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并未教训你,只是觉得渐离请你吃饭不过是私事,她活着是一件小事,不值得劳师动众叫众人晓得。”
李彤垂着脑袋点头称是,心里替哥哥难受,又为好朋友无恙感到高兴,“她没受什么委屈吧。”
“目前没有,你若说给家人听,那就有了。”
“我不说。”李彤想想也觉得不该多生是非,问道:“约定的时间呢?”
“明儿上午就去,一直打扰到下午再回,你也别老是闷在宫里,出去透透气,玩一玩,二傻玩了一个月都不肯回来,还是派人把她抓回来的,可见外面的世界是有意思的,年纪轻轻不要这么死宅,做宅女可不好。”
李彤睁着一双不解的眼睛,“宅女?那是什么?”
“就是大秀风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在家耗着,不见外头的光景,天天吟诗作对,伤春悲秋。”
这些对李彤来说,再熟悉不过,也觉得再正常不过,她以前就爱往外跑,亲娘就说野丫头,小心没人要,这会儿可不就被亲娘说中了。
李彤笑道:“我到是想天天出去,可这不成个样子,要是被那些大臣们知道,又要说皇上管教的不好了。”
“这也没什么,不能直接出去,就打扮打扮再出去,不会有人知道的,只要你开心就好eads;重生之萌宠猫咪。到点儿了回来就行!”薛意浓念李彤才二十岁,年轻,好动,老是锁在宫里不是个办法,就提倡她出去走走,也许运气不错,能遇上个如意郎君,准能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没有谁是代替不了的。
约好了时间,薛意浓说要走了,“朕得回去给渐离写信回复,免得她在等着,不知怎么焦心呢!”
又喊二傻、肖公举,这两个大老爷似的躺在塌上,被她一招呼,灵活的翻个身,滑下来,穿了鞋子。
“父皇,要回去了?”
“快点。”
两人老鼠似的窜过来。薛意浓道:“明儿上午见,记住时间,别忘了。”
“好,我送您。”
看着薛意浓和两个孩子并排走着,没有要回头的意思,李彤的头倚在门框上,不清楚她在想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想,就是发发呆。
剪水走过来,道:“小主。”
“今儿不想背书,只想傻呆一会儿。”
“好。”
薛意浓回去之后,给薛渐离回了信,让侍卫快马加鞭送去,好让她早做准备。
薛渐离接到信,自是喜出望外,把信中内容读了好几遍,“全部都来,皇兄让我们早点准备,队伍中有好几个饭桶呢!”
徐疏影:“……”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兄的,不就是吃得多点儿。她不由得多想,会不会薛渐离觉得她吃得多了?能吃才有好胃口。
薛渐离推推她,“你在发什么呆?”
“没有。”
“那干嘛不去告诉厨房,让他们多多采购。”
“我会的。”
到了晚上,薛渐离还是兴奋的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故友重逢,又能见见公举、二傻,她们都该长大了,叫人认不出。
徐疏影催她,“快点睡吧。”
“你睡你的,我不睡我的,难道我想事情你也要管,疏影,你太霸道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老是翻,我怎么睡得着,你不想睡,孩子也要休息,该不会是想着要见到初恋,就在那想的要死,毫无睡意。”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薛渐离笑道:“放你的屁。孩子都要出世了,你还有脸说这个话。”
“我要是起来点灯,准能看到你一脸春意,别想在我面前弄鬼,你一想到能见到美女,不两眼放光才怪,况且这个人又是你曾经心仪的,那更加不同。”
“你还知道‘曾经心仪’,都‘曾经’了,你还要跟我玩文字,想让我纠结,门儿都没有,谁有时间回到过去,我这会儿,有个死霸道爱着,有两个孩子揣着,我就是想怎么样,又能怎么样,连私奔都奔不动了……”
薛渐离只觉得腰上一紧,徐疏影在那咬牙切齿说:“不准奔。”
“好吧,不奔,被你抱的这样紧,更加奔不动了。”她虽在说话,脸上却笑着。过一会儿,笑眯眯的入睡了,徐疏影一直看着,趁她睡着,在她嘴上亲了一下。
嘀咕了一句,“不准奔,不准想她,只准想我,梦里也只能想我eads;有你,是最美好的时光。”明儿她得好好的把薛渐离看好了,免得薛渐离到处留情,万一皇后后悔了,接受渐离怎么办,这种事绝对不能让它发生。
到了次日,大家登上马车出发。二傻和肖公举都兴奋不已,在还没走之前,就往身上塞了不少银票,没准儿这次又会被劫走,到时候又能到外面去看看。
两人抢着登了马车,有落雁看着。一路上难免大声高歌,大呼行,恨不得像梧桐树似的,引来凤凰。
存惜和薛意浓、徐疏桐坐了一辆马车。路上,薛意浓慢悠悠的问道:“存惜,这几天有看到二傻跟什么人来往吗?”
“没呢,二公主到处乱跑,一会儿见见你,一会儿见见他,目标太多,分不清楚。抓抓知了,掏掏鸟窝,爬爬树,偶尔装模作样的写两个字,画一张画,往太医院跑跑,去看看林太医熬药。”
“你猜会是谁呢?”
“奴婢以为那人可能是cǎi_huā姑娘。”
什么认为,百分之九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