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愈来到傅时舟的公寓,放下打包过来的皮蛋瘦肉粥,很无奈地说:“为什么不在傅宅呆着呢,那里多的是人照顾你。”
傅时舟那天一醒来就回到了自己的这个公寓,无论傅太太怎么哭都没用,这会儿他坐在沙发上,抱着加菲猫的抱枕,双目失神,听到钟愈这话,也是过了好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淡漠的笑了笑,“这里清净。”
“这件事情现在也有了一些眉目了,你还记得去年被我们辞退的销售部的副经理吗?”钟愈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文件,递给傅时舟,语气很严肃,“那时候因为他的失误,给公司造成了损失,当时就辞退了他,现在看了看他这一年的境况,这个圈子是透明的,他做的那些事别的同行也都知道,所以没什么人敢聘请他做高层。他自己也不愿意从小职员开始做起,就一直在家里吃老本。”
傅时舟沉吟片刻,算是想起来了有这么一号人,“继续说下去。”
“最近股市的事你也知道,他投了很多钱进去,现在都亏了,把房子都给抵押出去了,就因为这事,他老婆带着孩子出去单过了。”
“然后他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傅时舟连连冷笑,将文件砸在桌子上,“警方那边怎么打算的。”
钟愈小心地看了傅时舟一眼,“按法律来。”
“好一个法律,当初那个肇事司机是酒驾,撞了人之后就跑了,她……”傅时舟停顿了片刻,平复了心神之后,眼里带着冷厉,“她死了,不应该一命偿命吗?结果只是被判了几年而已,别跟我提法律!”
钟愈憋着没说话,人家是活着,可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你想怎么做?”钟愈沉默了片刻问道。
想到傅时舟的手段,钟愈都忍不住为那个人默哀,这就算是直接绑了傅时舟本人,他都不会这样痛恨,这是怎么有胆子打辛意骨灰盒的呢?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
“我说过,我要他死。”傅时舟冷冷地瞥了钟愈一眼,愣是让钟愈打了个冷颤。
“恩,我明白了。”钟愈想着这事还是得告诉傅时铭一下,傅时舟现在已经没了理智了,只怕到时候不好收场。
气氛让人觉得瘆的慌,钟愈机智的准备转移话题了,“对了,你让我查纪意,她从小到大的资料都在这里,我是没发觉有什么问题的。”
傅时舟看了他一眼,结果资料翻阅起来,一边翻一边说:“没什么问题?那你查过她有吴镇的亲戚吗?为什么她会说吴镇话?其他那些行为习惯我就不说了,光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怀疑了。”
“这个还真没查到。”钟愈也是叫苦连天啊,他是怎么知道纪意会吴镇话的,他要是知道的话,直接就去fbi了好吗?
“那你就去查啊。”傅时舟把资料摔在一边。
“如果查不到呢?”钟愈也不是草包,自然知道最重要的是要查这个,可这不是查不到吗?不能让他随便瞎编吧?
傅时舟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查不到?没有吴镇亲戚,身边没有吴镇的朋友,她是怎么会的?无师自通吗?”
“呃……”
“这个纪意绝对有问题。”傅时舟笃定道,现在已经不是他多心了,如果资料上还能查到点什么的话,那他还不会怀疑,可现在居然什么都查不到,可能吗?
一个人没去过吴镇,身边没有吴镇的朋友亲戚,她是怎么会说吴镇方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