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夏正忍着头疼回忆,安景旭便风风火火拉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进来了,顾初夏打量了一番,似乎有不陌生,好像在安景旭的书房里见过他的照片。
秦随风懒洋洋地替顾初夏查看了一番,量了体温,也换了药,整个过程,一张俊脸沉得厉害,能不摆脸色吗,托了安景旭的福,他差一点就要升级了,居然突然之间被那个家伙拉到这里,这会儿他肯定死了,白打了那么久的怪。
秦随风还是有些医德的,形式地说了几句:“醒了就没事了,养几天就活蹦乱跳了。”
其实他早就说过没事了,只要好好等她醒就好了,是某人非要小题大做,折腾不死人似的。
安景旭直接将秦随风拉开,自己做到床边,温文耳语好不温柔:“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疼不疼?想不想吃东西?”
秦随风被拉得一个趔趄,好没形象,抓了转乱糟糟的短发,骂了一句:“白痴。”又补了一句,“都说她没事了。”
哪里不舒服?还疼不疼?想不想吃东西?这个白痴,真是肉麻不死人,害秦随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家伙还好意思说,饿不饿?她说饿了,安景旭会煮吗?这两天,他们两个大男人吃的都是外送。
某人起到了,累到了,自顾坐得远远得,看某人千年难得一见的白痴。
顾初夏看着安景旭突如其来的嘘寒问暖很不自在,难带安景旭弄得这幅不修边幅的狼狈样是因为自己?那还真是收获不浅,她问:“我睡了多久?”
顾初夏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脆弱,一场雨边让她这样轻而易举地倒塌了,真是没最用,以后不能在这样放纵了,安景旭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要是被他看出什么就不好了。
顾初夏脸色有些苍白,睡了太久的缘故,整个人都狠病态,这样的顾初夏,安景旭绝对不会知道此时的她心里在戒备着,他却异样的担心,回答:“两天。”
顾初夏愕然:“这么久了。”
居然两天,这场病还真是来势汹汹,却也及时的很,看样子安景旭真的守了两天,似乎这场病很值了。
顾初夏心里弯弯绕绕,安景旭看不到她的心思,只看到了她的虚弱,走过来,帮她掖被角,似乎欲言又止,却又久久没说话。
顾初夏本来就不爱说话,加上病久了,没有力气,一时间缄默下来。
秦随风不安分了,伸长了脑袋看好戏,可啥都没看到就被安景旭下了逐客令:“你走吧。”
额……秦随风懵然,一双无辜的眼看着安景旭,问:“哪里?”
这家伙不会人治好了,就将他扫地出门吧,做人不会做到这个份上吧,他还没看够戏呢?
然……安景旭双眼看都没看他一眼,悠悠丢来一句:“你的诊所。”
秦随风险些从沙发上摔下去,稳了稳身体,气急败坏地说:“过河拆桥的家伙,真是忘恩负义,人没事了,你就撵我走。”
秦随风心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说些被人听不得的话吗?我偏不走,看你能怎么样?
秦随风一副无赖模样看着安景旭,安景旭不疾不徐,悠悠问:“你还想住?嗯?”
那个‘嗯’简直余音绕耳,拖得老长的调子,像只猫爪在秦随风心里挠啊挠。一阵冷风吹过,秦随风觉得冷啊,心想这人真阴险,居然这样威胁他,背地里还不知道想些什么损招呢,这厮的阴谋诡计可是见识过了,是在让人慎得慌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乎,某人摒弃了一干热衷,咬咬牙,,站起身来:“我这就走。”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看戏,这安景旭是逃不开顾初夏的手掌心了,这几天秦随风是看的明白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安景旭那个家伙现在还晕头转向呢,先让他得瑟几天。
这么想着,秦随风毫不留恋地撤了。
于是乎在某个资本家的‘压榨’下,某人饮恨败北。
却不料,某资本家没完没了了,又冷不防丢了一个炸弹:“哦,甄琳已经来上海了,这时候应该到你的公寓了。”
秦随风突然脚下一个趔趄,不可置信地回头,动作有些傻愣,原谅他吧,他却是被这句话吓傻了,都有些口齿不清了:“你说话不算数,安景旭,你丫的真混蛋,你坑我。”
这个黑心的资本家。居然威胁他,却又在背后暗度陈仓地陷害他,秦随风那个恨啊。
可耻,可恶,黑心,阴险,卑鄙……秦随风用各种贬义词在心里问候。
安景旭处变不惊,幽幽地说:“你母亲出卖了你,这两天我给你避难。”
原来他早就知道,黑心资本家的心思果然莫测啊,是何居心?还不是想让某人心甘情愿地被用,晚了还对他感恩戴德吗?太卑鄙无耻了……
某人要牙齿切:“避难?卑鄙,居然现在才告诉我,以后这种事,你别找我,总要我见死不救的一天,你给我等着。”
秦随风含泪而去,心底发誓这个仇一定要报回来。临走时,还深意地看了顾初夏几眼:都指望你了,将来记得多虐虐安景旭……
秦随风走了,这屋子里也安静下来了,空气却有些让人窒息了,似乎两人都不自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顾初夏只是半阖着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想着这是哪里?全是安景旭的味道,不会是他房间吧?其实虽然他们住在一处,但是彼此都不相干扰,她都没有去过安景旭的房间,不过这房间的装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