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睐娘姐姐,”刘芷芬求了父母几日,知道自己的心愿终难达成后便来找叶睐娘哭诉心事,“怎么办呢?我爹娘不肯,我求了几日,他们都不肯答应啊~”
“你不怕?”古代人都迷信啊,这克妻的说法任谁要嫁李琎都要先掂量掂量,看来刘芷芬对李琎是深情一片。
“我不怕,秋月姐姐是被人害的,又不怨琎哥,李老夫人都托人上门了,”想到自己离幸福曾经一步之遥,刘芷芬的泪水就再也止不住,“你最聪明了,姐姐,你告诉我,怎么办才能让我父母转变主意。”
别人这亲事自己怎么插手?难道鼓励她私奔?就算是私奔也得两厢情愿才行,“芷芬,这婚姻历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刘大人与夫人也有他们的考量,太过坚持对你也没有好处,”刘芷芬坚持要嫁李琎的事情若是传出去,那她什么闺誉都没有了,依刘府的家规,不被一要白绫要了命才怪。
若搁到现代,有这么一个钟情与李琎的女孩子,叶睐娘怎么也要搓和一下,可现在不一样,尤其是她与李琎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日-后万一有个什么风声出去,刘芷芬会怎么看自己?“我也不瞒你,我也背着个命硬的名声呢,李大人也是个可怜人。”这么个世代,大家都是可怜人啊~
“姐姐你?”刘芷芬立马想到叶睐娘的身世,也不好再说什么,“现在看来,我只能去宫里求求姐姐了,若是皇上能赐婚,我祖父和爹爹应该也不敢违逆。”
看着一阵风般离去的刘芷芬,叶睐娘摇摇头,刘芷芬想嫁李琎的心事宫中的贤贵妃不可能不知道,若是能帮自然就帮了,他们这们亲事怕是不能如刘芷芬所愿的。
“叶夫人我今天来,实在是有事相托,”大宁夫人一面为难,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就像自家老爷所说,陕甘的事不过是个炮捻子,回到京城怕是皇上还有大戏在后面等着,“所以就托到了叶夫人这里。”
“宁夫人有话请讲,”江南宁家人竟然上门来请托自己?张氏一脸兴味,“妾身与夫人也甚是相投,夫人不必这么外气。”
听完大宁夫人的话,张氏才知道这大宁夫人竟然要走自己的路子要见李琎的母亲齐氏,真是风水轮流转了,宁家世代清贵,若不是因着襄国公夫人江氏也出身江南,这种权贵之家他们都不屑来往的,如今竟然要自己帮忙牵线?
大宁夫人看着张氏的面色,心里一阵委屈,若不是自家老爷被牵扯到军粮案里,她怎么会落魄到来求张氏?“我府上的腊梅开的极好,后日还请夫人能过府赏花。”
这是亲自过来下帖子要自己带了齐氏过府做客,张氏不知道这大宁夫人打的什么主意,但这宁夫人可是户部郎中的夫人,比哥哥呆的那个穷工部要强太多了,她怎么也要和这位打好关系,遂笑着应了。
“伯母,这宁家打的什么主意,您看出端倪了么?”叶睐娘到底是不放心,一直守在石磨胡同听消息。
这宁常珍呆的地方可是户部,与吴均的事怕是有扯不清的关系,这个时候将主意打到齐氏头上,而那齐氏又不是个有计较的,再坏了李琎的事。
“用意么,我觉得这宁家是有心与李家结交,”张氏沉吟道,她听谭氏说这次李琎又立了个不小的功劳,回来肯定是会有封赏的,这宁家倒是有眼力见儿的很,“睐娘,我看这宁家或许有与李家结亲的意思,”今天宁家可是将几个女儿都叫出来了,尤其是那个隔房的侄秀雁菲,一直就跟在吕氏身边。
“难道宁家没有听到李琎的事情?”叶睐娘心里对宁常珍的为人不觉看轻了几分,竟然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敢送侄女?
“谁知道呢,这宁家祖上也是江南大儒,宁郎中更是翰林出身,想来根本不信那些,”张氏也有她的解释,“若真是这样,与那李公子来说,也算是一桩好事。”
“伯母,”叶睐娘越想越肯定自己的想法,刘家那样的人家介意,你宁家不介意?这不是打刘阁老的脸么?宁常珍如此做,他与甘肃军粮肯定是脱不了关系的,“依睐娘看,这事您还是拐弯给李老夫人提个醒儿的好,”她放低声音,“现在都知道了甘肃的军粮出了岔了,而李大人命硬的传闻又甚嚣尘上,宁家怎么就嫁个女儿与他?那雁菲的身分比不得雁来秀,但也差不了多少?可是上赶子与人做填房的人么?宁家老爷可是在户部。”
“这个,”张氏寡居多年,与外面的事情所知不多,但叶睐娘这么一说,她也狐疑起来,“你说的也是这个理,”张氏踌躇起来,粮食上出了事,户部郎中怕是不干净吧,不然怎么会要嫁侄女与一个克妻命的男人做填房,人家刘家可是连个庶女都舍不得的。
前几日自己婉拒了仇家的亲事,谁想竟然传出来仇家因为嫌自己侄女命不好拒了叶家送上门来的亲事的谣言,将张氏气了个倒仰,因此张氏对什么命硬之说恨透了,可恨又如何,架不住旁人信啊,“没准儿宁家就是要告诉世人不能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那也不必这么着急,”叶睐娘继续劝道,“若宁家只是相中了李大人,也可以等到李大人回来再说嘛,刘家刚拒了婚,宁家就上赶子嫁女儿,他也不怕得罪了刘阁老?何况李大人现在的情况也不会有人与他家争抢。”
“是这个理,”张氏心里也犯了嘀咕,“可这是人家两家的事,咱们就算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