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向海明的不屑一顾,江洛琪只是轻轻一笑,在大雄宝殿台阶前来回踱了两步,淡淡道:
“你搞出这么大阵势,莫不是想要营救教主他老人家?!”
“哼,亏你还记得我爹他老人家h然你什么都知道,怎么不见你江家属下五尊者和三十坛主到场?”
看得出来,向海明是早就料到江洛琪什么都知道,所以对于江大美女一语道破天机,他丝毫不感到惊讶,只是冷冷一哼,不以为然道。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教教主之下设有承天、永延两位护教**师,包括一十二位玄天尊尊者、七十二位济世坛坛主,哪一个不是忠肝义胆,一心为教,在你口中怎么成了我江家的下属?”
“一心为教?哼哼,既然江秀一心为教,那么此次营救我爹,你们江家是不是也应该出些力啊?!”
向海明不屑的撇了江大美女一眼,讥讽道。在向海明看来,向天问之所以身陷大牢,也八成是这丫头在暗中搞的鬼,所以他根本没指望江洛琪真能帮忙,只要这妖女不从中捣乱作梗,自己就谢天谢地了。
“那是当然,教主乃我教之首,岂可沦为他人之囚。营救教主一事,我江家自是义不容辞!”,江洛琪双手背负,仰首望天,大义凛然道。
“嗯?”
向海明没有想到江洛琪会这样表态,一时间不由得一愣,还没等他回过味儿来,江洛琪又道:
“不过扶风大牢守卫森严,想要营救教主也不是容易的事。弄得不好,怕是会惊了官府,到时候他们狗急跳墙,对教主他老人家下了毒手,我们岂不是弄巧成拙?!”
向海明闻言撇了撇嘴,猜也猜到这江妖女一定还有后话,她怎么会这么好心去营救老教主向天问,他冷冷一笑,阴阳怪气道:
“那在下倒要听听江秀的高见了,你这么说,一定是成竹在胸了?”
“救教主之途,唯有一击而定!”,江洛琪说着走上几级台阶,转身面向场中诸人,朗声道:
“我们一击攻下扶风大牢,不予朝廷狗贼害我教主的机会!”
“什么?!”
向海明闻言就是一惊,他没想到江洛琪竟然这么大胆。攻打大牢和劫狱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劫狱虽然是重罪,可那毕竟还是归类于刑事案件,就算不成功,大不了就是杀头之罪,坦白态度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小命。攻打大牢却是不同,那就等于举旗造反,一旦踏上这条不归路,那结果只有两个,要么推翻朝廷、功成名就,要么事败身死、抄家灭族。
虽然弥勒教最高宗旨就是要推翻朝廷、建立政权,可那也要量力而行,现今天下的表象是大隋朝廷依然如日中天,大隋官军当年席卷天下的雄风还在,此时举旗,无异于以卵击石。而江洛琪却提出这样大胆的提议,若不是这妖女脑袋被驴踢了,就一定是她另有阴谋!
“这不行,现今天下依然大定,我们怎可此时起事!”
向海明知道江妖女诡计多端,生怕着了她的道儿,所以无论江洛琪提出什么样的建议,他都是不敢应和的。
江洛琪闻言诡异一笑,冷冷道:
“怎么?向大哥不想救出老教主吗?”
“你放屁,老教主是我家少主的亲爹,难道他会不想救出自己的亲爹吗!”
向海明没说话,他身后那女尊者倒向江洛琪怒喝道。江大美女对于那女人的无礼却是不生气,轻轻撇了她一眼,手指把玩着鬓角垂下的一缕秀发,貌似漫不经心的言道:
“那也说不定啊,先害教主,再嫁祸给我江家,那么这教主大位不就哼哼.”
“你血口喷人!”
向海明闻言当即一声暴喝,江洛琪实在是太毒了,一句话直接把向海明置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境地,若是这样他还能忍,那他就不是向海明了。
“向大哥何故如此暴怒呢?莫不是被洛琪言中了你心思?哼哼,否则你干嘛不愿救出老教主呢!”,江洛琪继续火上浇油道。
“我怎会不想救出我爹,可是如若我们贸然起事,哪有多少胜算的机会,到时不但救不出我爹,还会将我教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称向海明为一个有勇无谋之徒,这要看和谁来比,他能够坐上这个位子,智商也不会太笨,至少弥勒教和大隋朝廷之间实力上的差距,他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此言差异!”,江洛琪双眸猛然一亮,向现场众人朗朗道:
“大隋朝廷现下危机四伏,天下大乱之态已露端倪!东面,齐鲁之地天象大变,连年天灾,若是隋廷处理不当,定然引发民变;西面,突厥铁骑在边境之地陈兵数十万,对我中原之地虎视眈眈,而据我教探子所查,那负责抵御突厥异族的太原李家,却已经与突厥人勾结到了一起,时刻准备起兵反隋;南面,江浙豪门本就与北方门阀势力不和,现今北齐余党又在那边活动频繁,若是两伙人串通到了一起,南方乱局定起。当此内外交困之际,那杨广却把精力全部放到了北面高句丽的身上,备军数十万,发夫数十万,估计不久就会在北边用兵,可那高句丽的蛮人是那么好驯服的吗?依我看,杨广此次远征最好的结果不过是一场惨胜,严重的话,数十万军马怕是要有去无回了。所以我们此时起事,怎能算做贸然呢?”
江洛琪向广场上众教徒摊了摊手,然后又转身冲向海明道:
“话又说回来,即使不是这样,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