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儿子没有回单身汉的房间,文娟很欣慰,夫妻就该象个夫妻的样子,也没吵嘴没打架的,到处乱住什么呀?那么好的媳妇给扔在一边,真是怪人!
儿子成亲和没成亲之前基本是一样的,每天都在照料、安排班子里的事,加进一个吴桥班,人员多了,心思也多了,方方面面都要冰儿来操心。文娟担心冰儿每天都是这么忙,会冷落了格格,那样就太委屈格格了。她的想法还是对待世俗中的夫妻那样,新婚的小夫妻就应该缠绵恩爱,如胶似漆。可是冰儿和雪儿在一起就研究演出中的剧目,还有什么服装、道具的。一点都没像年轻的恩爱小夫妻那样,顶多是互相开个玩笑。刚成亲就这样,以后要是冷落下来怎么办?
文娟生怕儿子的婚姻出问题,很留意冰儿、雪儿的相处细节。发现他们对夫妻间的床第之事非常淡漠。文娟就住在儿子、媳妇的隔壁,这个“壁“根本就算不上是个墙壁,就是竹片上糊了一层泥巴,上面再糊一层纸,看着倒是很干净,其实店家就是为了盖房子省钱,什么隔音不隔音的才不管。
文娟听了好几次“墙根”总共是半个月的时间,俩人才有一次。这就让她焦虑了。是儿子不行,还是媳妇不愿?自己的儿子身体也还不错的,媳妇也没有和儿子争吵,怎么有点不像夫妻啊?是不是很勉强啊?那么般配的一对,怎么就不能琴瑟和鸣呢?
于是她准备当面问一问了。吃过晚饭之后,文娟把媳妇叫到房里,和和气气地说:“格格没觉得身体有什么变化吗?”
“没有啊?雪儿身体一向不错的。”
“娘不是说你有没有病,是问你怀上了没有?”
“哎呀娘!人家才这么小,就生孩子,羞死了。”
“成了亲就是大人了,有什么可羞的?古人有云,男女居室,人之大伦。莫非你和冰儿之间闹了矛盾?要么就是冰儿那方面……”
“娘您在说什么呀?你看雪儿和他吵过架吗?您看你儿子是那个不行的吗?他很忙、很累,上床就困得不行了……”
文娟明白了,问题出在儿子身上,然后找儿子“算账”: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冷落格格?”
“娘您发烧了吧?怎么说胡话呢?您儿子娶来的媳妇是多年的老朋友啊,那是从五六岁就在一起的发小……”
“别跟我胡说八道的,发小是指男孩子,是说两口子吗?娘总觉得你和格格不是那么亲热,到底怎么回事?”
“还要怎么亲热?总不能不管有人没人就抱在一起吧?”
“别打岔!娘是说,既然是夫妻,就该有个夫妻的样子,当今……那个三少爷,和你同岁,人家都有儿子了。”
“儿子啊,那就很好办了,等鳌拜老贼伏法了,你儿子就和格格齐心合力给您生个十个八个的。再说了,现在咱们连个固定的家还没有呢,万一要生孩子找不到稳婆怎么办?在野地里生吗?您放心,奶奶是有得当的,就是眼下不大合适。”
“娘也知道是这么个理儿,就是娘想着,趁娘现在还不老,帮你们拉扯几个孩子,可是……”
“孩子都在我们肚子里存着呢,到时候拿给您。”
“没正形儿的。娘是关心你们两个,要不是闹别扭了,就是那方面……”
“娘,您怎么会想到闹别扭?格格是金枝玉叶,嫁给我已经很委屈了,我还能和她闹别扭?”
“那娘怎么觉得你们好像不和人家小夫妻那样如胶似漆的?”
“您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如胶似漆?那种事也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做的,您不是听我们的墙根儿了吧?”
“臭小子,说什么呢?娘是说,你一定要和格格恩恩爱爱的。”
“是,儿子一定谨遵赵家太后的懿旨……”
“别胡说!这种话是犯忌讳的。那么漂亮的媳妇不知道疼,整个一个傻瓜。”
“疼,一定疼!”
这些话都是在离开杭州,去栈里说的。杭州虽然这里是个大都会,景致也很好,收入也很高,但是自己是有使命的,要在艰苦中磨练,还要给皇上打听吴三桂的情况,老是留恋这里的富贵繁华是不行的。还有就是噶礼的骚扰,真是防不胜防。就和周老伯的吴桥杂技班合并以后,阵容扩大将近两倍,演出的剧目就多了起来。虽然是吴桥的周家班人多,剧目也多,但是观众对冰儿的化龙、化虎的剧目反响最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