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赏玉如意,除了那些有功的大臣家眷,就是进宫的美人,再有就是宫里的妃子,所谓:无功不受,如今我妹妹对国家,对皇家均无寸功,就得了这样的赏赐,不是太过了么。”
“是啊,娘娘的意思是……”
“最近这段日子你让人看好了疏影,这几天相处下来,我心里老是毛毛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没有见过我家疏影所以不晓得,疏影话很少,让人看起来很冷,就算时光再怎么变化,性格总是很难变的,哪有十年不见,就变成我一个格调的,这里头肯定有问题,我让你派人去查的事如何了,可有片纸消息传回来?”
存惜回道:“暂时还没有。”
“嗯,没事,你盯紧点,太后那边也是。”
却说太后赏了徐慕然许多东西,那起没事的宫人,偶尔会聚在一起嚼舌头。多多少少让路过的贺思弦听了一些去,简直要把她气死。
她才受了指责,太后立马就对徐疏桐那边的人表示好感。如何不气?
“这个死老太婆,想玩过河拆桥的游戏。”
牡丹提醒她,“小主,噤声,万一有人把您的话传给太后知道……”
贺思弦回了屋,让人关了门,在屋里对太后破口大骂,“不过是几次失策,她就要扔了我,另外找人,想撇掉我没那么容易。”就连贺思弦也看出了其中的关碍。
贺思弦这点脾气,自然瞒不过人的,很快就传到了徐疏桐的耳朵里,她手里提着一只茶碗盖,正轻轻的摩擦着杯沿,耳朵认真听着存惜说这宫里的事。
“娘娘就连贺美人都看出太后的诡异,您……”打算怎么办哪。要是徐疏影真的被太后收买,用来对付娘娘这可就麻烦了。尽管她觉得不大可能,不过人会变,尤其是在皇家,很多规矩都不过是个摆设,想要你死,管你是亲父子还是亲兄弟姐妹,都无所谓的。
徐疏桐并没喝茶,而是将手里的茶碗放下。缓缓道:“她这回到不笨了,也难怪她会气得跳脚,她当时就是凭着一点小聪明得了太后的赏赐,如今几次出师不利,太后自然要撇掉这个笨货,重新找一个合适的人选来对付我,疏影自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选,而且就算取代我亦不是不能。”
两姐妹长相酷似,就连行为举止都有许多相似之处。想到此,徐疏桐微微冷笑,不晓得薛轻裘到底哪里找来这个假货。
她现在没有揭穿真相,就是想看看,薛轻裘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也许这个假疏影身上带着她想要知道的事也未可知。
要说徐疏桐如何认得出徐慕然是个假货,一则性格不符合,二则,她暗地里却也试探过许多次,尽管没有明显的破绽,可是在很多关键处,徐慕然如何晓得那两姐妹的秘密?自然说不出,只得说岁月迁延忘记了,徐疏桐假装不追究,约着她一起去沐浴。
原来徐疏影身上有个记号,旁人却不晓得,只因为那个记号,还是徐疏桐自己做上去的。
她若记得不错,妹妹右肩膀上有一排小牙印。她素来好欺负人,自己的妹妹是她的头号欺负对象,身上就没少留下记号。
但观徐慕然,皮肤光洁如新,哪里来的小牙印,徐疏桐记在心内,却不点破。
之后派出去的人回来报告,也是如此如此,跟徐慕然说的一般。徐疏桐也不生气,人家都做好了准备,不怕你查的,查了也没有用。
只把徐慕然留在身边,看她想做什么。
“娘娘,你真的要把疏影小姐留下来?万一皇上看上她怎么办?”既然人家是有心要来招惹,眼皮子底下防不胜防。
“她就算有胆子偷人,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存惜却觉得委屈,谁都可以斗得过,可是自家姐妹窝里斗,岂不是让别人笑话。
“疏影小姐也真是的,竟然想跟娘娘抢人。”
徐疏桐冷笑一阵,“我家疏影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怕只怕这个皮囊里另有别人,且走且看,我到要看看狐狸尾巴什么时候露出来。”
存惜很是讶异,“您说疏影……她是假的。”
“不错。”
“可是娘娘不也认得真了么?”
“谁认作真的,我不过装作不知道,看她想玩什么把戏。”
存惜心想:“娘娘,不带这么玩的。自己都看出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最近巴结了这么多,贴出去的东西,可能要不回来了。”“那太后那边……”
“随她去,不过贺美人那边你派人给我看好了,太后不用的棋子,对于我们来说,也许是有用的。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要学着抛弃前嫌,暂时合作一下。”
“好,娘娘放心。”
说完了话,存惜去看看上午茶点好了没有?待会儿薛意浓回来,要吃一点儿的。刚走出门,就看见了薛意浓。
薛意浓下了朝,看见许多宫女、太监手里端着东西,好奇心作祟,就走了过去看看,问了才知道是太后赏给徐疏影的。
徐慕然在屋里闻的薛意浓过来,忙出来请安。“疏影见过皇上。”
“免礼,最近住在这里可还习惯?”
“还好。”
“好就行,有什么缺的告诉疏桐就行,让她给你办。”看了几眼,就打算往正屋里去,徐慕然喊住了她。
“皇上。”
薛意浓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她,“你还有事?”
“是,民女今日蒙太后召见,赏了许多东西,问姐姐要不要,姐姐似乎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