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应嘛,算是林笑笑上辈子就修炼出来了的,这位大姐算是个鞭炮炸于面前而只闭闭眼的主儿,小小骚乱和恐怖的暴走张老师相比起来,哪个更可怕?答案不言而喻。
虽说她拥有时间迟缓器这一大神器,可她也不会蛋疼的用这东西来专门罚写作业啊。
果然,张老师明明一开始也被窗外的骚动吸引了视线,可当她意识到现在还在自己的课堂上时,憋了半天的怒气终于爆发了:“看什么看?9知不知道现在是上课了?!”
小脸一片惨白。
“今天晚上,全都给我……”
全都给我?林笑笑悲催的意识到,自己虽然木有做错,可还是被波及了?
这时,走廊中一阵喧闹声传来,如救星般的打断了张老师的怒火。
“……王老师!王老师快来!!”几个学生飞跑着冲进了教学楼,一个又一个班骚动了起来,只是没人知道这个“王老师”指的是哪个王老师——姓王的太多了。
张老师就算有天大的怒火,这会儿也不得不暂时压了下去,她也意识到了:肯定出什么事了。
“都坐好了,谁也不许动!”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张老师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一个又一个教室的大门打开,任课老师们或探出头来,或直接走了出来。
不一会儿,各个教室也骚乱了起来。
大约十来分钟后,骚乱终于平息了,老师们回到了各自班里,操场上的骚乱也平息了。
张老师沉着脸走了回来,只字不提刚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是继续讲着课。
学生们抱着一肚子的疑问在教室里面坐立难安,恨不能跑出去打听打听。
林笑笑也乖乖的坐在教室里面,别说那些才刚刚七八岁的小朋友,就连她,也已经坐不住了,想要出去打听打听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终于到了下课时间,老师宣布下课的一瞬间,几个急性子的男子就跑出了教室的大门,到楼道里面四处打听着消息。
林笑笑则带着自己的东西走到了操场,发现体育设施那里围了一群人。
血迹……
原来,是出事故了啊……
在第三节课爬过的那个大铁架子靠墙的那侧,墙角边有一片血迹,几个老师围在那里,不许学生靠近,可林笑笑还是从缝隙中看到了一些。
原来如此,难道自己从来不记得使用过这里的设施呢。
上辈子上学小时,这里在刚开学的时候就出了事故,估计学校此后就会停用这些东西吧?所以她虽然上辈子时见过这些东西,却从来没有使用过的事情也就变得很正常了,还有那位自己没印象的陈老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中午吃饭回来后,林笑笑刚进了教室就发现,几个打听来一些消息的学生正在那里得意洋洋的散布着小道消息,上午最后一节课时是三年级的一个班在使用那些设施,一个学生从上面掉了下来,现在已经送到了医院。
至于其它情况嘛,估计这几个二年级的幸伙们也打听不来,就算能打听,他们恐怕也想不起问那些。
比如那位陈老师怎么样了?学校如何赔偿?那些设施如何处理?
几天后,虽然学校方面没有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宣布处理结果,可是林笑笑从周围的一些情况中已经猜出了解决方法。
陈老师已经好多天没见了,估计已经停职了,那些设施在之后的体育课上也没在使用,据林笑笑无意间从两个老师聊天的话中听到的:那些设施以后不再使用了。至于赔偿问题嘛,那就是学校和受害方双方的问题了,谁也不会把具体的钱数拿出来当着学生的面说。
金秋十月,林家所在的泰安街两边的树木栽得满满的,整条街道在夏天时都被浓密的绿荫笼罩着,到了秋天,随着秋风一起,片片金黄色的叶子在半空中打着旋的落到了地上,铺得厚厚一层。
男生女生们玩起了一种叫做“拔老根”的游戏,在落叶中找到相对结实的叶柄,然后两个人的叶柄交缠在一起,各自拉住自己叶柄的两端,用力拽,谁的断了,谁就输了。
特别是那些男生,裤子口袋里面装的满满的,全都是上学放学路上从路边捡的“老根儿”。
进入了金秋十月,度过了十一假期,再次开学时,小学生们中间涌动着一种特殊的气氛。
要入队了。
一年级时,第一批入队的就是第一批入选班干部的那些学生,一个个脖子上面带着红领巾,坐在教室里神奇活现的,再加上胳膊上面的一道、二道,更是得意非凡。
现在已经是二年级了,第二批入队通知已经下来了,每个班的班主任恐怕心里早有了人选,正在暗中观察、写着名单呢。
据林笑笑回忆,上辈子时嘛……貌似入队时……很不靠前,但也绝不是最后一批。虽说林笑笑自己记不清楚了,但据推算,应该在倒数第二、三批左右,谁让人家每次考试都不太给力呢?
这辈子嘛,估计第二批也危险,恐怕要等第三批了吧?
红领巾对于小学生来讲,是一种荣誉,红领巾被赋予的那些使命、深意这些东西,孩子们、特别是生长在和平年代的孩子们是无法体会到的。
所以,大多数的孩子只是羡慕那些可以一开始就戴上的学生,希望自己也能快点带上。
没多久,名单果然下来了,正如林笑笑分析的那样,她这次没有排在名单之上,估计得等到再下一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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