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璎珞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就这样盯着他看,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几乎不着丝缕地被他压在身下。卫陵南注意到她的眼神,笑意冰冷:“这些伤疤,好看吗?”
说着,不顾她的抵抗,强行拉住她的手去摸他胸前的那处旧伤痕。
扭曲坑洼的伤痕在她的手指下翻滚,仿佛就像有生命般滚烫,她吓得拼命想缩手,却怎么也缩不开,不由得尖声大骂他:“你这个变态疯子!王八蛋!”
“是吗?”他眸光忽然一沉,毫无预兆地俯身,侵入她的身体。
她痛得尖叫一声,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她竟然被他给欺辱了!痛楚、恐惧、羞耻……许许多多的感觉交织在一起,她疯了似的反抗着,却被他残酷无情地镇压。他的进攻凶悍有力,不像对待一个女人,却像是对待一个仇敌,恨不得把一切都破坏殆尽。
她哭喊着,咒骂着,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脏话都拿来诅咒他。
但他却不肯放过她,一直折腾得她精疲力尽。
“卫陵南……”她奄奄一息地蜷在大床上,光|裸的身体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伤痕,眼前一阵阵发黑,视线变得模糊。尽最后的力气,她虚弱而嘶哑地说,“我要杀了你……”
“是么?”他的嗓音淡淡,冷眼地看着她昏迷过去。
室内沉寂下来。
卫陵南从床上坐起身子,摸出一支烟,点燃。
烟圈在空气里缓缓氤氲,他吸了几口,侧头,望向身边的她。女孩子娇小的身体如细弱的花瓣般蜷缩在一起,肌肤上一道道的痕迹触目惊心。安静昏睡的她,就像一只被人弄坏的破布娃娃,是那么脆弱无助,又那么让人心生怜惜。
如果,一直是这样的就好了。
“阿珞……”卫陵南忽然伸出手去,轻柔地替她理了理颊边凌乱的发丝,声音中竟似隐藏着无限的伤感,“你早就不记得我了,是么?这么多年,其实我很……”
寂寞。
不知过了多久,床边的女孩子微微动了动,睁开眼来。
她闻见空气里呛人的烟味,看见床边坐着的男人指间夹着半支烟,而床边的地毯上早已积了不知道多少烟灰,居然没烧起来,也是一个奇迹。她咳了一声,拥着酒红色的丝缎被褥坐起身子,这才觉得浑身酸痛,就像是被一万辆重型卡车碾过。昨夜发生的事一点点回到脑海,她又是憎恨又是厌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冷冷地咒骂:“畜牲。”
卫陵南眉色不动:“看来你昨夜还没受够教训。”
她瑟缩一下,不说话了。就算是再强悍的女孩,在面对这种事时也会觉得受伤和害怕,何况她当了那么多年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就算外出历练的这半年,也是天天呆在帝皇训练营里,没怎么受过伤害。身体最隐秘的地方,撕裂般的疼痛还隐隐传来,她痛苦得眼泪都要流下来,好不容易忍住了,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艰难地裹着被子下了床。
“去哪里?”卫陵南问。
她强忍着痛,一点点蹲下身子找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不回答。
然而,手才伸向破碎的t恤,就被人踩住了。
她抬头,见卫陵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指间捻着一支烟,嗓音冰冷:“我说过让你走了?”
“你到底想要怎样?!”她愤怒起来,朝他大吼,“要说赌债,我昨夜也还清了,我都没找你算账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你还想得寸进尺?!卫陵南,你别太过分!”
“被狗咬了一口?”他的声音变得轻柔而危险,蹲下身来看她,“夏璎珞……你找死。”
伸手卡住她的脖子,只轻轻一摔,她就猝不及防地被摔倒在地,身上酒红色的丝缎被褥散落开来,露出她美丽纤弱如花瓣的身体。她低呼一声,被他掐得就要窒息,连忙用两只手去扳他的手,可他的手却如同铜浇铁铸般,怎么也扳不动一丝一毫。
她的唇色渐渐发白,却依然虚弱而凶狠地瞪着他,毫不示弱。
他望着她带刺的眼神,心中杀意陡升,就着右手指间捻着的烟就朝她的眼睛烫去,如果这一下烫实了,她从此就会成为一个瞎子。
他的手,悬在她眼睛上方。
“求我,我就放过你。”
“你做梦。”她冷笑一下,要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可心底深处偏偏有一股声音,让她无论如何也没法放下自尊去求眼前这个男人。
香烟一点点地朝她眼睛落去。
她一开始还瞪着他,后来熬不过心中的害怕,紧紧闭上眼睛。
眼皮上有微微的热度,她知道那烟头离自己很近了,一点点模糊的红光隔着薄薄的眼皮若隐若现,就像在挑逗她似的,徘徊不前。
耳畔,传来他的低笑声:“你不是胆子大吗?”
夏璎珞强忍着恐惧,试图跟他讲道理:“烫瞎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积点阴德不好吗?”
“积阴德?”他轻描淡写地笑了一声,“你知道吗,地球上关于阴德的算法很有趣,只要我做足够多的慈善,并把伤天害理的事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谁也拿我没办法呢。很不巧,我现在的慈善功德多得都要漫出来了,别说弄残你一个夏璎珞,就算弄死了,也不会遭天打雷劈的。”
她不觉打了一个寒颤,他谈论人命的口气就像在谈论微不足道的蝼蚁。
恐惧的感觉更深了,一点点渗入骨髓。她说:“如果我出事,会有人报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