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想要吞并百济和新罗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那两国自知军力国力跟高丽不是一个重量级上的,所以向隋帝国称臣,借着这个大靠山威慑高丽。高丽之所以一直没敢对百济和新罗动手,就是西边的隋帝国一直对其虎视眈眈。
“好!”,高元闻言一扫先前阴郁之气,开怀道:“哈哈哈,隋军此败,回复元气也需不少时日。就算杨广知道我军要进攻百济新罗,隋军恐怕也无能为力。若真能将百济新罗纳入我国版图,我高丽必将实力大增,又何惧那些汉人呢!”
高元和乙支文德君臣二人正在王帐内商讨对策,就在这时有侍卫急匆匆来报:“禀报王上,平壤城留守崔成德大人求见王上,说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奏报王上!”
崔成德是平壤城的临时守备官,不过他本是个文官,只是高元率军出击的时候把能打的武将都带走了,所以才留下他清理残局。罗士信的人马冲入平壤的时候,崔成德正在清点缴获的银饷钱粮,一听说隋军杀进来了,这文官出身的守备当时就懵了,既不战也不撤,当然凭当时平壤城里的情况他也根本不可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后来因为罗士信的部队忙着收集粮草,对四散逃奔的高丽军民视若无睹,崔成德随着人群逃出了平壤城,再后来寻了一头骡子,玩儿命似地跑来报信。
高元和乙支文德都对视一眼,心里都挺纳闷儿,平壤能有什么军情?还得崔成德亲自来报信不可。
“传。”
“是!”
不多时,崔成德哆哆嗦嗦走进打仗。高元打眼一看,好么,崔成德这叫一个狼狈:满脸的污迹,官帽没了,头发乱蓬蓬的,官服也是又脏又破,还有一只脚光着!
还没等高元开口问话,崔成德就抢先扑倒在地上,边嚎边道:
“王上…王上…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平壤失守…平壤被隋军攻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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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平壤城内当真是一片狼藉,罗士信原本打算让部队以最快的速度补给粮草棉衣,然后迅速撤离平壤。可惜事与愿违,平壤城中的物资储备仓库只有六处,其中还有三处是在高丽王宫里面,罗士信怕攻打王宫会遇到顽强抵抗,耽误时间,所以并没有让部队攻打王宫。这样现有的补给点就只剩三个,每个仓库外都聚集了数千兵马等着派发物资,场面甚是混乱,进度十分缓慢。
无奈之下,罗士信传令让一部分士兵自行在城中搜寻干粮衣物。“自行搜寻”是什么意思?说白了就是纵兵在城中自由抢掠。不过罗士信有严令,除了粮草和御寒衣物,其他如金银女人等等,一概不许碰,违令者立斩!
在罗士信的人马冲进平壤城的时候,虽然有一部分人已经趁乱逃出了城,但大部分高丽人还留在城里,他们基本上都躲在家里闭门不出。罗士信抢掠令一下,平壤城可就热闹了。从百姓家到官宦人家,隋兵全不放过,进去就是一通豪抢。
大多数人家还是很知趣的,找个角落老老实实猫着,你们抢你们的,别伤人性命就成。不过也真有一些极富爱国情操、对隋兵苦大仇深的主儿,在隋兵入宅行抢的时候奋起抵抗,当然,这些“义士”的下场也是极其的悲壮——不管你是老弱还是妇孺,一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秋末时候,天已经短了许多。眼看夕阳西下,部队的给养补充的差不多了,罗士信也不耽搁,下令部队立即撤离平壤。
出了平壤城之后,罗士信没敢向北走,而是下令部队向正东移动,打算绕过高丽军队,从浒水上游渡河,然后要么与宇文述的大军会合,要么直接返回隋境。
经过两夜两天的急行军,罗士信的部队来到了浒水河畔。渡过浒水之后,应该就不会遇到大股高丽军队了,所以罗士信让部队原地休整**,歇歇马力。
第二天天明,罗士信开始组织手下在附近林中伐木,在河岸择了一处水流平缓之地准备建浮桥渡河。
第一座浮桥是最难做的,直到晌午的时候,首座浮桥才搭建完毕。李靖和苏定方带着一千多人率先渡河,两岸一起工作效率就会快上很多。按罗士信等人的预计,天黑之前就应该能搭起四到五座浮桥,这样大军就可以连夜渡过浒水。
可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倒霉,李靖和苏定方还没等指挥士兵开始干活,忽见南方烟尘滚滚,貌似有大军行动的迹象。
李靖不敢怠慢,一面让苏定方带几个人前去查看,一面派人过河将此事禀告与罗士信。
苏定方去了没多久就飞奔回来,单看苏定方的那副火急火燎的模样,李靖只知道事情不妙。
“李大哥,是高句丽的军队,马步都有!起码有几万人!正奔河边儿来呢!”
一听这话,李靖心里就是咯噔一下,问道:“是冲咱们来的吗?!”
“应该不是。我看他们就是普通的行军队列,并非战斗队形前进。若我军全在北岸,一定可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李靖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下令士兵全部撤到南岸去!”
“是!”
罗士信听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