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的岑二娘和岑二爷骑马闯入花月楼时,安三少还在虚心请教胡七娘问题。把胡七娘问得晕乎乎,说得口干舌燥了,他仍未停止,依然不知足。
胡七娘几乎是呆滞着,看安三少吩咐安竹和安松下去找人给她送茶水进来,微笑着吐出一句:“等你喝了继续。”
继续你大爷啊!老娘都说破嘴皮,倾囊相授了,你丫还不知足!
当然,这些话,她只敢心里腹谤安三少,是绝不敢说出口的。
胡七娘是真心服了安霸王!她灌了两盏茶,一脸黑线地问安三少:“您问这许多问题,究竟想做什么?”居然还让人上了笔墨纸砚,专心记笔记。他还真是来学习深造的!
只是堂堂一品大员,一方总督,跑到花楼向她这个女支子学习,真的大丈夫?
尤其他想学的,还是:如何在床上让女人舒爽?怎么抚.慰、亲.吻、深入对方,令对方舒服?“九浅一深”是不是真是女人喜欢、对她们身体好的方式?等等,这些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
她这个资深特殊行业服务人员,顶尖鸨母,都说得不好意思了,他居然还能顶着一张严肃脸记笔记!
胡七娘从前还觉得自己脸皮厚。如今才知,山外有山。比起安霸王,她还差些火候。只不过,她有些不解,他为何要这么专心,学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难不成真要学了回去讨好他家岑神医?
“这与你无关。”安三少的脸和耳朵都染上了红晕,他冷冷对好奇的胡七娘道:“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即可。对了,我还没问你……”
安三少的话音将落,花厅的门就叫人大力踹开,打断了他的话。
气势汹汹的岑二娘和岑二爷,在一群打手、下仆的簇拥之下,出现在目瞪口呆的安三少和胡七娘面前。
“安之君!你好呀,竟敢背着本夫人,青天白日的就来逛花楼!”岑二娘用鞭子指着已经深陷呆滞,忘了言语的安三少:“你逛也就罢了,还不知低调。”
“丢下那什么荒诞不经的话,弄得整个安坪镇的人都知晓了,都在看我们的笑话。”岑二娘顿了顿,红眼冷脸对安三少道:“听说你嫌弃本夫人不会伺候你,特地来找胡七娘享受合.欢之乐。是也不是?”
“二娘,与他说这废话作甚!”岑二爷比岑二娘更加生气,他操起门口博古架上的花瓶,对着安三少的脸砸去:“你这个背信弃义,薄情寡义,花心无耻的混账!去死吧!”
谁说岑二爷文人儒雅,没脾气。他的脾气可大着呢!尤其是涉及妻女受委屈之事,简直能马上变炮仗,将人炸死!
安三少木愣愣看着花瓶飞向自己的脸,他本能地避开它,又看岑二娘甩着鞭子,就要抽他。他大感不妙!离家出走的理智突然回归,舌头也忽然灵活了。
他霍然站起身,跳开几步远,走近岑二娘,远离胡七娘,与就要动手抽他的岑二娘解释道:“夫人!息怒!我并不是来睡姑娘的,更不是来与胡七娘厮混的!我是来学习的!”
“真的!岳父!您老人冷静一下,别动手呀。我说真的!你看,我手上的这些纸,这是我记的笔记。还有,门口的安竹和安松全程监视着我呢!”
“他们也可以为我作证,我没有鬼混呀!你们两个哑巴了,还不快和夫人、岳父解释!夫人,你听到了?安竹和安松都能证明我的清白呢。你别动怒,也别伤心。相信我,我真是来学习的。”
“别听外面那些人胡说八道,他们是见不得咱们感情好,想挑拨离间我们呢!”安三少一边躲岑二爷没有章法的拳打脚踢和隔空抛物,一边围着岑二娘说话,就差没有把心刨出来给她看了。
“夫人,你去看岳父手上的纸!不然问胡七娘,还有她那些相好,他们都看着我们聊天呢。”他见岑二娘依然面覆冰霜,连眼风都不给他一个,又急又怒道:“看我一会儿出去,找人抓那些造谣的混蛋,去镇上衙门打板子!让他们知道厉害!敢败坏大人我的名声,离间咱们夫妻的感情,他们找死呢!”
岑二娘匆匆扫一眼被岑二爷发抖的手拿着的安三少记下的笔记,瞬间热血逆流,直冲脑门,闹了个大红脸。
她低低冲张牙舞爪的安三少喝道:“闭嘴!瞧你记的这是什么东西?简直……简直有辱斯文!还不和我回去!留在这儿作甚?等着夜间与楼里的姑娘们玩耍么?”
“好的,我马上随你走。”安三少贴在岑二娘身侧,乖觉道:“夫人说做什么就做什么。”
岑二爷老脸通红地将纸,丢回到安三少手上,感觉老脸都被他丢尽。自觉无颜见人,与岑二娘丢了句:“为父先走,你们快跟上。”便低头转身,脚步凌乱地先行离去。
岑二娘也拉着像抱珍宝一般,将纸张揣在怀里的安三少踉跄着走了。
只来得及为安三少证明清白的安竹和安松,也紧随他们身后,消失在花月楼的一众看客眼中。
从头到尾来不及说一句话,看好戏看得眼珠子都不会转了的胡七娘,一直双眼发亮地目送他们离去。随即一手捧腹,一手猛捶茶几,笑得头上钗环乱颤,“哈哈!笑死老娘了!这一家子……呵呵……太有趣了!啊呵呵!”
胡七娘的几个年轻相好和其余打手、下仆们,也跟着她大笑不止,开始说起起安坪镇第一家族岑家和安霸王的闲话来。
这一家子平时各种高大上,尤其岑二娘和岑二爷,从来优雅高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