味多了。她将碗拨到白三的面前,示意他道:“你尝尝。”
白三正在给槟榔也舀了一勺子蛇羹,没注意她刚才的动作,好奇的拿勺子吃了一口后,又端起来闻了闻,立马问道:“你加酒了?如此提味绝美!”
她端回碗,边吃边说道:“酒也是种作料,你尝,是也不是?”
白三给自己的碗里也加了点酒,吃起来果然香多了,不禁大呼过瘾,一碗蛇羹吃完,就叫道:“真好吃!”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问道:“何物如此叫好?”
车施一听这话,来不及惊讶稀客,连忙招呼道:“是白翁啊?快进来!”
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等来人进了青园,转到这里,果然那白花花的一片,不是白翁是谁?
他看到院子里的景象,笑眯眯的问:“做什么吃的?我可否尝一尝?”
车施连忙起身走过去,拉他过来坐下,一边说道:“您可别这么说,要想吃东西,哪里没有您的一份?”
白翁听了竟不答话,颇为爱惜地抓着自己的胡子先吃了一口菜肴,立马赞道:“嗯!嗯,好吃,果然美味!甚好,此膳甚美!”
白三在旁又忙乎着,将一碗加了酒的蛇羹,烤好的各类肉菜,还有大骨菌菇汤,都另外制了一份放在他跟前。
白翁吃着喝着,也不再赞叹了,只恨不能多几张嘴,百忙之中想起什么,还不忘说道:“待我走时,定要再拿一份,好教尊上也尝尝鲜!”因为嘴里有东西,说话呜呜咽咽的,看得她喜乐无比,好歹细听之下,将他的话给听清楚了。
她笑着应道:“是,是,一定给尊上留!您慢点吃~”
这时,又有一个声音说道:“待我也尝尝鲜来~”
车施一听,顿时大乐,稳坐在石凳上,扬声道:“善~阿黄,你既有此意,还不速速进来!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