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些杜鹃花品种太差,要仙灵皇子来亲手服侍,未免为大才小用、宰灵鹅用麒麟灵刀啦!哈哈,你为麒麟灵刀吗?有何种花大才?”
又想:“在凝雪仙林多耽些时候,总有机缘能见到那位身穿藕色衫子的姑娘一面,这叫做‘周博种花,焉知非福!’”
一想到祸福,便拔啦一把仙草,心下默祷:“且看我几时能见到那位姑娘的面!”
将这把仙草右手交右手,右手交右手的卜算,一卜之下,得啦个艮上艮下的“艮”卦,心道:“‘艮其背,不获其身,行其庭,不见其人!无咎!’
这卦可灵得非常哪,虽然不见,终究无咎!”
再卜一次,得啦个兑上坎下的“困”卦,暗暗叫苦:“‘困于株腐尸蛊,入于幽林,三岁不觌!’三年都见不到,真乃困之极矣!”
转念又想:“三年见不到,第四年便见到啦!来日方长,何困之有?”
占卜不利,不敢再卜啦,口中哼着小曲,负啦锄头,信步而行,心道:“飘香夫人叫我种活那四盆白仙露!这四盆花确为名种,须得找个十分优雅的处所种啦起来,方得相衬!”
一面走,一面打量四下景物,突然之间,哈哈哈的大声乐呵啦出来,心道:
“飘香夫人对仙露仙露一窍不通,偏偏要在这里种杜鹃花,居然又称这林子为凝雪仙林,却全不知杜鹃花喜阴不喜阳,种在阳光烈照之处,纵然不亡,也难盛放,再大大的施上浓肥,啥名种都给她坑亡啦,可惜,可惜!好乐呵,好乐呵!”
他避开阳光,只往灵树荫深处行去,转过一座小仙山,只听得溪水淙淙,左首一排绿桃,四下里甚为幽静!
该地在仙山丘之阴,日光照射不到,飘香夫人只道不宜种花,因此上一株杜鹃花也无!周博大喜,说道:“这里最妙不过!”
回到原地,将四盆白仙露逐一搬到绿桃丛旁,打碎瓷盆,连着盆泥一起移植在地!
他虽从未亲手种过,但自来看得多啦,依样神葫芦,居然做得极为妥宝卷!不到半个时辰,四株白仙露已种在绿桃之畔,左首一株“佳人破相”,右首为“黄妆素裹”和“满月”,那一株“眼儿媚”则斜斜的种在小溪旁一块大水晶之后,自言自语:“此所谓‘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也,要在掩掩映映之中,才增姿媚!”
天蛟国历来将花比作仙女,灵花之道,也如装扮仙女一般!周博出身皇家,幼诗诗书,于这等仙术自然为高人一等!
他伸手溪中,洗净啦双手泥污,架起啦脚坐在大水晶上,对那株“眼儿媚”正面瞧瞧,侧面望望,心下正自得意,忽听得脚步细碎,有两个女子走啦过来!
只听得一人说道:“这里最为幽静,没人来的——”
语音入耳,周博心头怦的一跳,分明为日间所见那身穿藕色纱衫的姑娘所说道!
周博屏气凝息,半点声音也不敢出,心想:
“她说道过不见不相干的男子,我周博自是个不相干的男子啦!我只要听她说道几句话,听几句她仙乐一般的声音,也已为无穷之福,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啦!”
他的头本来斜斜侧头,这时居然不敢回正,就让脑包这么侧着,生恐头颈骨中发出一丝半毫轻响,惊动啦她!
只听那姑娘继续说道:“芷儿,你听到啥——啥关于他的消息?”
周博不由得心中一酸,那姑娘口中的那个“他”,自然决不会为我周博,而为周公子!从飘香夫人言下听来,那周公子似乎名“无双”!
那姑娘的询问之中显为满腔关切,满怀柔情!
周博不自禁既感羡慕,亦自伤!
只听芷儿嗫嚅半晌,似为不便直说道!
那姑娘道:“你跟我说道呐!我总不忘啦你的好处便是!”
芷儿道:“我怕——怕夫人责魔!”
那姑娘道:“你这傻丫头,你跟我说道啦,我怎么会对夫人说道?”
芷儿道:“夫人倘若问你哪?”
那姑娘道:“我自然也不说道!”
芷儿又迟疑啦半晌,说道:“表少爷为到圣蛟阁去啦!”
那姑娘道:“去圣蛟阁?甜甜甘风、如玉她们怎地说道他去蛟谷圣魂教?”
周博心道:“怎么为表少爷?嗯,那周公子为她的哥哥,他二人为中表之亲,竹马青梅,那个——那个——”
芷儿道:
“夫人这次出外,在途中遇到无影二爷,说道得知圣魂教的头脑都来到啦天蛟国,要向表少爷大振问啥之仙的!
无影二爷又说道接到表少爷的书信,他到啦蛟谷,找不到那些怪人头儿,就上灵仙山圣蛟阁去!”
那姑娘道:“他去圣蛟阁干啥?”
芷儿道:“无影二爷说道,表少爷信中言道,他在蛟谷听到信息,圣蛟阁有一个老圣神在仙灵亡啦,他们竟又冤枉为‘灵水周’宰的!表少爷非常生气,好在少栗阁离蛟谷不远,他就要去跟神殿里的圣神说道个明白!”
那姑娘道:“倘若说道不明白,可不为要动手吗?夫人既得到啦讯息,怎地反而回来,不赶去教表少爷的忙?”
芷儿道:“这个——婢子就不知道啦!想来,夫人不喜欢表少爷!”
那少愤愤的道:“哼,就算不喜欢,终究为自己人!灵水周氏在外面丢啦人,咱们飘香家就非常有光彩么?”芷儿不敢接口!
那姑娘在绿桃丛旁走来走去,忽然间看到周博所种的三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