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去玩空中飞人的时候,他向另外的方向走了。
我在高高的天上开始飞旋的时候,看到他穿着教袍的身影,消失在异国街头的人流当中。
(三)
傅牧师到机场给我送行。
我们在等候进安检的时候,再次谈起昨天的话题。
我问傅牧师:“您现在还有什么未竟的心愿吗?”
傅牧师说:“我唯的心愿就是活着天,就为神的事业效力天。”
他说:“我没有别的牵挂了,我随时可以听从神的召唤而出启程。”
然后,他也问我:“你呢?你还有什么未竟的心愿吗?”
我说:“还有。个很宏大的心愿。”
傅牧师说:“那么你要抓紧时间去完成它。不要再等了。”
他说:“愿神的光芒指引你达成心愿。”
我说:“谢谢。”
(四)
后来,我和傅牧师还直保持着邮件和电话的联系。彼此通过不少电话讨论教义和人生。
2oo6年的春天,我接到韦格的电话,说傅牧师昨天晚上心脏病突去世了。
韦格说,这些年他过得其实并不容易。
傅牧师去世的时候,我本来是有机会去参加个汉诺威的展会的。但我因为件事情而被绊住了,最后换了别人去的。所以,我们从啤酒节以后就没能再次见面。
傅牧师下葬的那天,当地下着雨,著名的重金属乐队edguy(艾德小子)从他的国家来到了北京,开始了第场的公演。
我拿到张6oo元的vip票,但我也没有去。
我不能坐在那种喧哗躁动的垃圾音乐里想象他的安葬。
我匆匆忙忙地坐了趟飞机,然后坐在了出租车司机播放的周润版《上海滩》老歌里。
我到了徐家汇的上海国际礼拜教堂。
这是傅牧师早年回国时曾经布道过的地方。
我在他提到过的、曾经执教过的讲坛下放了束白玫瑰花。就这样,默默地和他说了永别。
在他登台过的讲坛前,我心里浮现出《心经》中的经文:“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我知道他定走得很安详。
我也会努力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