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信哥哥,你这次离去,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
“闪边儿去,没空.”
罗士信正忙着伺机与江洛琪搭话,哪里留意到长孙无垢什么时候飘到了自己身旁,感觉到有人与自己说话,就随口应付道。
“.”
观音婢彻底无语了,之前她见罗士信老是色迷迷的盯着那个江洛琪,心中就暗自不爽,但想到罗士信即将远行,也就无心再与他计较这些小事了。可这小子现在为了那狐媚子居然这样无视自己,这让小美女芳心如何能忍!她伸出纤纤玉手,在罗士信腰眼儿的软肉处狠狠一掐,倒要看看他还敢不敢再这么嚣张!
“啊――”
罗士信现在全部精神都放在江洛琪身上,哪曾想会有人突然对自己下此毒手,腰眼处猛然吃疼,禁不住一声惨叫。
罗士信本来嗓门就大,现在连惊带疼之下,这一声惨嚎更是惊天动地,只把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不由得一齐望了过来。
尴尬啊!罗士信和长孙无垢被众人这样诧异的望着,都感到脸上一阵阵发烫,不知该如何解释。
“贤弟为何突然惊呼一声?”,李世民最先开口问道。
“嗯.事情是这样的.”,罗士信慌乱之中随口托辞道:
“小弟见这满塘荷花,心中汹涌澎湃,突然很想咏文一篇!所以就不自觉的叫出声来!”
“哦?是什么样不得了的诗句竟能让罗兄弟情绪如此激昂!不如说出来让大伙听听!”
说话者乃是柴绍,这小子在心中对罗士信暗暗鄙视了一把。以他的想法,罗士信如此做作,不过是找不到与江洛琪搭话的机会,想通过这种方式引起江大美女的注意而已。所以他才这样阴阳怪气的说道。
“罗公子才高八斗,从上次公子在倚翠楼所对之下联就可见一斑。既然公子现在才思涌动,不如吟咏出来,好让我等也能鉴赏一番。”
江洛琪对这群公狒狒早就不厌其烦了,现在好不容易跳出来个装大半蒜的,她倒乐得罗士信把这些人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走。
罗士信苦涩一笑,他适才何曾才思涌动啊,春心涌动还差不多。现在人家都让自己吟诗,拿命吟啊?!他无助的看了看一旁的观音婢,那意思是说,背黑锅我来,吟诗你上!可长孙无垢这个麻烦的始作俑者却把头一偏,无视罗士信的一脸哀求之色。小美女想好了,这是你咎由自取,谁让你不理我的!让你出出丑也好。
外援无望,那只能自力更生了。罗士信站起身来,双手后背,状做很潇洒的在荷塘边踱来踱去,其实此刻他心中正在努力翻阅着李陵送给自己的那些后世记忆。思考良久,终于想起来北宋周敦颐的那首爱莲说不就是歌咏荷花的吗。心中有了货,这底气也足了,罗士信把原文稍加修改,摇头晃脑的咏道: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近世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