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个男人刚才还递给顾初夏一杯酒呢,说当时自己怎么看着觉得做个服务员有些可惜,原来这服务员深藏不露啊。
那边人已经被清的差不多了,多数人还是像中了**彩一般高兴的,但是赵妖孽站在原地,自顾摇晃着手里的酒,一点要挪窝的自觉也没有。一双桃花眸装下满室琉璃一般,便那样怔然地看着顾初夏,顾初夏翻了翻个白眼,那眼神明显:走啊,别在寻麻烦。
可是赵妖孽还是一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依旧那副深情不悔,含情脉脉,情意绵绵地看着顾初夏。
“赵少,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好。”黑衣男人恭敬却不卑怯。
是良成。这个安景旭让她靠近的敌军,顾初夏走过去,看了一眼良成,对方什么表情也没有,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讪讪收回视线,对着赵顾墨:“赵顾墨,到这为止吧,你已经做了很多了。”
赵顾墨眼里似乎交织着复杂挣扎,还有些许慌乱,这些从不该出现在他眸中别的情绪,一下子翻涌地让人有些错愕:“顾初夏,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明目张胆,这样很危险。你不能留在这里。”
原来安景旭要蓝烈的所有,不仅是凤舞与势力,还有……命。
那……顾初夏呢?
听风与凤舞那边一定鹬蚌相争了,他到底要不要去做渔翁,那顾初夏呢?
不行,绝对不能放任她在这里。赵顾墨心里一番权衡挣扎之后,也不等顾初夏反应,一把抓住顾初夏的手:“走,你跟我走,他们的事你不要插手,你跟我一起离开。”
顾初夏慢条斯理地抽回手,对赵顾墨的担忧急切完全熟视无睹,淡淡说:“赵顾墨,我和安景旭之间的事你也别管了,对你没有好处的。我有我要做的事情,本来就与你没有关系,你还是不要牵扯进来。”
赵顾墨毕竟身份敏感,上海政界几乎半边天下都是他赵家的,虽然赵顾墨从商,但是他牵扯进来了,就很麻烦了,不说这个‘分赃’问题,就是赵家那一大家子的官也不好糊弄。
顾初夏的打算着,却不知道赵妖孽巴不得这水越混越好。
赵顾墨眉毛一挑,十分桀骜狂妄,恶狠狠地说:“安景旭的事我没兴趣,你的事我管定了,谁知道他们这样玩命,我也管不了他们,我只管你。”
他赵顾墨不贪心,只要一杯羹和一个女人。那两人擦枪也好,走火也好,他都乐得自在,死一个少一个,死一双,他胜算更大。但是这个女人不行,掂量掂量那一杯羹,还是觉得某女人重一些。
不过,再重的羹,也得某人愿意了,顾初夏一甩头,十分坚决:“今天我一定要留下。”
她不害怕,不知道为什么,按照常理她还没有胆大到遇上这种情况还没有一丝怯意,可是她总有种笃定安景旭在这,她就不会有事。她必须留下,为了她的赌局,为了她四个月的结果,还为了……为了安景旭,她承认,她不能置身事外,虽然她什么也做不了。
顾初夏越是决然,赵顾墨就越是激愤,他心里自然明白顾初夏哪里来的勇气,又有几分是为了谁,骨子里的骄傲也好,不甘也好,他绝不示弱:“今天我一定要带你走。”
一时僵持不下,顾初夏冷若冰霜,赵顾墨深沉坚决。空气中顿时一股火气,和一股酸气流淌,火气是顾初夏的,这酸气嘛,自然是赵妖孽的,就算是这种时候,都不忘好好发酵酸气。
这时一直站在顾初夏身旁的黑衣男人开口:“顾小姐请留下来。赵少还是不要管得好。”
这良成到底是哪一边的人啊,这份镇定从容,嚣张霸气,是在不像蓝烈那个莽夫养得出来的人,难道真是安景旭的人?顾初夏不禁你多看了几眼,这时这人也不知道练就了一身什么本领,泰山崩于顶,也完全没有一点表情。
那厢赵顾墨本来就被顾初夏激起一肚子火气,这时被这‘蓝烈走狗’一搅,搅得赵顾墨更是火气冲天,懒得装绅士,将斯文剃了,直接就败类了,一开口就是一顿粗话连篇:“丫的,老子想管就管,我带走我的女人谁敢拦。”
顾初夏着实被某人这一嗓子吼得有些错愕了,这赵顾墨什么时候不是一副斯文败类,楚楚衣冠的绅士样,和那中世纪的贵族一般,面子上挂的那都是优雅,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爆粗口,真没看出来,这厮居然发起狠来的样子有点像山大王。
不过……顾初夏怔怔看赵顾墨,不过,这赵妖孽就算吼得面红耳赤,依旧一双桃花眼魅惑,不减半分妖孽气质。顾初夏收回视线,与这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想法,一贯的冷静平淡:“赵顾墨,我说最后一次,我的事情不要你费心,我有分寸,今天我来了就想好了所有后果。”
不知死活,冥顽不灵,死性不改,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一系列的话在赵顾墨肠子里游荡了一边,却被一口火气堵在喉间,一时气极,只从牙齿里挤出一个毫无威胁力的字:“你——”
“走吧。”顾初夏再度下逐客令,十分干脆果断。这浑水她坚决不让无辜之人涉足。
“赵少请。”良成千古不变的神情。
赵顾墨顿时心里百转千回,却什么也不说,就死死盯着顾初夏,眼神里翻滚着灼热的东西,似夜里的星子,细细碎碎的。他咬咬牙,还是垂下手: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不要那被羹的,只是你不屑一顾。
既然情场失意,那商场他自然不能失意,安景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