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见张出尘那样卖力的替“李公子”说话,罗士信就猜测那人很有可能就是李靖,现在一见果不其然,这李姓客人不是那李靖还有谁来。..
李靖甫一进来便看到了罗士信,虽然有些惊诧,但军神李靖的定力要比红拂女好得多,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很自然的向杨素等人行跪拜之礼,道:
“草民李靖,见过司徒大人,见过两位少将军,见过罗将军。”
李靖一直在大兴活动,对大兴城发生的事情都很了解,所以他也知道罗士信现在不仅是靠山王的十三太保,而且还是禁卫军的统领。虽然罗士信现在成了“朝廷中人”,不过李靖却不太紧张,因为他看到红拂还好好的坐在杨素身边,这就说明至少现在罗士信还没有拆穿红拂。
自从那次五台山比试,时间也过去好几年了,堂堂李靖居然还没能混出名堂,虬髯客在南方貌似做的不错,红拂女也成功讨得了杨素老头子的欢心,唯独这个李靖现在还一无是处。看着跪在地上的“军神”李靖,不知怎的,罗士信心中竟然隐隐有种窃喜的感觉,倒不是在嘲笑李靖,也不是在记恨当你风尘三侠对自己的行凶之仇,想想自己来到大兴才多久,就已经混得人模狗样了。相比之下,李靖真要失败得多。也不知道李靖是没有机会还是不善逢迎,现在竟然沦落到要红拂替他说话才能见上杨素一面。
“你起来说话吧。”,杨素说着话,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看样子是真没看上李靖此人。
“多谢司徒大人。”
“你说你研究的兵法布阵都已经写出来了?呈上来吧。”
“回大人,不错,靖这一年来潜心研习兵法军阵,将以前许多不妥之处都加以修正,现已整理成一本。”,说着李靖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心翼翼的递到杨素面前,道:“请大人过目!”
“哼,纸上谈兵。”,杨素接过李靖的兵,略微扫了一眼,不屑一哼,然后随手交给身边的红拂女,转头向李靖道:
“本王看过这本之后,自会派人去找你。行了,你可以下去了。”
言罢老头子又向一旁的下人命道:“来人呐,通知账房,赏给这位公子两吊钱,然后送这位公子出府去吧。”
李靖费尽一年功夫写成的心血,让这老头子随手就送给自己的歌姬,临了还像打发乞丐一样甩给李靖两吊钱,连罗士信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更别说李靖这样心比天高的硬骨头。只见李靖面色阴沉,若不是红拂不断的向他使眼色,估计这小子当场就要爆发了。好容易强压住心中怒火,李靖也没了先前的恭敬态度,随便向在座众人拱了拱手,冷冷道:
“靖告辞了!”
言罢李靖也不理会那要带他去领赏的下人,兀自按原路向府门外走去。看到李靖这样态度,杨素也很是不爽,本想发飙,可架不住一碰的美女温言柔语,也就做罢了。
“司徒大人,两位将军,末将署衙内还有公务要办,就先告辞了。”
李靖前脚刚出大堂,罗士信便起身要走,杨家父子也没了先前请他时的那般热情,随便向罗士信一拱手,连送都懒得去送。罗士信倒也不介意,大步出了越王府,向门卫打听了李靖的去向,便上马尾随而去。
罗士信没追出多远,便看到李靖一人一马略显落寞的背影。
“药师兄.药师兄慢走。”
“嗯?”,李靖在大兴根本没什么朋友,一听到身后有人召唤,回头张望,见来者居然是罗士信,不由一愣,硬生生道:
“啊,原来是罗将军。将军来找我这市井小民所谓何事呢?”
看来李靖还没从刚刚羞愤的情绪中恢复过来,罗士信也不与他计较,微微一笑,调侃道:
“药师兄,你这样就没了风度了,小弟可没得罪过你哦.呵呵,话又说回来,就算小弟有什么对不住药师兄的地方,那过节当年在五台山上也应该算清了吧?”
罗士信是在提醒李靖――当年你们风尘三侠那样暗算自己,自己现在都没拆穿你们,对你们算是够意思了,而你李靖居然这样不冷不热的,就太不厚道了。李靖也是明白人,知道自己的态度不妥,立刻换上一副温馨的笑容,开怀道:
“兄弟还记仇呢?!当年是我们师兄妹三人对不住兄弟,兄弟你就原谅我们吧.”
“呵呵,小弟要是还记仇,药师兄现在就不能站在这儿说话了.行了,其他的咱也别说了,小弟请你吃酒,药师兄赏脸否?”
“哈哈,当今皇帝钦封的天赐大将要请吃酒,我李某人当然要去.前面带路!”
“随我来!”,罗士信一转马头,向李靖招了招手,道。
罗士信领路,两人边行边聊,不多时,来到一处相当豪华的酒楼。李靖抬头一看,门匾上用金漆写着三个大字――迎宾楼。
现在已经过了晌午时刻,也没多少人在迎宾楼吃酒了。两人将马匹交给门口小厮,罗士信交代小儿在顶层楼备下一桌酒菜,便当先上楼而去。自从上次靠山王府一众太保在此群殴越王府和国公府的众少爷,迎宾楼的人就记住了罗士信这张凶恶的大黑脸,而且罗士信最近在大兴的名声响亮得很,所以迎宾楼的掌柜小儿对这位小爷丝毫不敢怠慢。
“皇帝册封的天赐大将就是不一样,这迎宾楼的顶层可不是有钱就能上来的啊!”
其实,看到罗士信几乎在没怎么努力的情况下,就能混到现在这样的名望和地位,李靖