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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意浓和肖公举说笑,尽管很勉强,也是要逗徐疏桐开心的意思,两人都用余光向徐疏桐瞧去,她看了两人一眼,知道她们的用意,也笑出来。
“说的也是。”
气氛到底轻松许多,一路上虽没有说说笑笑,但比起刚开始个个黑着面孔要好的多。
回去之后,时间已经不早。肖公举被带着去洗漱睡觉,她一个人哭哭啼啼,说是害怕。薛意浓让存惜过去陪她。
自己和徐疏桐也睡了,心里存着心事,睡不大好,徐疏桐也是。抽抽搭搭了好几次,一直背对着薛意浓。
“疏桐,睡不着?”
徐疏桐不说话。
她板过她的身子,黑夜中看不大清楚,可之前早已听见她哭了,伸手替她抹了泪。“啊哟,哭什么呢,我们二傻活的好好的。”
“我又不曾说她活的不好,我只是……平时见到她就烦,她一不在,我不习惯。”薛意浓明白,那是徐疏桐不便说出自己想女儿的话。
她道:“是是,我也是这样,那小人家讨厌的很,话又多,又机灵,老是在背后编排我,说我的小故事,模仿我,我想那个抓她去的莲蓬,十有八/九也不喜欢她,到时候就把她送回来了。”
徐疏桐道:“也对,谁见了二傻都不喜欢,都要把她送回来。”她执意如此说,薛意浓不断附和她,叫她心里安心。
不一会儿,又担心又累又哭,又是有身子的人,到底打熬不住,睡了。薛意浓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隔壁,肖公举也睡不大着,没有二傻在,她好不习惯,虽说今儿有存惜陪着她,她一会儿翻身便问:“存惜姑姑,您说二傻什么时候回来呢?”
“很快呢大皇子。”
“要是她明天回来就好了,我们又可以一起玩了,不知道坏人有没有饿着她,不给她吃的……”她略微担心,眉头若蹙。
存惜说是不会,二傻这是被带走做人质,没有发挥作用之前,不会有性命危险。心里却盼着二傻聪明些,要是能想办法逃出来,该多好。
到了翌日,薛意浓为了找女儿,根本没有心思上朝,就让李公公取消了朝会,专心等颜无商的消息。
到了辰时,李公公来报,说是护军侯来了。
薛意浓大喜,道:“快让她进来。”一早上,她和徐疏桐坐卧难安。这会儿听见颜无商来了,简直比天下掉钱还叫她欢喜。颜无商进来,刚要跪,薛意浓迫不及待的问道:“如何?”
颜无商道:“回皇上的话,人已经联系上了,二公主的消息已经放了出去,只是说找某某样小孩,微臣斗胆,放了十万银子的悬赏金。”
“没关系,多少钱都没有关系,只要她平安回来。”能联系上徐疏影已叫她高兴,“渐离呢?”
“已有恭地分部的人去接了,相信公主不日就会到京,路上安全尽管放心。”
薛意浓道:“那就好,只是她的行踪还是别惊动任何人为好。”
颜无商已查到薛渐离的不少事,凭她的聪慧,早就把一些想不通的细节理顺,只想不到公主竟然会如此大胆,跟着人私奔。
颜无商离开后,薛意浓又想办法去端杀手帮的老窝,有人胆敢接这档生意,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派了暗卫司的人,务必一网打尽。
很快,暗卫司的人回复。说是杀手帮人去楼空,只把贼窝给烧成了白地。
薛意浓点头,将这事揭过。每日里,颜无商会来报告消息,五天后,她已收到消息说是查到了二傻的行踪,并且令人通知徐疏影。
半个月后,薛渐离进了京城。
宫里得到了消息,薛意浓一心挂念女儿,没有心思去接。徐疏桐听到后,主动承担起来。
“意浓,别的事你不让我做也就罢了。这次疏影为了帮我们找女儿,费了很大的劲儿,如果连她喜欢的人都无法照顾的好,实在说不过去。再说渐离是你的妹妹……”
这些话,徐疏桐就算不说,薛意浓也明白。
“我是分不开身,正盼着有个可靠的人去接她一接。只是她来之后,住在哪里好呢?客栈人来人往,总会给人瞧见,皇宫又住不得,人多眼杂的,要是有人将她的消息传出去,对她总是不好。”
徐疏桐道:“这个容易,你总是贵人多忘事。难道忘记在宫外,我还有一座府邸了?那里疏影也住过。”
“既然这样,那是再好不过,一切有你安排,只是你出去时,千万小心,要不要我派人跟着你。”
徐疏桐摇摇头,“千万别,要是跟着人,反而引起注意。我呢,扮一个老头子,从宫里慢溜溜的出去,坐了马车,任谁也不会引起注意,到了城门口去接渐离,岂不好?你只要派人告诉渐离一声就好。”
虽说孤单影只,叫人担心。但薛意浓怕自己不让徐疏桐去,徐疏桐反而强要去,坐在这里等消息,比坐牢还叫人吃苦,她道:“就按你说的做,出去散散心,没准你一回来,我们的小人家也就到家了。”薛意浓面带微笑,好像二傻不过到亲戚家走一走。
“也是。”
徐疏桐有存惜陪着化了妆,存惜打扮成一个小厮,她扮成朝廷里老朽般的官员,花白头发,花白胡须垂胸,穿一件宽松的官袍,戴一顶乌纱帽,凸着肚子,悠悠的走在官道上。
出了皇宫,上了一辆马车,马车任由车夫赶着去城门口。
一个时辰后,徐疏桐才见到薛渐离的马车,让车夫靠过去,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