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命给你说吗”戚暖快要被逼疯了,感觉薄斯言不是在吓唬她,不由奋力挣扎,纤细手指用力抓了抓薄斯言,恨自己没有留长指甲,这样抓他也是不痛不痒的。
薄斯言淡淡一笑,好看极了,他本身就是一个长得相当俊的男人,气质拔群。
他说:“我有精神的病史,医生给我开过证明,你知道精神病人就算失控错手杀了人也是不需要负刑事责任的。你觉得我这么千辛万苦将你找出来,就是为了听你这几句没用的话你给不了我答案,那你就去死吧,至少可以解我心头之恨”
戚暖吓得瞪大眼睛:“不要”
掐着脖子的双手越发紧致,青筋在手背上一拨拨暴突,薄斯言极端冷酷。
戚暖不够一米六的身高完全不是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的对手,无力的一双小手挣扎着拼命抓着一些东西,不知道是薄斯言的领带,还是他的西装衣领,要痛苦死了,呼吸越发艰难,痛,真的很痛
双眼没有焦距,涣散
戚暖在想,她会不会死,死后有地府给她伸冤吗薄安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如果还活着,她肯定要等到薄安死的那天,狠狠扇这个女人一个耳光才去投胎
可她不甘心,她还有七夕七年,她还没看到他们长大,她的七夕长大以后肯定很漂亮,还有七年,他会不会和韩应铖长得很像很像,韩应铖她舍不得韩应铖。
她不想死。
“韩应铖”戚暖虚弱唤道,声音很熊小,几乎不可闻,她眼睛缓缓闭上,脖子上的项链吊坠滑了出来。
一枚华贵的宝石戒指,有复古冰冷的花纹。
薄斯言视线狠狠一扎,瞳孔震惊扩大,这枚戒指
戚暖在半昏迷的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在砸门,很大的动静,很响,震耳欲聋般,她脖子上的压力渐渐减少,她感觉自己可以呼吸了,但是很累,整个身体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门口被外面的人硬生生踢开,老旧的锁扣飞了出来,韩应铖一身狠戾地闯进来,单手抄起旁边的一张椅子,想都不想就砸向薄斯言,用足了狠劲,薄斯言迅速从戚暖身上下来,险险避开,椅子砸到地上,一只脚断裂。
韩应铖抬起腿,一脚踢到薄斯言身上,拳头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脸上,一个接一个,然后抓起他的衣领暴怒地质问:“你动她”
薄斯言还没从震惊中回神,理不清韩应铖和戚暖的关系
乱了,全都乱了。
戚暖感觉很难受,斜倾的身体从沙发上缓缓滑落下来,但有一双手臂接着她,她落入一个结实的胸膛里被抱起来,好像好像还听到韩应铖的声音,急躁,竭斯底里,不像他平时的声音。
戚暖想睁开眼睛,但是办不到,很累,眼皮很重,意识很模糊,她知道有人来救她了,这个安全的怀抱是韩应铖。
她知道是他。
***
荣光医院。
戚暖只是一度窒息而导致昏迷,身体上并无创伤,人倒是有点虚弱,吊一瓶葡萄水等她醒来就好。反观浑身挂彩的薄斯言,好似更需要接受照料。
女护士询问时,韩应铖冷冰冰一句:“他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