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齐氏明白过来,这是要叶睐娘当自己儿子挡煞的鱼,“这不行,睐娘人不错,咱们不能这么黑心,”若是不认识的姑娘,齐氏会拍手叫好,但叶睐娘,她怎么忍心利用那个一心对自己的姑娘?何况人家伯母张氏,也被齐氏引为知己,当做姐姐一样对待,自己家里起了这黑心,她哪里还有脸见人?
“娘,又不是嫁了我一定没命,”李琎不以为然道,“若是没事呢?她不是稳稳坐着个四品夫人的位子?若真是没了命,叶家那样的家世,谁也过来跟咱们叫嚷?咱们以后好好补偿他们就是,叶睐娘家里也只有那么一个哥哥,以后我多提携一二,你还怕叶家不肯?”
“你这个孩子,你这个孩子,”齐氏气得捶**大哭,现在谁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命硬”,自己怎么好意思去跟张氏提亲?“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叫我怎么有脸跟叶夫人开口?”
“那您就愿意看着儿子娶一个殁一个,将来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我到现在可是连个后都没有,我那个大哥可是早就看着咱们这份家业眼馋了,”李琎也气得站起身来,“那您说,怎么办?门当户对的不肯嫁,我若随便娶个低门效的,将来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这名声可就坐实了,怕没有第三个敢嫁到咱们家里来了!!!”
“不是有宁家么?”齐氏又绕了回来,“你的名声他家肯定是知道的,现在还说要议亲,分明就是不嫌弃,到时候真出了事,死而无怨!”
“就因为这样咱们才不能要,”李琎急的直想挠墙,“人家都不敢嫁,他们家嫁,其中必有蹊跷,我可不想弄个拖累回来,到时候就算她被我克死,咱们也得认了宁家这门亲戚!”
“我去问问那个了尘去,”齐氏只觉心如火烧,当初刘家悔婚时,她就想去找这个了尘理论了,“一个老和尚,怎么可以拿别人孩子的命来乱说!不行,我再将你的命请人算算。”
“算了娘,这些日子您弄到家里的算命先生还少么?”李琎不满的看着母亲,“若不是你日日寻了那些人来,我的事也不会传的那么快?!我现在只想着赶快将这事解决了,皇上还等着我亲事了了,让我出任陕西布政使。”
“陕西布政使?”齐氏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那可是一方大员,几品?”
“正三品,”李琎半跪在齐氏面前,“所以我得趁旨意没下来赶快将亲事给解决了,免得升官之后应酬那些送上门的,凡是打高攀咱们主意的人,又几个没有要求,若是将来女儿再在咱家出事,怕是一辈子也还不清了,可叶家就不同了,长房不在京里,二房叶夫人与你交好不说,人丁也单薄,你再对那个叶睐娘好一些,将来有个什么,她们也没有话说。”
“我再想想,”齐氏被儿子这一串消息弄的头大,“你不跟你爹商量商量?”这事她也要好好思量思量才是。
“找他还不如找您呢,他听到这个消息,怕又想着为那个李景玢捞好处,”李琎摆摆手,他与父亲自幼不亲,“待我成亲后,就将你接到任上,咱们一家三口过自己的日子,家里就由他折腾去。”
“真的?”听到儿子这样的承诺,齐氏不由心花怒放,自己真是没有白养儿子,到底还是与自己贴心,“待我去问了那了尘再说。”
李琎扬唇一笑,为了求得了尘大师的成全,他生生在禅室外跪了**,又应了大师几项要求,才达到目的,这京中的寺院,不给了尘大师面子的又有几家?齐氏定然不会求到她想要的结果。
“秀,外面有位客人要见您,说是有生意要跟您谈,”李子挑帘进了“花言”的账房。
“让他进来吧,你们备好茶,”叶睐娘放下手中的干花,这个李子,看神情她就知道来的人是她们都认识的了。
“是我,”李琎放下斗蓬,在叶睐娘面前坐下,“我来是有事与你说。”
“是来通知我的?”叶睐娘静静道。
“不是,”李琎被叶睐娘问的一愣,“是想听听你的意思,我已经说服我娘到叶家提亲了。”
“你不用担心以后的日子,”李琎怕叶睐娘生气他自作主张,急忙描补道,“我跟我娘说了不少谎话,不过她全信了,以后必然不会为难你。”
饶是叶睐娘根本对这桩相差离谱的亲事根本不抱希望,也不能不感动于李琎的苦心,他宁愿自己背了个恶名,也要帮自己争取利益,齐氏不是心肠恶毒的人,若是存了对不起自己的心思,怕是以后对自己会颇多宽容,烟秋月所受的遭遇自己是不会再遇到了,“现在我是不同意也不行了,”叶睐娘感觉自己就像一片顺流而下的树叶,被水势推着走,根本无力抗拒。尤其是当李琎站在自己面前时,她竟然那么的不忍心,不忍他失望伤心。
“不是,”这几次见面叶睐娘对两人亲事的反应都出乎李琎的意料,现在看来,她是真心不愿意嫁给自己了,“我只是跟母亲商量了,你若真的不愿意,这事就当没有过,只是睐娘,你真的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自己从贾家出来也有两年了,单身的日子有常妈妈和桃子她们的陪伴并不像前世离异后那么寂寞,可是孤独,她无人能诉的孤独,她抬眼望着一脸诚挚的李琎,并不是有个男人在身边就可以排解的,“这一次,我若再嫁,当嫁个我爱的人,”李琎是她喜欢的,可爱情,喜欢只是个开始~
两世的婚姻,她似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