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鱼儿的夫婿是陈老爷的儿子,也就是云主子的哥哥呢。原来还不知道,是云主子的堂兄提起过去的老家人说的话,知道陈老爷早年有过一个聋哑儿子其实是他嫂子换来的,我家相公被他伯母给抱走了。”
“怎么能有这种黑心的女人?自家小叔的孩子也给换了?”
“您还说呢,鱼儿的伯父对鱼儿的爹不也一样吗?就算爹是庶出的,是丫鬟生的,没有老太爷的无耻行为,人家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被他糟蹋了,生下的孩子不也是老太爷的血脉吗?也不是人家想生孩子。爹从小就受他们兄弟两个的欺负,跟相公的伯母有什么区别?后来那个老家人说出了能知道线索的人,王爷派人跟踪地查,才查出来原来我家相公是陈老爷的儿子。他们刚刚父子重逢,鱼儿就和您母女重逢了。”
“你们府上的风水好,主子都那么仁善。”
郑嬷嬷来到云儿院里,也没用通传就进了堂屋。在堂屋里案子前边的水儿告诉郑嬷嬷,主子回家给贝勒、格格喂奶去了。同时给郑嬷嬷让了座儿,问她有什么事,郑嬷嬷说福晋想跟云主子要点布头料试做样衣。
水儿告诉郑嬷嬷:“云主子已经给福晋准备了做样衣的布料,其中有绸缎、棉料花布、弹力布,都是正品布,正想给福晋送过去呢。”
“这有多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您看都已经装好箱子了。”
“啊?三个大箱子啊?这也太多了吧?”
“云主子是怕福晋舍不得用,所以就多找了一些,就让福晋放开了胆子用吧,说福晋是设计服装,做正事的。”
“那我就替福晋多谢云主子了。”
“其中的弹力布不但可以做紧身衫,还可以做裤头,云主子用弹力布做的裤头又好看又好穿,穿在身上且舒服呢。”
正说着云儿送奶回来了,告诉郑嬷嬷,自己给福晋准备做样衣的布料,还给郑嬷嬷讲了什么布料有什么特点,需要注意什么。
郑嬷嬷由衷地说:“奴婢是真服气您了,这三个箱子得装多少布料啊?您也太大人大量了吧?”
“福晋不也是在帮王爷做事吗?你们就放心大胆地用。不过这些箱子很沉重,也不好抬,要不多装几个箱子,让我们院里的小厮给送过去?”
“多谢、多谢!这些布料得花多少银子啊?”
“既然做生意就得花本钱,这些布料就算在本钱里面。现在你们院里也有几台服装缝纫机了,就用这些布料做样衣。云儿觉得,福晋身上穿的衣服都很得体,肯定都是她自己设计出来的,就让福晋充分发挥想象空间,设计出更多更好的样衣,如果投放市场效果好就大批制作。成衣总比布料的价格要高的多,大家就可以赚到加工费了。”
“您可是太敞亮了。好人好报,您的福气在后头呢。”
“借郑嬷嬷吉言。对了,我在异域的一个叫潘家园的露天古董市场发现一本繁体字的医书,叫做《验方七百》,本想带回来琢磨琢磨,哪里有时间了?就送给你家朱先生吧。他是内行,知道这本书是真是假。好在都是繁体字他可以看得懂,就是千万不要轻易给人使用。必须琢磨透了,估计你家先生明白。”
“这多不好意思啊?陈先生不用吗?”
“我爹倒是看过医书,多少懂得一点,可是他敢随便给人开方子吗?还是太医先生拿去研究吧。水儿妹妹你去拿,就在画案子中间那个抽屉里,不厚的一本书。”
水儿答应了一声去拿,很快拿来递给云儿。云儿放在郑嬷嬷手上:“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是看热闹的,不知道这本书的价值。”
“那就多谢了。奴婢回去了,叨扰您了。”
“别急,水儿妹妹你去楼下大厅,让生子和成子拿来几个空纸箱,咱们把布料匀开,也好往楼下抬。”
水儿答应着先下楼了。少时小厮生子和成子一个人扛了两个被打扁的空纸箱上来了,站在门口。他们是不允许进寝殿的,水儿和云儿把纸箱抻开,在箱子底儿上粘好透明胶,就往空箱子里装布料。郑嬷嬷也跟着动了手。每个箱子装了少半箱,让生子和成子给抬了下去,平板三轮车已经在门外了,摞了高高的两层,俩人就给福晋送往翼然楼。大门口有侍卫亲兵的接着往院里抬,在福晋的寝殿门口,有身强力壮的婆子给往楼上扛。幸亏是人力足,要不然还真是个麻烦。
看到云儿给的布料,福晋的眼睛都湿润了。给了两个小厮赏钱,俩人磕头谢了,把三轮车推回飞云楼,跟车的水儿上楼跟云儿交差。
郑嬷嬷回来把情况跟福晋学了,福晋让郑嬷嬷、鬟儿四个人把箱子里的布料分类装进四个箱子,摆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始琢磨着怎么设计新样的女装,继续着她的服装设计大师生涯。
清朝的女装,汉人和满人是不一样的。汉族妇女到了康熙、雍正时期还保留着一些明代服装的款式。时兴小袖衣和长裙。乾隆年间才慢慢变化,上衣渐短、渐肥,袖口加宽,再加上云肩。满族妇女着“旗装”,梳旗髻(俗称两把头),穿“花盆底”旗鞋。旗袍主要是宫廷和皇室女子所用。旗袍有长有短,以琵琶襟、大襟、对襟为主。与其相配的裙或裤,以满地印花、绣花和裥等工艺手段作装饰。襟边、领边和袖边均以镶、滚、绣等为饰。特别费工费料,造价也很高。有白旗边,金白鬼子栏干、牡丹带、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