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调非常高,黛墨本就站在窗户边上,能够听得见。
宾客已经散了,慕容羽离并没与因为这件事情污损了自己的名声。反而是,大家都是忽略了黛墨当时的尖声告状,就像是一个冷笑话,转眼之间,什么也剩不下。
麻木的看着众人推杯换盏,黛墨丝毫没有回到了离王府上纸醉金迷的喜悦,便是回了洗砚斋。
“娘娘,看来,您在离王殿下心中的地位,不过尔尔。”画未虽然是倒上了一杯茶,但是眼中全是讥笑的神色。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用?”黛妃冷笑着,往日温和的眼中,此时就像是两把利剑。
“奴婢不敢。”画未笑着,便是把茶自己喝了。
黛墨懒得理她,自顾自去洗澡睡觉。在天下的中心里面挣扎了一生,却还是没有给心爱的女儿铺好路。
“你早点滚回去你的房里,我不想看见你。”黛墨丢出来这么一句,真是火气没有地方发泄。
洗砚斋,这一次没有那样多的丫鬟,只是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风光。下人的眼睛,就像是向日葵,只是看着太阳走。哪里能看得到这样的阴暗了,被人遗忘了地方。
“诺。”画未坐着喝完了茶,这才下去。
你不想看见我,我还不想看见你呢。
“殿下,你是,什么时候,我的?”当繁重的头饰一件一件的取下来,锦绣衣衫换成了素淡的睡袍。
两个人,还是无话不谈,无事不说的知己,心爱。
“洛离,这个重要吗?”
慕容羽离衣带当风,站在飘渺的月光下,像是谪仙。夏洛离第一次对慕容羽离产生了极其抵触的厌恶,就好像,眼前的人是玻璃做的,一拍就碎了。
“很重要,我要一个答案。”夏洛离甚至手底已经开始运动,只要慕容羽离敢说一句谎话,她就把慕容羽离装到麻袋里面打一顿。
这个世界上,别人可能没有这个胆子,但是,夏洛离敢。
“从我娶你的那天。”慕容羽离没好气的看着夏洛离,夏洛离把一个人敌化以后,就是壁垒分明,根本不可能让慕容羽离抱在怀里好好地说一句软话。
“我不相信。”
夏洛离说了谎,因为,她如果不相信,那么慕容羽离现在就已经在这个麻袋里面装着被吊起来了。
“当我知道,你是一个召唤师,你和我以前所知道的夏家的三秀,并不一样。我就了你。”慕容羽离,永远不会对夏洛离说话。
他和她之间,没有秘密。
“原来,只是因为,只是因为,我是一个召唤师。”夏洛离听了慕容羽离的话,就开始嚎啕大哭,哭的样子,比顺和还要卖力。
夏洛离难过的是,明明慕容羽离在那时候,已经了她,为什么,还会和黛墨有了孩子。他不是口口声声说,他爱的人,只有夏洛离一个人?
原来如此,男人的话,承诺就都是谎言。
“不是因为这样,夏洛离。”
慕容羽离从来没有见过夏洛离这样无助的样子,第一次叫她是连名带姓。虽然他们之间没有秘密,但是,还是有很多东西,不能说出来。
顺和,没有错。孩子是孩子,黛墨是黛墨。夏洛离根本不懂里面的意思,慕容羽熙,真是高明。
只是送回来了一个黛墨,就能够让离王府上天翻地覆。那个高高的皇位上的人,也在赌,他想要看看,夏洛离到底在慕容羽离的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