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结束时,大巫师的贴身侍者魏丹进来告诉大家去满园春酒楼吃饭,大巫师笑吟吟说这既是祝贺杜娟和欧阳炼,也算是为杜娟归来接风洗尘。
八大女巫各怀心事随大巫师一起乘坐马车到了城东的满园春酒楼,欧阳炼也喜孜孜赶来了。大巫师含笑叫杜娟和欧阳炼与自已同坐一席。
欧阳炼喜气迎人同各位笑语,杜娟从未坐在大巫师身边吃饭,有些受**若惊,笑容略有些僵硬。
大巫师这一桌有岑珂、杜娟、熊念、郝巧巧、欧阳炼及大巫师的贴身侍者魏丹一共七人。
李雪霁心中委屈,负气与草鬼婆、宋楚楚、赖莹及巫蛊门的四个女侍者共坐一席。
大巫师谷雨在正式诚说话轻言细语,但在酒桌上却谈笑风生,无论大巫师说什么话,大家都会陪着笑脸。只有岑珂阴沉着脸,半天不开腔。
大巫师照例先起身倡议两桌的人一道起身共饮一杯,吃过几筷菜,大巫师便举杯贺杜娟,杜娟以往总是以茶代酒,但今天形格势禁,只得端起酒杯起身同大巫师碰杯,大巫师含笑让她坐下喝,杜娟皱着眉站着先干了。
大巫师待杜娟坐下后,笑眯眯说道:“杜娟,听说你找了一个男人,他是辰州的人?是做什么的啊?”
杜娟脸上一红,低声回道:“他名叫邵元节,是一位赶尸匠。”
大巫师饶有兴趣的问:“哦?原来是一位赶尸匠呀,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
杜娟有些发窘,没有回答。欧阳炼自作聪明道:“自然是媒人说的吧,不知红娘是不是巫抵啊?”她从前风闻郝巧巧给杜娟作过几次媒人。
巫抵郝巧巧笑道:“这回可不是我啊,我也不知是那个媒婆呢。”
大巫师笑着看杜娟:“怎么,还是这么害羞啊,不知几时喝你们的喜酒呢?”
杜娟一窘,只得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已经于六月在辰州成亲了……月老是九幽真人诸葛小倩……”
众人听了诸葛小倩的大名,俱各心中一凛。
草鬼婆在邻桌听见这话,联想起月亮潭边同道姑师徒斗蛊的事,立时猜到那个功夫出神入化的中年道姑便是大名鼎鼎的诸葛小倩了。杜娟能与一代宗师诸葛小倩化敌为友,草鬼婆怏怏不乐。
草鬼婆不由又一次深深后悔答允同杜娟一齐去为师弟朱春复仇!居然让杜娟这**梅开二度,得了一个如意小郎君!别人虽然吃惊杜娟怎么会愿意改嫁给一位辰州的赶尸匠,但草鬼婆见过这个美少年,为杜娟以二十五岁的**之身能有这样的好运气而妒火中烧。
大巫师谷雨和岑珂听了杜娟的话,惊上加惊,大巫师正欲再贺杜娟一杯,十师妹欧阳炼已站起来主动先敬大巫师一杯酒。大巫师笑说自已还没有先贺她一杯呢,欧阳炼献媚笑说:“三师姐,我在巫蛊门中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三师姐的虾兵蟹将嘛。我今后有什么做得不对的,还请三师姐多多包涵、多多教训你这个不懂事的小卒子呵。”欧阳炼只有在私人诚才会称呼大巫师为“三姐”,当着这么多人她就称呼“三师姐”了。大巫师微微一笑,含糊其辞道了贺。
杜娟看了岑珂一眼,心中犹豫了嗅,起身道:“巫咸,我敬你一杯吧。”
岑珂愣了一下,勉强笑道:“巫罗……巫即不必客气嘛。”
岑珂从前对杜娟原有几分好感,二人虽然有一场恶战,但事过境迁,而且细想来杜娟也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并非故意与自已为敌,现在杜娟又成了巫即,岑珂素知杜娟一向我行我素,今后二人还是要表面和气地相处,于是消了不少气,遂起身同杜娟碰杯,口中含糊道贺:“恭喜你啊,你是苦臼来,如愿以偿啊……”
杜娟脸上羞红,仰脖先干了,坐下时不胜酒力,竟然有些头晕。苦着脸吐舌舔舔嘴唇。岑珂见杜娟对自已依然态度谦恭,心中才舒坦了一些。
岑珂心知大巫师是想让杜娟制衡自已,但依杜娟的性格并不擅长权谋争斗,只要自已以礼对她,想来杜娟也不会变成第二个巫即贺宝如的。岑珂心念及此,才对杜娟客气起来,过了一会,主动回敬了杜娟一杯酒。二人的眼睛望着对方,心照不宣,彼此之间的嫌隙都消了大半。
巫谢赖莹见巫咸岑珂对杜娟的态度有了转变,心中不忿,便故意挑拨离间,又想趁机在大巫师面前扫一下杜娟的威风,于是故意问杜娟道:“杜娟,听说你同巫咸相斗时脸上受了伤,我们还以为你毁了容呢,是不是九幽真人给你治好脸伤的呀?”说完咭咭一笑,好象她是在同杜娟开玩笑一样。
大巫师听了一怔,微讶地注视着杜娟的脸,似乎想从杜娟的脸上发现受伤的痕迹来。
杜娟和岑珂听了这话都有些不自在,杜娟心中好生讨厌她,强压怒火,轻描淡写的道:“一点小伤而已,何劳诸葛道长的大架呢。”
大巫师知道赖莹的用意,雅不欲杜娟难堪,也不愿助长岑珂威风,淡然一笑说道:“巫咸和巫即二人一个是老当益壮,一个是初生牛犊,那一次双方都受了点小伤”
杜娟见大巫师有意回护自已,心下感激。众人都不由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看杜娟和岑珂。岑珂脸上微热,假装低目喝茶。她年纪三十七岁,比大巫师长了五岁,虽然已是半老徐娘,但岑珂私底下也养着两个面首男**的,她可不愿意听到这个“老”字!
大巫师瞥了岑珂一眼,岔开话题道:“真没有想到诸葛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