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倒这个词,我是第一次感觉到,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上,盖着厚厚的被子,额头上搭着毛巾。
“三哥,你可醒了,真把我吓坏了。”
大庆揉揉眼睛说道,他的神态极为疲惫。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可身体虚弱得很,终究还是没能起来。
大庆拍拍我的脑袋:“你老实躺着吧三哥,医生说了,你是感染了一种强力病菌,能活过来就不错了。肯定要治疗个十天半个月的。”
我放弃了挣扎,吧嗒吧嗒嘴,觉得嘴特干。大庆及时的用勺子喂了我一口水。
我咳嗽两声,看着他说:“别说十天半个月了,现在半天都不能耽误,你把医生叫来,我问问他。”
见我坚持,大庆无奈的去叫来了主治医生,我跟医生说希望能够尽快出院,被他坚决的否定了。
他还说,我感染的病菌非常罕见,完全康复需要很长时间,而且,他们还要用我当研究的案例,可以给我免除所有的住院费用。
不管我如何坚持,他都不同意我尽快出院。
送走医生,我和大庆陷入沉默中。
许久,大庆突然说:“三哥,你有没有觉得,你这次的病,和那个充满光的地方有关?”
他这么一提,我浑身哆嗦了一下。
真有可能啊,那个地方那么热,有瘟疫很正常。而且我从那里出来后就病倒了,令人不得不怀疑。
见我没吭声,大庆继续说道:“我有个损招。你要不要听听?”
我点点头,他把脸凑过来,趴在我耳边轻声嘟囔了几句。
听完后,我嘿嘿的笑了起来。
“行是行,可你得注意安全啊。别把自己搭进去。”
他一脸坏笑:“放心吧三哥,我大庆干别的不行,可如果要是干点坏事,这辈子还没遇见过对手。”
说罢,他给我倒了一杯水,准备好早饭,就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窗外,第一缕阳光升起,和陈瑾夕的三天约定已经过去了一天,不但什么都没发现,还惹了一身病。
再次强行挣扎了一下,我还是无法坐起来。
整整一上午,我都在期盼和焦虑中度过,手机就在手边,可我没有勇气给大庆打电话,一方面是怕打扰他,另一方面,我怕听到他失败的消息。
子龙迷失了自己,莉莉隐居,师父和师娘也不知所踪,我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大庆,如果他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真是孤家寡人了。
下午三点零三分,我的手机终于响了。
一看是大庆的手机号,我顿时就兴奋起来,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蹭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接通了电话。
“喂。”
里面传来了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南方口音。
我愣了一下,再看看拨过来的电话,确定那是大庆的手机号。
“我捡到了这个手机,你是主人的朋友吗?让他来海运国际酒店前台取。”
我愣了一下,意识到大庆的手机已经丢了,就赶紧问:“您的酒店在什么地方?我也联系不上我朋友了,您告诉我具体位置,我这就去!”
那边沉默了一下,随即说:“海运国际酒店啊,就在县城的中心位置,你是外地人啊。”
我这次是彻底懵了,县城?大庆没事跑县里去干嘛?
“哦,大姐,您告诉我,是哪个县城啊。”
“八卦县啊。你们是外地人啊。”
她操着一口南方口音,让我有点蒙圈。
我来北京也有一年多了,从没听说过附近有一个八卦县,就赶紧问到:“大姐,您那个八卦县,是哪个省啊?”
电话里的人愣了一下,随即说道:“f省啊,你这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有病。”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掉了。
我躺在**上,发了一会儿呆,随即,我找到铁蛋的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半天,他才接通。
“喂,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低沉,似乎没睡好。
我抿抿嘴,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说:“铁蛋叔,你得帮我一个忙。”
之所以给铁蛋打电话,是因为大庆今天上午出的坏主意,就是要把小师娘引到我们家里,让小师娘去探一探那个墙壁后面的世界。
铁蛋告诉我,小师娘上午强撑着受伤的身体离开,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我说我知道她去了哪儿了,让他帮我买一个f省的地图,快速给我送到医院来。
六点半,铁蛋带着晚饭和地图一起来到医院。
地图一铺开,我就看到了八卦县,这个县城依山傍海,地理位置非常好。
铁蛋满头都是汗,盯着我说:“三狗,你把她弄哪儿去了?上午大庆来到我们住的病房,说要单独跟她聊聊,等我回到病房后,她就消失了,你得给我个交代!”
我叹了一口气,挠挠脑袋,指着地图上的八卦县说到:“她估计现在在这儿。”
铁蛋一愣:“她坐飞机过去的?”
我苦笑,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才好,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去的。
唯一的解释是,他们是通过我们家的那面墙过去的。
这时,护士过来给我拔掉输液管,通过一天的治疗,我的身体逐渐恢复了点气力,能自己在**上活动了。
让护士把大夫叫了过来,我又咨询了一下我中病菌的情况,大夫说已经查明病菌的来源了,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热带病菌,原则上只有热带雨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