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抖到几乎要把刀掉在地上,她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出手,就不会再有机会,因为她根本没有力量,只是凭着一口气在硬撑。
她举着刀向他身上刺过去,她现在的状态根本伤不到他的,可他的反应却还是慢了一慢,似乎身体仍是不愿意相信她真的会举刀刺自己,似乎还是要再赌上一场。在他慢了一点的反应后,刀刃刺入单薄的衬衫,血一下子渲染开来,像一朵红墨莲花,不断地绽放。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如果他再不握住,那刀会不会再往里面扎下去……他们,谁也不知道。
安琪瘫软地坐在地上,白予杰并不理会胸口的伤口和仍是不断往外浸染的血,尽乎粗暴地继续解开她的衣扣。除了发出细碎的哭声,她已经连抗拒的力气都没有了,哭声也根本变了质,完全走了调。
白予杰把她的衣服脱掉,再次抱起她,却没有把她放到床上,而是抱进了浴室里。
“白予杰……求你……不要这样做,我会觉得自己……没有尊严……
我失去了记忆后,龙炎界从来……没有跟我发生过关系……”
即便她是他的妻子,是女儿的妈咪,可他一直坚持不肯碰她,等着她恢复记忆。他一直给予着她极大的尊重。
龙炎界能这样做,她不希望白予杰却要撕毁她的尊严。
白予杰的动作顿住,眼神像两团火焰一样望着她,要把她焚烧殆尽。
“我做不到把你送给他,这种方法不管用的话,我不保证不会要了你。”
他终于还是说出了让她绝望的话。眼泪不停地流着,不知是因为药效的难受,还是屈辱,还是失望伤心。
他打开冷水喷在她身上,把水龙头拧开,也放着冷水。
安琪因为没有力气稳住身体。一次次滑进水里,他寸步不离地看着她,把她一次次从水里捞起来。
折腾了一个晚上,安琪先倒了下来。见她终于不再被欲火缠身,白予杰立刻抱她出来,把她放在他的床上,又帮她把身体擦干,为她盖好被子让她取暖。
直到这时候他才有空处理一下胸口的划伤。脱去全是血水的衬衣,他自己对着镜子,把伤口处理了一下,至于脸上后来被抓到的痕迹,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打理,照料了她一夜,他自己也困得躺在她身旁睡着了。
他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电话里传来舅舅的声音。
“予杰,你马上给我回医院里来。”他大为不满地直接命令道。
兴许是太累了,她的身体还没有复元。竟然没被吵醒,睡得还很沉。
他伸出左手,却牵动到伤口一痛,还是把手放到她的额头。昨天就担心那样的方式会害她生病,可在那种情况之下,他只能一试。
还好,并没有发烧。
若是平时,他现在去一趟医院也没什么,但现在珍儿身旁有蒋茹月,有舅舅。可她身旁却没有一个人。
看着她沉睡的容颜,他淡声问道:“舅舅,有什么事吗?”
“那些媒体记者乱写乱报,珍儿看到了。情绪很激动,要自杀,只有你的话她能听得进去了,你现在马上过来。”
“……好,我安排一下过去。”他有些无奈,明知道那些报纸会让她受到刺激。为什么还要让她接触到呢。
可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用。
苏瑞温听到他的话后很生气,“安排什么,那女人已经用尽手段爬上了你的床,她不会有事的,珍儿现在才是最需要你的人。”
“舅舅,你知道了什么?”他轻皱着眉头。
“我看你是忙着跟那女人鬼混,到现在还没有看过新闻——自己给自己下了药,轻易地就得到了你,还把珍儿逼到了绝境,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心思恶毒、攻于算计的女人。”苏瑞温愤愤地说道。
自己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安若儿狠起来可以做到这么阴险,这么绝。这种女人怎么配得上和欣素相像的那张脸。
白予杰看着身旁仍是睡着的若儿,舅舅的意思是,那药是她自己下给自己的?难道这又会是她所设计下的一个局。
想到昨晚上她痛苦难受成那样,也不肯让他做什么。
如果真如舅舅所想的话,那她的设计中绝对没有要爬上他床这一条,而只是为了打击珍儿。
送她到龙炎界身边。她那时,是只想委身于龙炎界的身下吗。被他碰了,她却那样嫌恶的让他滚开,甚至拿刀划伤了他。
他心思复杂地走出了房间。
看着镜子里,脸上被抓得痕迹。
自从和她再相遇后,这已经是第三次被她弄伤到脸上了,这种样子出去太惹人猜测,他只好拿出口罩带上。
上了车后,他边开着车,边打开了电话,先是打给了风行磊。
风行磊已经看过报纸了,一看就是个精心布下的局,而不只是偶然状况。从安琪喝醉一直撸他的照片,到白予杰背她离去,内容里竟然直指安琪是喝了下了药的酒。
据事主的好友暴料,安琪当时被下了药后,差点出事时,前夫白予杰赶来把她带走。
这个所谓的暴料好友,一定是给安琪下了药的人,要不然,连他都不知道原来安琪当时走的时候已经喝了有问题的东西。
“我原本想打电话给你,可是想想你一定挺累的,就先不打扰了。竟然在我的地盘中下药,我一定会找出人来交给你的。”风行磊保证会给他一个交待。
其实就算不是给白予杰一个交待,之前他也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