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生没有如果,没有!
“楼易之恳求长公主,放了我东盛郦相爷。”楼易之长身一揖,目光淡淡,从长孙水婕身上扫过,仿佛是在看长孙水婕,又仿佛在他的眼里,从无长孙水婕的影子。
长孙水婕泪眼婆娑,泣不成声道:“好,好,本宫这就放了郦丞相。”
恋恋不舍收回目光,长孙水婕扭过头,望向西豫队伍,命令释放郦师白。没过多久,就见郦师白与楼长安一起,自西豫队伍中走了出来。
郦师白已经恢复本身面貌,但身上穿着的,仍然是暗红色衣袍。从表面上看起来,郦师白仍旧笑容浅淡,如沐春风,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好像只是出门游玩了一阵。
东盛众人见了,总算放下心来。
长孙水婕对楼天远,有着莫名的敌意,沉声道:“本宫已经放了郦丞相,小楼大人,是不是也该拿开钢刀?”
楼天远尚未回话,楼天籁便笑道:“长公主殿下别着急,先容我验验货,万一丞相的身上,缺了胳膊少了腿儿,我也好回敬长公主殿下。”
眼瞅着郦师白距离楼易之越来越近,长孙水婕的心脏跳得愈发狂乱难抑。
楼天籁欢喜不已,飞奔到郦师白身边,双眼锃亮,上下打量着郦师白,问道:“丞相,你可还好?”
望着楼天籁那古怪的眼神,郦师白不禁莞尔一笑,悄声道:“天籁放心,我,清白尚在。”
楼天籁跺了跺脚,鼓了腮帮子,“人家才不在乎这个呢。”
郦师白似笑非笑,“是嘛?”
楼天籁义正言辞道:“我只关心丞相生命安全!”
江锦江秀兴奋奔来,铿锵行礼道:“主子爷!”
郦师白点点头,示意他们起身。
见楼易之望过来,楼长安快走几步,正要回到楼易之身边,却被郦师白一把拉住,“尽量不要靠近楼大人。”
楼长安凛然一惊,不解道:“相爷的意思是?”
郦师白隐隐觉得不妥,却道不出个所以然来,眉心微蹙道:“不可不防。”
微生宗睿有所察觉,凑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楼天籁敏锐道:“丞相长安叔,长孙水婕在你们身上下毒了?”
郦师白迟疑道:“蛊毒。”
楼天籁神色一变,“什么蛊毒?足以威胁到美人爹的安全?”
“不知。”郦师白摇摇头,细细分析道:“长孙水婕苦心孤诣,欲囚困楼大人,到头来功亏一篑,但还不能算是化为泡影,按常理,她应该利用我,继续下一番功夫才是,可谁知,她竟然如此轻易放弃,不能不让人怀疑。”
微生宗睿狐狸眼一眯,“老白所言有理!长孙水婕对楼大人,断不会轻易死心。”
“贱人!”楼天籁大怒开骂,冲上前去,指着长孙水婕的鼻子,咬牙道:“你给我丞相和长安叔下了什么蛊毒?”
从楼易之身上收回目光,长孙水婕侧过身来,冷冷地望向郦师白,眸中闪过一丝讶异,“本宫倒是小瞧了郦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