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熙果断摇头:“不可能。”

不说别的,起码景父是绝对不会做什么徇私枉法之事的,因为不管是景晞身为老将军的爷爷景德还是父亲景国成,都是非常自律且注重家族名声的人,尤其景国成本身就是监察部部长,兼管纪委,什么世面没见过,绝对不会为了一点点小利而犯险。何况景家根本不缺钱,家族里的几个小辈们也都因为严格的家教没有沾染上什么纨绔习性,景晞的三位堂哥甚至在军队里各有建树,唯一不成器的反而是至今还在啃老的自己,若是真的有什么事,多半也是因为遭人记恨或是被政敌诬陷。

当然,这个‘唯一不成器’的封号不过是夏熙自认为的,一辈子只懂得打仗却没机会读书的景老爷子最骄傲的就是景晞这个最小的孙子,很为家里能出个‘读书人’而满意。老一辈的人往往还保留着旧社会的思想,虽然自己是个武人,却信奉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在他看来会读书的才是最聪明最有能耐的,于是从景晞以比其他考生小很多岁的年纪考取剑桥一路骄傲到他进研究院,甚至逢人就要夸几句。

夏熙皱起眉慢慢回想起剧情,里面好像提过景父有一次被政敌陷害,不仅策划出一堆莫须有的罪证,还企图借此打压整个景家,连在军队里的景家大伯都险些受到影响,又恰逢领导人即将换届,正是新旧政权交接的前夕,折腾了足足一年才度过这场危机。

所幸风雨过后,景家这棵大树站的更稳了,再无人能撼动。

但那也只是所幸,夏熙无法确定会不会有什么万一,他的声音已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变冷了,直接问:“你想要怎样?”

其实不管从哪个角度分析,有关景父的‘罪证’都应该在政敌手上,不可能在战冀那,可惜此刻的夏熙无暇去想那么多细节,而他明显变冷的声线让战冀下意识握紧了拳,却偏偏在这种情景下才得以有勇气完成当年吻了对方也没敢说出口的告白:“……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战冀身处灰色地带,渠道自然比任何人都广。他拿到的其实并非什么罪证,反而是可以说明它只是一场诬陷的材料。这显然是世界上最糟糕的表白,夏熙皱起眉,连神色也冷下来:“什么意思?你在要挟我?”

没得到回答,然而此刻无言就是默认,夏熙语气顿时更冷:“如果我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呢?你是不是要对付我爸和景家了?”

战冀这一回终于开口:“还有聂涛和聂家。”

“你……”夏熙气到抬起拳便朝他砸过去:“你就是个混蛋!!”

所幸夏熙是住在自己的公寓而非景家,吵再大声也没其他人听到,这一拳直直砸上战冀胸口,他一动不动的接了下来,然后没头没脑的道了一句:“……你果然信了。”

短短五个字带着几不可察的失望和苦涩,声音极低,完全是自语,却在战冀没料到的情况下被夏熙听见了。夏熙微微一顿,冷静下来的大脑瞬间反应到刚才战冀恐怕是故意引他误会并借此试探,并没有真正要挟他的意思。

心里却莫名更冷,气急反笑:“好,我同意和你在一起。——你要干什么,像出来卖的那样随叫随到,再陪吻陪笑陪上床?要不要现在就……”

战冀的指甲随着他的话一点点刺入到手心,终于在他说更多让人难以忍受的话之前用力以唇封住了他的嘴。

这算是重逢后夏熙在清醒状态下和战冀的第一次接吻,对方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在黑暗中似乎更加浓烈,铺天盖地的席卷了夏熙全身,夏熙被吻的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他带着枪茧的大手透过薄薄的睡衣伸进腰间本就吻痕密布的地方摩挲揉捏,夏熙才猛地惊醒,立即如落入猎人网中的小动物般拼命挣扎起来。

力量悬殊太大,睡衣在挣扎中被扯破,扣子崩了线,砰的掉在地上,发出明明很轻落在夏熙耳里却很重的一声响。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已不由得染上慌乱不安,长长的睫毛也如垂死蝴蝶的羽翼般不断颤抖,战冀心疼到狠狠一窒,在夏熙喘不过气之前及时停下,然后刻意冷声道:“不是说要陪吻陪笑陪上床?”

战冀所处的位置背对着窗和月光,夏熙看不到他的表情,战冀却能凭借良好的夜视能力清楚看见夏熙的。怀中的人显然受了惊,苍白的脸色还残存着未褪尽的惊魂不定,让战冀的心疼跟着扩大,一手像哄小娃娃那样一下下轻拍他的背,一手掏出一条链子,“……我只是想让你戴上这个。”

又是一个红绳吊坠,不过这次是穿的是个玉石镶钻的戒指。战冀亲自给还无力的伏在他胸口低低喘息的少年戴到脖子上,带着命令式一字一句:“戴好了,这次不准再扔。”

不由分说的语气让他身上的雄性荷尔蒙再次激增,夏熙愣愣看着脖子上的戒指,垂下了眼眸。

这枚戒指非常漂亮,雕刻手法也比五年前精进了不知多少。透过窗外的月光,只见深墨色的玉质戒环温润而通透,中间镶嵌着一颗切割精致的湖蓝色钻石,并低调的与戒面持平,四周还行云流水的搭配着璀璨的碎钻,一反男用戒指简单朴素的惯例,整体勾成一种奇妙的美感。

会让人联想到大海或星空,外表冷漠孤远,内里却浩瀚深情。

夏熙最终因生病未愈的疲倦和药效闭上了眼,静静睡过去。战冀小心翼翼的搂着他躺下,再次做梦。这一回是个异常安稳的梦,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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