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夏笑着等某人的话,某人却只是深意地一直看得她莫名心慌意乱,她转开视线,对着窗外说:“我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恨得咬牙切齿,安景旭,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利用,恨我这样义正言辞地逼你。恨吧,如果你不爱我,你要爱顾初年,那就恨我吧,反正那样我也会恨你的。

多卑鄙的女人,自己没有真心,却要别人一颗真心,可耻又可恨。

顾初夏便是这样的女人,安景旭毫无办法,步步都在小心,却又似乎步步都是错的。

他突然想笑,为了这个不知所谓害怕的女人,为了不知所谓慌乱的自己,他嘲弄,对她,也对自己:“顾初夏,这个世上,哪个男人有勇气爱上你这样的女人,注定是遍体鳞伤。”而我,从来只会让别人遍体鳞伤……

其实无所不能的安景旭,也没有勇气去做一件事,在知道结局是遍体鳞伤的情况下。

顾初夏不可置否,依旧笑得漫不经心:“为你自己担心就好。”最好爱上我,让你遍体鳞伤,也让顾初年遍体鳞伤……越想顾初夏越兴奋,便笑着自言自语,“有点期待周年庆典了,要不要先和奕然打个招呼呢?”

程奕然……安景旭耳朵灵,眼睛沉,心里有什么在荡开荡开,他闷闷地问:“和他有什么关系。”别以为所有人都是白痴,那个新欢的背影就是那个可恶的男人。

心里的感觉永远比嘴上诚实……

医院的程奕然打了个喷嚏,还给自己开了一些感冒药,当然=这都托了某人的福。

顾初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老实实说:“他是医生啊,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也好及时准备急救。”这次庆典安景旭一定会借机斩草除根,那个蓝烈又岂是简单角色,这一番血雨腥风定是少不了的,还是提前做好准备保险,虽然她真想试探安景旭,但是也没打算赔上小命。

安景旭一听,脸色又是一沉,可惜了一张俊美魅惑的脸,从始至终就被顾初夏气得没有正常颜色,空气中又有咬牙切齿的声音,忿忿问:“想得真周到。”

顾初夏不可置否,沉默表默认。自然周到,人命关天啊。

安景旭看着顾初夏因为心情好而扬起的嘴角,安景旭唇抿得更紧了,这个女人明明都已经料到了会很危险,却只为了试探那可笑的真心去义无反顾,而且他不相信那个女人那样聪明会猜不到他只是想利用这次机会斩草除根而已。

似乎陷入了死局,他们都没有退路,到头来都分不清到底在坚持什么。

顾初夏忽而浅笑,打破了久久心滞的沉默:“安景旭,这是我们最坦白的一次吧,这样开诚布公的相互试探,相互利用。”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坦白了,试探了,利用了,也就该结束了……也不知道哪里生来的一股失落,顾初夏有些恼怒地想置之不理,却难以控制。

安景旭亦是笑着,似乎放松,没有虚假与算计,眸光清澈,他喟叹:“是,庆典之后该结束的都会结束了。”

他看着顾初夏的眸子,似乎喉间被堵着千言万语,只是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初夏笑着,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去,似笑非笑:“要是你还爱顾初年我就不值得了。”

四个月,一场游戏,一个赌局,她极尽演绎,这牌面要揭开了却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错愕。

安景旭眸光忽而冷彻,密密睃着她清丽的月牙眸子。嘴角浓浓讥诮:“你知道你说这话的后果吗?而且当着我的面。”这个可恶的女人,非要当着他的面一遍一遍提醒她那可笑的利用与目的吗?一次一次,这个女人将他安景旭的自尊置于何地,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坦然地利用他安景旭,他真的对她太纵容了,这个女人破了太多例,可恨的女人,更可恨的是他居然没有办法责怪,更多的生气,气她什么都不在乎,气她从头到尾都是在谋划,气她对他那样……不屑一顾。

可是这个女人呢?她却是一笑置之,那样轻描淡写地说着:“知道,你会更加讨厌我,接着对顾初年至死不渝,可是伪装了这么久,藏了这么久,谋划计算了这么多,真的有些厌倦了,看在搭档这么久的份上,最后对你坦白一点。”

天知道对着安景旭伪装有多难,她真的累了,想要坦白一次,这最后一次就不要再带着面具了,何况就算带了,安景旭那双透视眼也看得穿。

看在搭档的分才坦白?至死不渝?伪装?厌倦?这个该死的女人,这是在施舍吗?当他安景旭是什么人,可恨之极。看着某人安景旭更觉得刺眼,居然正笑得云淡风轻,居然还对着窗外的天空深深吸气,似乎如释重负。安景旭却觉得心头压了千斤重的石头,恨不得狠狠砸回那个女人心里。

安景旭冷哼:“你就是一直这样自以为是。”

顾初夏不可置否,淡淡回了一句:“你也是。”

安景旭似笑非笑,眼中点点柔和似有若无:“随风说我们是同一种人。”一样的固执,一样的骄傲,一样的自以为是……似乎是那么回事,这个女人确实有点像自己,不过安景旭第一次将那些之前他自认为的有点定义为缺点。

顾初夏点头附和,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凑过去,邪邪笑着,挑着弯弯的眉眼:“那你有没有多一点想为我甩了顾初年的念头,如果有的话,我会很高兴的。”为了配合她高兴的心情,顾初夏特意绽开一个自以为灿烂的笑。

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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