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夏璎珞再不愿意,也不得不认同,这个解释简直比他吻好了她还扯淡。
“你究竟是什么人?”她问,“传染给我的到底是什么病?”
“这不是病,”卫陵南缓缓地说,“排异反应只是暂时的,只要有我在身边照顾你,你会安全渡过的。至于我是什么人,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阿珞。”
夏璎珞很烦躁:“我说过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他眸光微沉:“或许我该现在就再提醒你的身体一次。”
她瑟缩一下,想起他之前的“提醒”,识时务地闭嘴缄默不言了。
卫陵南的神色这才和缓了些,说:“来,把粥喝了。”他拿起进门时放在床头柜上的东西,是一只保温桶,里面装着颜色雪白细腻的糯米粥,幽淡清甜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她赌气侧头:“我不喝。”
卫陵南说:“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
夏璎珞就冷笑:“是吗?我这个人最受不得威胁。”
卫陵南低头,用一只银色勺子一点点地挖着那粥:“人类不吃东西就会死,如果你死了,父母亲友该多伤心。”
她不出声,想起远在国外的父母兄长,心里酸酸涩涩的。如果他们知道她被人欺负成这样一定会心疼死的吧?她真不争气,他们养她那么大,她净会让他们担心了。“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她问他,“周医生说,如果人的新陈代谢变快,寿命就会变短。”
卫陵南有些讽刺:“放心,你命长得很,我没死你就不准死。”
夏璎珞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按新陈代谢的说法,你也活不久了。”
卫陵南眸中的讥刺之意更浓:“愚蠢的人类。”
伸手,把挖了粥的小勺子递到她嘴边:“吃。”
她说:“不用你喂,我自己会吃。”
“信不信我把你绑在床上?”
夏璎珞:“……”默默地张开了嘴,狠狠地咬住粥和勺子,就像要咬断他的脖子。
卫陵南又微微地笑了,那是一种胜利者的笑容。
夏璎珞在医院里养了几天,病情渐渐好转,说来也怪,有他陪伴的日子里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一次都没有发作过。终于到了出院的时候,他送她回训练营。她从那辆拉风的黑色超跑上下来,在他的陪同下一路进入女生宿舍,不知吸引了多少人侧目。
“快看啊,”有人拉扯着身边的同伴,说,“他就是传说中包养夏璎珞的人?好帅。”
“真没想到,我还以为会是个中年秃顶男呢,夏璎珞这次赚到了。”
“说真的,比赵翊轩还帅呢,怪不得她要甩了赵翊轩另攀高枝。”
“听说是赵翊轩甩了她。”
一声声的窃窃私语,吃瓜群众们八卦得眉飞色舞。
夏璎珞面无表情,只当没听到,径直进了宿舍。宿舍是六人间,其中四个人最近快要出道,被拉去外地集训还没回来,此时只有金铃儿在。
金铃儿看见她,迎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璎珞你终于回来了!可想死我了!”
夏璎珞像扒无尾熊一样把她扒下来,冷着脸说:“关门。”
金铃儿看她脸色不对,莫名其妙地去关门,就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住了门,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手里拎着几件物品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金铃儿愣了愣:“你是谁?”
卫陵南晃了晃手上提着的东西:“哪个是阿珞的桌子?我帮她把医院的私人用品带回来了。”
“阿珞?”金铃儿反应过来,“你是说璎珞吧?她是那个位置。你是……她男朋友?”
“是。”
“不是!”
两个人同时说道。
夏璎珞狠狠瞪了卫陵南一眼:“我和你没关系!”
卫陵南勾唇一笑,对金铃儿说:“她脾气不好,身体也不大好,请你帮我多照看点。”
金铃儿一双明亮的眼睛在两人间滴溜溜转了一圈,须臾笑了:“帅哥你就放心吧,璎珞是我的好姐妹,照顾她的事包在我身上。你要经常来看她啊,她喜欢吃鱼,还有蜜饯。”
卫陵南又勾唇:“好。”
夏璎珞气得一个抱枕砸过去:“滚!”
还不够,又砸一个,对金铃儿:“你也滚!”
金铃儿耸耸肩,和卫陵南交换了一个“看吧,她果然脾气不好”的眼神。
卫陵南告辞离开,金铃儿死皮赖脸地扑到夏璎珞身上:“快从实招来,那帅哥叫什么名字?是不是那天晚上把你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人?”
夏璎珞气得又拿抱枕直砸她:“明明是你自己爱吃小鱼干和蜜饯,别借着我的名义让人送!还有,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帅了,什么审美?他就是个流氓恶棍变态狂!”
金铃儿就讪笑:“为了我的小鱼干你也得保住他呀。”
“吃吃吃,就知道吃!”夏璎珞都快被她气死了,这到底交的是什么损友啊?拿着抱枕追着她满宿舍地打,“见利忘义!重色轻友!你别跑,有本事就站住!”
两个女孩子闹着,忽然听见一声“哎哟”!
原来是抱枕砸到了门口,正好砸在一个人脸上。
她们转头看去,看见了江碧莲还有她的跟班朱朱。
金铃儿率先反应过来,走过去捡起抱枕,顺手就要关门。
朱朱眼疾手快拦住门,趾高气昂地说:“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金铃儿冷笑一声:“别套近乎,在我们这里,你们还配不上被称为客。滚滚滚,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