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秀冷哼道:“你不乱称呼,我自然也不乱喊。”
江锦悲愤道:“行!”
不知主子爷究竟什么位,竟给他们取了这么个名字!连名带姓的称呼时,倒不觉得有何不妥,稍微喊得亲昵一些,就显得女里女气的!
江秀:“你刚刚准备说什么?”
江锦面上臭哄哄的,望着远处的郦师白和楼天籁,想了好半天,总算找回了话题,“我是想问你,你觉得,咱们主子爷和楼忻娘,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江秀不假思索道:“**啊。”主子爷都被楼忻娘睡了那么多次,没能得到正经名分则罢了,如果连**关系都不算的话,那主子爷心里头得多憋屈啊?
江锦道:“**?怎么看都不太像?”
江秀反问道:“那你觉得呢?”
江锦:“就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的啊。”
江秀道:“不用怀疑,就是**关系。”
江锦:“哪有这样的**?步步算计,步步陷阱……”
今日这批刺客,刚潜入盛京周边时,郦师白便接到了消息,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了相应部署。
诱拐了楼天籁出城后,江锦江秀等众多暗卫,一直隐藏在暗处,进行严密守护。按理说,这批刺客,根本伤不了郦师白和楼天籁分毫,郦师白之所以会中箭受伤,全是他自己设计安排的。至于其目的嘛,很明显,郦师白是想留在外面,与楼天籁多些单独相处的时光。
盛京城内有楼天远和微生宗纯,两个喜欢搅局的讨厌鬼,虽然他们俩从未占得什么好处,但委实碍着郦师白的眼了。
江秀:“瞎说什么呢,什么步步算计,主子爷这样,顶多算是叫步步诱拐。”
江锦:“……”算计这词儿,貌似比诱拐好听多了?
剜肉之痛,寻常人是承受不起的,就算失去了知觉,也没有几个人,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上破了洞,一边流着血,一边被人用刀子剜肉。而郦师白不一样,郦师白由始至终,一直面带微笑的瞅着,仿佛楼天籁手中的匕首,不是在割他身上的肉,而是正在雕刻着一件艺术。
有些疼痛,习惯了,便成自然了。
安静了半刻,江秀忽然冷笑,悄声说道:“每次刺杀,都会玩出不同的花样,偏又拙劣不堪,北奥国的那群怪物真悲哀,以杀死主子爷为终身乐趣了。”
江锦:“乐趣?你这形容词用得,简直大错而特错啊……”
剜除被毒药灼伤的腐肉后,楼天籁再用双手挤压伤处,血液的颜色终于由墨黑色,逐渐变成正常的艳红色。
确认残毒已经清理干净,楼天籁收起了匕首,胡乱的在衣兜里翻找,边翻边嘀咕道:“诶?我记得、我明明摘了一大把婉葵草的呀,肿么不见了,难道掉了么……”
却听郦师白惨然无力的笑了笑,楼天籁抬起头,疑惑的望着郦师白,只见郦师白从荷包里抽出一把翠绿鲜艳的药草,问道:“天籁,你要找的,是这个吗?”
楼天籁惊喜的跳了起来,“啊!就是它!止血效果很好的!愈合伤口也有奇效!”
远处蹲在树梢上的江锦,瞧着这样的一幕,觉得甚为惨不忍睹,不由捂住了双眼,“哎哟娘额,楼忻娘真是……折腾了这么久,她才想起要止血啊,主子爷的血都快流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