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正光还小的时候,爷爷也曾动过心思,想传授一点功夫给崔正光健体防身。只是这个家伙吃不得那个苦,跟着叶梓一起练了还不到一个月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爷爷只有一笑作罢。
不过叶梓可就没有那个待遇了。
自三岁起,爷爷就开始传授叶梓拳脚功夫。那时叶梓刚有了新伴,又正是年幼贪玩的时候,哪里耐得住性子吃这份苦。可是平时对待叶梓极其和蔼宠爱的爷爷,在这件事情上却是绝不通融,甚至严酷无情。几顿胖揍下来,叶梓只得乖乖听话。
就这么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叶梓虽然没什么太大的成就,却也是筋骨强壮,百病不生,身手更是矫健异常!寻常就是三五个大人,也绝不是他这个八九岁少年的对手。
十三岁的时候,叶梓外功初成。
随后,在爷爷的指导下,叶梓开始修炼叶家祖传的内丹功法,真正开始了修真的前期准备。
一直到三十几岁,将近二十年的艰苦修炼,叶梓一路冲破了功法记载洗髓伐筋的各个阶段,终于堪勘摸到了筑基的门槛儿上。可惜这十年来三次冲击,终究都是功亏一篑!
前世的崔正光身患隐性心脉破损之症,年仅三十三岁就突然发病、英年早逝了。
当时,叶梓想尽了办法为崔正光延续生命,为此,连自己修炼用的珍贵药材都全部拿了出来。只是当时的医疗水准,对于崔正光的疾病无能为力。即使叶梓重生之时的后世,这种疾病仍然属于不治之症。中医对此,也是毫无办法。
崔正光发病之后,只拖了短短三个星期的时间就去世了,叶梓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的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件事对于叶梓的打击非常巨大,一度连修炼都蹉跎了下来。
叶梓后来才知道,如果当时他能踏入洗髓巅峰,真气可以离体存在的话,即使无法完全治愈崔正光,用真气护住他的心脉,保住他的性命却是完全可行的。一旦叶梓筑基成功,凭借真正的修真手段,治愈他的心脉破损应该毫无问题。
前世的叶梓,心中一直为此而郁闷自责。
重生之后,再次见到崔正光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叶梓真是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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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仍然不依不饶的响着。
听着敲门的声音,想象着门外崔正光的样子,叶梓嘴角微弯,无声的笑了起来。
“小叶子你睡死啦?”崔正光敲门敲得不耐烦,隔着房门就喊了起来:“还不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
“来了来了。敲什么敲,再敲下去门都被你敲坏了。”
房门固执的响着。
叶梓微笑着赶紧下床。
房门打开,崔正光左手拎着一篮子菜,右手高举作势正准备继续敲下去。
“这门早晚被你敲坏掉!”
叶梓转身往房里走,假装气恼道:“你不是有钥匙的吗?又没带啊?上个三楼也没几步,你tm早晚懒死!”
“嚓,今天换了身衣服,忘记拿了。你肯定在家的,我还爬楼梯干什么!不累啊?”
崔正光嘿嘿笑着跟进来,走向厨房:“我妈买了两条河鲫鱼让我带过来,先养起来吧,晚上再弄。”
“哦。”叶梓随口答了一声,慢慢地走回房间,又在床上躺了下来。
放好东西,崔正光走进屋里,却见到叶梓又躺到了床上,感觉非常奇怪:“你没事吧小叶子?我记得你从不赖床的!”
叶梓轻笑一声,也不回答,只是仔细地端详着崔正光那并不英俊,但却青春飞扬的面容。
“哎哟,你这个样子,看得我浑身发毛唉。”崔正光假装哆嗦了一下,坐到床沿,伸手往叶梓额头摸去:“真有点奇怪唉!别是发烧了吧?我看看。”
叶梓笑着打掉他的手,叹道:“我没事。就是毕业了一下子放松下来,感觉心里空得很,不想动弹。”
“嚓,怪不得你死活都要报考中文系,真酸!”崔正光撇着嘴讥笑道。
叶梓腰腹用力,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双手一闪之间就轻轻掐在崔正光的脖子上,一边摇晃着崔正光的脑袋,一边“恶狠狠”地说道:“该死的崔大头!我让你说我酸!我再让你说我酸!你再说说试试!”
崔正光配合着叶梓的动作摇晃着脑袋,一边吐着舌头,一边嘴里含糊不清的继续说道:“酸······真酸······酸死我了······”
笑闹了一会儿,叶梓放开崔正光,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眨巴着眼睛,崔正光笑道:“怎么样?不空了吧?”
叶梓对他翻了个白眼,也不说话,起身洗漱去了。
追着叶梓走到厕所门前,崔正光靠在门框上说道:“小叶子,问你个事情。大学我估计是够呛了,你说我是去读商校还是去海运学校?”
崔正光的话语让叶梓快速地思考起来。
崔正光前世读的是海运学校。毕业后先在港口和海关工作了几年,后来停薪留职,与叶梓合资开办了一家集装箱货运公司。凭借着他在港口和海关的人脉关系,公司的生意相当不错,赚了不少钱。
不过这一世的叶梓拥有着前世无法比拟的前瞻优势,对于崔正光这个兄弟,叶梓心里有一些新的打算。只是,这突然来的一下子,他还没有完全考虑清楚。
“你自己什么想法?过房爷娘(沪语:干爸干妈)他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