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那还是她吗?
不着寸缕的身躯上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原本白皙的肌肤上,几处渗血的牙印清晰可见,咬得极深,就连皮肉都有些翻卷。微微发颤的双腿间,干涸的血痕和不明液体的痕迹是那么刺眼,让她一下子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又喘了许久,她费力地折返床头,扯了块毯子给自己盖上。
一步步艰难地往门口的方向挪,每走一步,下身的伤痕就让她痛得如同行走在刀山火海,就好像刚刚愈合的伤口又撕裂开般难以忍受。
她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时间,好不容易才挪到门口。
这里是五星级酒店最高档的总统套房,出了卧室,是一个同样宽敞奢华的起居室,夏绫扶着起居室的墙壁正要往外继续挪,忽然,看见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熟悉的、冷峻威严的男人。
曾经是她的神祗,如今是她的梦魇。
她一下子就僵住了,身体不可遏制地发抖,在他有若实质的视线下一动都不敢动。他穿着一身铁灰色的西装,底下是暗色细格纹衬衫,就和粗暴占有她时一模一样,就好像下一秒他就会站起来把她扑倒在身下。
她想退回去,可双脚是那么软,能勉力支撑着没摔倒已经是奇迹。
他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十指交握,就那样看着她:“想走?”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幽幽回响,就像魔鬼的低喃。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头脑中乱纷纷的,唯一勉强可捕捉的念头就是——她刚刚在卧室里折腾了那么久,挪了那么久,还摔了好几跤,碰翻了好多东西,他不可能没听到……他一定早就知道她醒了!
可是,他一直坐在这里守株待兔,这样好的耐心让她害怕。
她晶莹的眼眸望着他,连声音都在发抖:“让我走……”
“去哪里?”他依然端坐在原处,温和地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隔壁的套房?还是回别墅?训练营?你还能去哪里?”
她说不出话来,是啊,还能去哪里?
是他领养了她,她整个人都是他的,不管逃去哪里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一瞬间,巨大的悲哀席卷而来,还有愤怒和委屈,她忍不住要哭了,声嘶力竭朝他吼:“你是不是存心欺负我?!是不是我没爹没妈就活该被你欺负!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
声音渐渐小下去,变成哽咽。
裴子衡交握的手指微微抽紧,望着墙边那个连站都站不稳的女孩,幽暗的眼眸不易察觉地变幻着神色。“过来。”他沉声说。
她含着泪仇恨地看着他,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他起身一步步向她走去,高大的身影充满压迫感,让原本宽敞的空间也变得逼戾狭小。她又开始发抖了,越来越害怕,身体忍不住向后退去,可身后就是坚硬的墙壁,让她退无可退。眼睁睁地看着他逼到眼前,弯腰,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撑住她身边的墙壁,毫不费力地把她困在墙壁间狭小的空隙。
距离太近,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就像那时他侵犯她一样。
她腿软得站不住,别过头去不敢看他。他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我没想过要欺负你,我只想好好宠爱你。但是,小绫,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你明白吗?为什么不经过我允许就偷偷去机场,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危险?如果我晚来一步会是什么后果你想过吗?”
“会是什么后果?”她的泪水顺着精致的面颊往下流,声音因长时间的哭泣变得很嘶哑,“能有什么后果!你、你那样欺负我,和那司机有什么区别!”
他愣住,没想到她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觉加重了手劲:“我和那司机,没区别?”他阴沉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
她颤抖一下,不敢说话了。
裴子衡沉沉地望着她,忽然想起几天前夏雨对他说的话;[姐姐抱着我哭了一场,还说好讨厌、恶心什么的……]
原来,他的触碰和其他人的,对她来说都一样么?
都一样……让她难以忍受?!
“我真该把你……”他的手指越收越紧,痛得她脸色发白,“我真该把你扔给那个司机,或者随便什么人,到时候,夏绫,你别哭着求我来救!”
他扭曲的神色让她害怕,生怕下一瞬间他就真的把她扔给随便什么人。所幸他没有,只是把她扯回大床上,身体压上去,“让我来告诉你有什么区别!”
“不要!”她尖叫着,哭了起来,“裴子衡,不要!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偷偷跑出去,不该不听你的话!求求你不要伤害我……求求你……”她哭得伤心欲绝,鼻涕眼泪糊了满脸,乞求地看着他,不想再承受一次那炼狱般的痛楚。
他的神色一点点变得温和,手指轻轻触碰着她苍白又狼狈的面颊,就像在爱抚一只不听话的小猫,柔声问:“知道错了?”
“知道了,知道了!”她泣不成声,蜷缩在他身下瑟瑟发抖,“我再也不会不听话跑出去,再也不会和你闹脾气,我会很乖很乖的,我保证。”
他却说:“还有呢?”
还有?她微微瞪大眼睛,又是不解又是畏惧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裴子衡循循善诱:“看来你还没明白我和那个司机的区别。”
她吓得心跳都要停止,“明……明白,你们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他把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