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这一找人,就整整找了一天。
圣都里的每一条犄角旮旯的胡同都走遍了,也没找到这人。
就连她怀疑这人因天冷未出门,可能会在屋里窝着没走。
所以每到一处不太大的房前,都会停下看看里面的人影,确定不是再离开。
那个爷俩不是有钱人,根本不可能住太大的房子。
她专门挑房子不大,平常人家住得最多的巷子里找。
可就是这样找,也没瞄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后来,她逛遍了圣都的大街小巷,就连昨晚没进去的妓院都去里面逛了逛,还特意寻了这里的妈妈,也都说正经有几天时间没见姓柴的小子送干柴过来。
为了得到这个消息,田雨默管妓院一行就花了五两银子,还被几个漂亮的姑娘围住,以为是花银子找乐子的主,差一点就被困在里面出不来。
虽做了这样的牺牲把人找到也成了,可就是这样也没找到这人的行踪。
田雨默一来气这一天也没停脚,把圣都真真切切的翻了个地朝上,可这效果却不咋的,依如和早上出来一般,什么也没发现。
难道这爷俩走了不成,不过又一想不大可能,毕竟现在天冷不像夏天那样的好走,雇佣马车定得花不少银钱,还不如在这过完整个冬天再走的好。
感觉这样的机率渺小,田雨默也不再想,继续靠两条脚寻人。
从早逛到晚,从圣都的一边逛到另一边,来来回回她自己走了多少圈都数不清了。
最后直走到华灯初放,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也没找到。
又累又饿不得不再次回到默府。
里面的众人还没回来,就正好把脸上的面具摘下,依旧放回里衣。
这个面具透气不闷,脸上带了一天,没丝毫感觉,不知师父这个好东西是从那里弄来的。
在屋里坐了会,依旧没见众人回来,田雨默自己坐不住了。
来回走了几圈,她忽然想到自己曾拜托李跃帮忙寻人,不知他找到没有。
这一想又呆不住了,毕竟姓柴的人安全与否还未曾可知,还是找这人问问的好。
田雨默一天没吃东西歇了会又不饿的出了屋,此时外面天色渐暗,大街上也只有几个模糊的人影,没什么人。
她走到不远,忽然想起来,这李跃自己该上那里找好。
认识这人这么久,从没问过这人住在那里?怎么就忘记问了呢!难道还要上皇宫里找?那她今天没去参加宴会装病定会露馅了。
为了保险,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纱巾围在脸上,就向圣都的皇宫走去。
这大冬天的,那些贵人都坐马车,定会看不到她,不过也不好太近,只要离皇宫远点的地方等着就好,看能不能碰到李跃。
结果事情赶巧,李跃今天依旧没去宫里当职,因他的同伴参加宴会上了瘾,还要和他再串一天的班。
本来有田雨默在那,李跃寻思也去参加一天看看,结果愣让同伴给翘了班,没办法,心里一赌,就窝在将军府一天都没出门。
到了晚上,他时在闲得无聊,忽然想起田雨默让其寻的人,才想去圣都衙门的巡逻队问问。
因昨天他特意给那里打了招呼,叫他们顺便找一个姓柴的年青人,也不知找到没有。
李跃吃过晚饭,穿上衣服就要出府。
没想还没出去,就见门口的管家跑过来道:
“少爷,宫里传来消息,说让你即刻进宫”
“什么?现在,说什么事了没有”
年岁大的管家赶忙摇了摇头“宫里人没说,只给你传个话就走了”
李跃沉思了下道:“知道了,麻烦管家给牵匹快马”
“是,少爷”
待管家让小厮牵来一匹战马,李跃一个翻身坐于马上,拉了下马缰,马蹄四处飞溅而起,还没出府,就从院里飞奔出去。
管家站在后面暗叹了句,“让少爷这时进宫,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小厮也有点害怕地道:“管家会不会是将军他……”
“闭上你的乌鸦嘴,将军两袖清风,战功赫赫,谁不敬他三分,谁有事他都不可能有事,快滚去把你的活给我干好了,弄不完今晚别想睡觉”
管家愤愤然说完这句才走。
小厮站在原地直喊冤,他也就顺口说了那么一句,怎么就惹了管家的恼怒,真是不直当。
李跃骑着战马一路急驰到了皇宫附近,他急于知道原因,也没看边上站着的人。
田雨默可一直在皇宫附近闲逛,众侍卫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早把她抓了。
谁敢在皇宫这面不停的走,边走还边贼眉鼠眼的看人,任谁都会觉这人可疑,先不管这人是何居心,都会先抓了了事。
田雨默本有先进之明,一看这些个侍卫不拿好眼神看她,赶忙把纱巾下的脸往外面露了露。
众人一看是个少女,猜测定是那家大人的丫鬟,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没出声。
这皇宫的附近没人,当李跃骑的战马一出现,田雨默就看见了。
看这马一到跟前,就那样飞身冲将出去。
李跃着急根本没看到路边有人,正急着骑马前行。
忽的被人拦了路,反应快速的一拉马缰,才硬使马匹嚎叫了声,强行站住。
气得李跃急吼了句“你不要命了”
还好是战马,要是别的马,定会被吓得疯狂,想拉都拉不住。
田雨默是因有武功傍身,才敢前去拦路,要不然谁敢突然站在在马蹄之下。
听到马上人的怒喊笑笑道:“没事,死不了”
李跃听到声音,心中一惊“是你,田姑娘,你没去宫里参加宴会?”边说边飞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